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鄭伯克段於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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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鄭伯克段於鄢第12頁 鴛鴦想起當時賈環在房裡抄書的情景,心中一酸,下意識的就想為賈環說兩句好話。 但跟著,她又忍住了。 她的主子始終是賈母。 有什麼就說什麼,不隱瞞才好。 她誠實的把自己白天去找賈環一路上看到的事情跟賈母講了出來。 “趙姨娘給下麵的丫鬟賞錢,她哪裡來的錢?” “不知道。” “你進屋裡的時候,環哥兒還在抄書學習呢?” 鴛鴦點了點頭:“嗯。我後來還問三爺了,三爺說接下來還有府試,不想懈怠。” 賈母很是痛苦的閉上眼睛,彆過頭去。 鴛鴦見狀,也識趣的去熄了蠟。 屋內昏暗下來,賈母不知是否真的睡下,但她旁邊房間的賈寶玉倒是睡得很沉。 寶玉第二天早上醒來的很早,腦子裡還回蕩著賈環跟他說的清濁之辯。 他將精編的《詩韻》和《詩集》拿了出來。 一個人偷偷跑到後院,找了個亭子坐下。 看著院子裡假山上的雪融化,露出嶙峋的岩石,他又拿出了《大學》和《中庸》。 他兩相對照著,翻閱起來。 他看這詩歌心裡就輕鬆,看到古文說教就感到惡心。 甚至於真的摸著自己胸膛乾嘔。 對照著看了半天,他也想不出來賈環所說的清濁之辯的解法。 隻是覺得世上還是隻有這詩為妙,其餘都顯儘濁鈍之氣。 他放下《大學》和《中庸》。 心中所感未解,移步假山之中。 借著園林美景,想要作詩言誌。 他這一走不要緊,可就是後邊賈政也來到後院。 賈政今天休沐,想著去後院逛逛,遠遠的就看到了賈寶玉在亭子裡看書。 他感到好奇,按下了周圍的小廝。 待寶玉走後,見亭子裡遺留下來了東西,於是好奇走了過去。 他一到亭子,就看見石桌上留下兩,正是《大學》和《中庸》。 他心中有些疑惑,又感到有些生氣。 雖說大戶人家,但也應該愛惜書籍,如此遺落,實在不對。 他仔細小心的收了書,令小廝拿好。 一轉身,卻見寶玉登上假山,目光遠眺,手裡握著《詩韻》和《詩集》。 賈政有些發愣的看著寶玉,不知道寶玉這是要乾什麼。 而寶玉,顯然也沒看到賈政。 寶玉一時有感,念道:“金餌空垂鶴獨棲,玉枝怯倚鶯群啼。寧枕鬆濤餐白露,恥披紫蟒踏丹墀……” 寶玉正念叨著,覺得首聯做的不太好,望著景色琢磨的時候。 賈政臉色紅如豬皮,氣的亂顫,伸出手指著寶玉大聲道:“逆子,你給我滾下來!” 跟著又猛然轉頭,對著小廝道:“取棍棒來!” “老爺,二爺他——” “取棍棒來!取棍棒來!” 眾小廝趕緊跑了,有的去取,有的則是去通告王夫人和賈母。 賈寶玉聽到賈政的聲音,當即雙腿一顫,又生不出膽子跑。 隻能唯唯諾諾的湊到了賈政的跟前。 賈政怒道:“是你把兩本聖賢書留在這的?” “是……” 賈政恨的咬牙切齒,一把奪過他手裡的《詩韻》和《詩集》:“你放著聖賢書不讀,非去鑽研旁門左道? 你作的甚麼詩?流傳出去,我隻怕你還當什麼好詩! 我無非就是拉下老臉,落個教子無方的名聲罷了。你弟弟呢? 要不是小廝告訴,我都不知道你弟弟中了縣案首。我尚未賞他,你倒先作上詩了? 