第十七章 最短試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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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最短試煉第12頁 事關生死的戰役裡,如果你的同伴傷得非常嚴重,且喪失戰鬥能力;你是拋下他保命,還是一起等死? 對蠢人來說,這個問題或許很容易。 但對白衍初而言,卻是一道極難的考題。 他向來不喜歡做無意義的犧牲,但高斌的情況,僅僅靠草藥無法維持,他需要醫護,而自己……並不十分擅長。 “啊——還剩下三天的時間,有點太長了,是不是,高斌?” 夜色如墨,山坡上燃起一堆篝火,火光搖曳,將他那張略顯懶散的臉映得忽明忽暗。 在這種情況下暴露自己的位置,是大忌。 果然,獵物引來了獵人。 第一波偷襲者,三人,悄無聲息地從他身後密林間掠出。他們看見躺在地上氣息微弱的高斌,眼中閃過一抹驚喜。 然而,就在他們邁步向前的瞬間—— “噗。” 左翼的竹枝瞬間彈起,猝不及防間,如同串串似的,三人被淩空釘死在樹乾上,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 第二波緊隨其後。 這波比上一輪的要聰明一些,沒有貿然出手,而是繞到正麵,避開了側翼的埋伏,借著火光的掩護,一步步逼近。 眼看就要得手—— “哢嚓。” 腳下一空,連人帶刀跌入埋藏在地底的陷阱,數十根銳利的削尖竹刺瞬間穿透血肉,活生生地將他們戳成了篩子。 第三波、第四波、第五波…… 從最沒有腦子的,到不服氣的,再到那些自視甚高的……一波接一波,越陷越深。 白衍初靜靜地坐在篝火旁,一邊烤著手裡的肉,一邊耐心地清點獵物。 等到兩個時辰過去,百米範圍內,五十多具屍體橫陳四野,血腥氣隨著夜風彌散開來,招惹得林間夜梟都不敢靠近。 半天功夫,白衍初製造了一個大範圍的陷阱坑,而自己,就是這獵坑中的餌。 夜色深沉,月朗星稀。 白衍初放下了手中烤得焦糊的肉,站起身,漫不經心地拍了拍衣角上的塵土,目光輕飄飄地掠過不遠處的一棵參天大樹,語調慵懶: “欣賞夠了嗎?出來聊聊吧!” 風拂過枝葉,發出沙沙的響動,夜幕下寂靜得連鳥鳴都聽不見。仿佛他隻是在對著這滿地屍體自言自語。 良久,沒有回應。 白衍初歎了口氣,語調微挑:“怎麼?怕下來就落坑裡?” 這一次,樹梢上終於傳來一聲輕笑。 “你已經沒有坑了。” 話音落下,一道白影悠然落在樹杈上,一身雪白長衣,乾淨無塵,姿態閒散,翹著二郎腿,儼然一副觀眾模樣,與這場血腥廝殺格格不入。仿佛他真的是來觀看的,而並非這場試煉的參與者。 白衍初挑眉打量:“那你怕什麼?!你們二十人,我這頂多……一個半。” 白衣少年笑吟吟地托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盯著他: “啊哈!你還真有趣。是從什麼時候發現我們的?” 篝火苗朝天空中竄了幾下,發出噗嗤噗嗤地響動。紅光將白衍初的周身,籠上一層朦朧的金輝。昂首單眉上挑,露出詭異地微笑: “第一天,沒有殺出營地的時候……” 啪——! 伴隨著樹杈斷裂的聲響,包括剛剛說話的少年,篝火旁多出二十道人影。 “你瞎掰,那時我們並沒有這麼多人哦!” 白衣少年歪了歪頭,笑眯眯地湊近,拆穿他的謊言。 “當時你們是四個人;”白衍初伸出手,在人群裡隨意點了幾下,嘴角噙著笑,“兩位築基境,一位聚靈境醫者;哎!考個試而已,你怎麼還帶作弊的……” “自己殺人很麻煩的,我不喜歡。” 白衣少年笑得眉眼彎彎,一臉嫌臟的表情,語氣理所當然。 白衍初聳了聳肩,滿臉無奈地攤開雙手: “行吧,穀少爺。我現在有求於你,你說什麼都對。” 穀青陽,穀閣的孫子,雪堂的小三少爺。 敢這麼明目張膽連考個試都要帶保鏢,這份底氣,除了現在樓裡勢力最大的雪堂,應該也沒誰了。 白衍初垂眸,掩去眼底的暗色,心裡對這位少爺有了幾分評估。 “啊呀呀!”穀青陽故作驚訝地挑眉,笑得肆意,“連我姓什麼都打探出來了,果然是個人才!我欣賞你。出去之後,入我雪堂怎麼樣?” 雪堂,情報堂口嗎? 不需要刀口舔血,不用日日廝殺,聽上去確實不錯。 白衍初竟然有些心動,認真思考了一下。 不過,他很快抬眸,目光掃過這群人,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可你現在人已經滿了耶!” 心動歸心動,嘴上卻沒接他的話。 “這有何難?!”穀青陽笑容不減,語氣隨意至極。 下一瞬,噗嗤—— 他帶來的兩名高手身旁,突兀地倒下了兩具屍體,血泊迅速蔓延開來。 穀青陽漫不經心地撣了撣衣袖,勾唇一笑:“現在人數剛剛好——” 白衍初望著那兩具屍體,神色平靜,嘴角微微翹起,似是感慨道:“……說得也是呢。” 兩人相視一笑,彼此心照不宣,眼皮都沒眨一下。 這份默契,仿佛他們剛才討論的,不是人命,而是晚飯吃什麼一樣。 穀青陽眯了眯眼,盯著他看了片刻,意味深長地道: “你叫白衍初是吧?區區引氣境,居然能一下子乾掉這麼多、高自己一個境界的家夥。你可真有意思!不過,記得你欠我一次。” 這場試煉,成了雲夢樓有史以來最快結束的一次,僅僅四天,便塵埃落定。 最終,共有四人直接升入鬼刹,三人被劃分入雪堂,唯獨一人,拒絕了升級,自願留了下來。 白衍初懶懶地倚在門框上,漫不經心地將鬼刹的腰牌推回去,語氣隨意得仿佛隻是在拒絕一杯多餘的酒:“低階侍者其實也不錯,領份差事罷了,我沒那麼大野心。” 他的語氣裡沒有狂妄,也沒有怯意,像是一滴水落入湖麵,不驚不擾,不掀起半點波瀾。 穀青陽站在院中,目光意味深長地盯著他,眸底閃過一絲興味。 臨走前,忽然停步,回首一笑,鍥而不舍地再次遞出橄欖枝: “你不再想想麼?想好了,隨時來找我,雪堂的門會一直為你敞開。” 白衍初抬眸,望著眼前這個白衣如雪、笑得一臉肆意的公子哥,唇角微微一勾,不疾不徐地答道: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第十七章最短試煉第22頁 “嗬!好,感謝少爺美意,我記下了。欠你的,隻要是我能做到的,隨時都可來取。” 穀青陽聞言,笑意更深,狹長的眼尾微微上挑,嗓音帶著幾分懶散的愉悅: “吼吼吼,隻做能做到的?那可多無趣啊……”他眯了眯眼,饒有興致地看著白衍初,低聲輕笑: “你……應該有更好玩的,我很期待!” 高斌蘇醒的時候,已是三日後的事情了。 得知自己提前出關,他頗為欣喜,連精神頭都好了不少,一直纏著白衍初,想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通關的。 白衍初隻是笑了笑,敷衍地應付了幾句,並未多說。 又過了幾日,陽光正好,白衍初百無聊賴地躺在房頂曬太陽,享受著這難得的清閒時光。誰知這短暫的寧靜,很快就被一道吵鬨的嗓音打破。 “呐呐!司拓大人,你要相信我,白衍初是我的好兄弟,我去了風堂,他一定會跟我一起的……” “嗬——那可沒準兒,你能做得了他的主?!白衍初現在可是樓裡炙手可熱的的風雲人物,就連雪堂的穀小少爺親自去,都請不動他大駕,況且你一個侍者……” 白衍初眼皮稍稍裂開一條縫隙,目光略過簷角,瞧見高斌正一瘸一拐地跟在一人屁股後麵,滿臉堆笑,低頭哈腰地拚命遊說。 看護肘的樣式與身著裝扮,是位風堂的羅刹。他倆的身後又跟著十幾個侍者,其中還有鬼刹,陣仗不小。 ……麻煩。 他在房頂上暗暗歎息,正琢磨著是裝睡到底,還是乾脆溜之大吉,耳邊卻傳來高斌扯著嗓子的喊聲: “白衍初,快下來——拜見師徒大人!” 得!猶豫的功夫,被逮了個正著,這下走不掉了。 無奈之下,白衍初翻身躍下,簡單抱了個拳,站到一旁,不發一言,希望自己能被忽略。 但很顯然,今天的話題中心正是他,站在哪兒都避無可避。 高斌一臉興奮地湊上來,扯著他的袖子,努力把他往司徒拓麵前拽,笑得諂媚: “白衍初,我剛剛跟大人說,咱倆都入風堂的事呢!你看現在風堂雖說是二位天刹共同執掌,但以劉夙大人的能力最強。這不久的將來,劉夙大人接任了堂主職位,咱們跟了他,肯定說不完的好處……” 白衍初沒有回應,隻是冷冷地看向司徒拓,後者也正用審視的目光盯著他。 二人都沉默著,唯獨高斌還在自顧自地勸說。直到說得口乾舌燥,他才猛然意識到—— 白衍初自始至終都沒有表態。 高斌的笑容瞬間有些掛不住,拽了拽白衍初的衣角,努了努嘴,示意他趕緊站隊。 白衍初掃了一眼風堂來勢洶洶的隊伍,心下了然。看來不給個明確答複,今天怕是走不脫了。 不過,雲夢樓明令禁止私鬥,他們究竟要怎麼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想到這個層麵,他反倒是生出幾分好奇來。 他收回目光,重新落在高斌身上,漫不經心地問了句:“你就這麼想進風堂?” 高斌聞言,忙不迭地點頭,目光滿是期盼。 在訓練營的這半年裡,高斌的個子長得不如他快,身板也稍顯瘦弱些。總是看上去帶著弱不禁風的文弱氣息,倒是很符合江南書生該有的樣子。 隻是…… “風堂現今有二位天刹,卻並未有堂主。劉大人雖然是長老級彆了,可另一位還是獨來獨往的大小姐。最終誰會勝出,現在很難預測。站隊要是站錯了,可是會死的。” 風堂這種是非之地,聰明人躲都來不及,他不明白高斌為何要上杆子往上貼。 聽完他的分析,司拓輕嗤一聲,語帶譏諷地開口: “嗬!我們劉夙大人雖然是天刹,如今卻全權打理風堂上上下下的大小事務,那跟風堂主事有什麼分彆?!白衍初兄弟,對我們劉夙大人沒什麼信心嘛?還是你有彆的打算?” 司徒拓這話,遞地不冷不熱,卻十分噎人。 高斌聽完,臉色頓時一白,原本還算穩當的身體也在風中晃了晃,好在白衍初及時扶住了他。 白衍初眯起眼,視線冰冷地掃向司拓,語氣平靜,卻隱隱帶著幾分危險: “司徒大人,這話是何意?” 司徒拓卻不答反問,嘴角掛著一抹戲謔的笑,語調輕飄飄的,卻字字帶刺: “這我就不好說了……不過,你用自己兄弟的性命做餌,換來越級至鬼刹的資格,恐怕內心多少會有些慚愧吧!倘若沒有,向你這種人,我風堂可也不敢收了……” 白衍初眼神驟冷:“你彆胡說——” “你說什麼?” 高斌的臉色已經蒼白如紙,不可置信地瞪著司徒拓,嗓音都有些發顫。 司徒拓突然放出的信息,另二人反應極大。 “拋磚引玉”的司徒拓雙手一攤,作無辜狀,笑容戲謔,目光卻冷得像蛇: “原來高斌兄弟不知道啊!那當我什麼都沒說好了——” 說罷,他意味深長地掃了白衍初一眼,便帶著人揚長而去。 他不需要再說什麼,話已至此,刀已插進。 司徒拓走後,高斌頹然靠著梁柱滑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嘴唇顫抖,聲音低啞:“他說的……是真的嗎?”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那麼多堂口你不選,為什麼一定要風堂不可?!內憂外患,生存的幾率很小……” 白衍初眉頭緊鎖,煩躁地揉了揉額角,正要開口解釋,卻被高斌打斷: “你以為我不知道風堂的局勢?你以為……我有得選嗎?!” 他嗓音陡然拔高,眼底滿是自嘲與不甘,拳頭慢慢握緊,指節隱隱發白。 “我是中原人,沒有天生習武者的身板,在這裡是最低等的存在;也沒有你卓越的頭腦,被這麼多堂口爭搶……我有得選嗎?!” 白衍初望著他良久,目光微動,最終悲憫地錯開眼,聲音低了幾分: “……等你傷好了,去問他們要一個測試的任務。”他頓了頓,緩緩吐出四個字:“我們一起去。” 聞此,高斌開心得破涕而笑,抓著他的袖子不放手:“好,就這麼說定了——” 白衍初神情複雜的瞧著他的模樣,心思碾轉,不知不覺腦海裡,浮現出一抹黑衣束發的明媚少女身影,手持一把薄如羽翼的劍,立在白鹿黑甲騎兵陣前。 風堂。那位一直在外遊曆的大小姐,不知現如今,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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