我們有此家業不過是靠著祖輩兄弟情堅和聖上不吝恩典,你怎如此忘本?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第25章鄭伯克段於鄢第22頁 有那不義的心思和功夫,何以放著聖賢書不讀,去作那矯情的風雅呢?!” 賈政自己說著說著,越來越激動,以至於也落下眼淚來。 “你自己說!我該不該教訓你!” 寶玉哪裡見過賈政這等盛怒,趕緊跪下磕頭,口稱“知錯了”。 賈政等了半天,也不見棍棒送來。 於是自己折了一根粗枝,將寶玉按下在亭子的長椅子上,對著寶玉屁股打了起來。 寶玉昨天才哭過,今天就又受打,哪裡能受得了。 前五下哭天撼地,到第六下,就是連聲音也微弱下來。 而賈政還不撒手。 就這時,賈母王夫人等一並小廝丫鬟到了。 見到賈寶玉滿頭大汗閉著眼睛,賈母連忙上前擋在寶玉前麵。 “你何苦又打他?這大早上鬨得什麼事?” “他放著聖賢書不讀,非要去作什麼詩,傳出去了我名聲無所謂,倒教彆人看府上的笑話!” “他哪裡懂這些世故呢?又哪有人把小孩子家的詩當個事?” 賈政氣的上嘴唇不受控製的向上翻著。 賈母也不語,就看著他。 賈政無奈的把手裡的樹枝扔在地上,重重的長出一口氣,跪在地上:“孩兒不孝……” 賈母理都不理賈政,轉身對著王夫人道:“彆哭了,趕緊找人抬回去。” 又轉頭對著王熙鳳道:“鳳丫頭,你辦事妥帖,去再請李太醫來一趟。” “是。” 眾女眷這才把寶玉抬回去,隻剩下賈母和賈政在涼亭裡。 賈母對著賈政道:“老婆子我礙眼,帶著寶玉回金陵是不是就得了你意了?” 賈政連忙稱不敢。 賈母這才讓他起來,然後離開。 賈母焦急的回到屋內,李太醫已經診治完畢。 他見賈母回來,對著賈母行禮。 賈母趕緊拉住他:“難為你過來……” 李太醫卻搖了搖頭:“公子受了些皮外傷,沒有動及筋骨,不打緊,休息幾天便能自愈。 我這有一方外敷的藥,好的能快些。但就是敷上了傷口灼熱難耐,是軍營裡的猛方。 老太君自視裁用即可。” 賈母趕緊命人招待太醫,送些銀兩和禮物。 送走了太醫,賈母來到床前。 此時的王夫人眼神空洞,坐在床前的繡墩上。 王夫人一手握著寶玉的手,一手摩挲佛珠,嘴裡念叨著祈福的佛經。 頭發有些散亂,麵色如同蠟紙。 賈母安撫道:“有我看著他呢,你先回去歇歇吧。李太醫也說了,沒事兒,放心吧。都好好歇著吧。” 王夫人木訥的點了點頭,然後起身,恍惚的走了出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到了屋內。 隻是一回去,王夫人就呆坐在炕上,靠在一旁。 她的眼睛放空,很少眨動。 眾丫鬟也不知道她這是怎麼了,一個個連大氣都不敢喘。 就這時,王夫人手裡的佛珠,被她活生生掐斷。 繩子破裂,佛珠落了一地。 眾丫鬟連忙去撿。 王夫人卻道:“大驚小怪的,哪有不斷的繩子,一共二十八顆,彆漏了。彩霞。” “誒。” “你去跟老爺說聲,就說環哥兒總在後院書房看書也不是個事,問他給環哥兒調前麵書房怎麼樣。” “好嘞。” 在王夫人看來,賈寶玉的這身皮肉之苦,始作俑者就是賈環。 如果不是賈環,寶玉也不會被差點打死了。 王夫人看著逐漸遠去的彩霞背影,平靜的臉上,嘴角不受控製的翹了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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