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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珺十三四歲時,已發覺身體發育帶來的明顯變化。 她將這事告知田香之後,田香要她學會愛惜自己,而後擦掉眼邊的敷粉,讓田珺瞧自己麵上觸目驚心的紅色黴瘡。 為了壓製病痛,田香需要長期服食水銀,卻越發危害了自己的身體。 田珺決定終結她的痛苦,是因為田香不但精神上遭受著屈辱,肉體也在病痛中,本身亦活不長了。 虔信儒學的田香,對此卻相當淡然,認為這些疾病是上天對於縱欲的懲戒。人們畏懼病痛,才知道節製欲望。 正如朱溫的評價,田香就是那樣一位聖女,她看淡了榮辱、生死,從來不知道考慮自己,仿佛天下所有的苦難都是自己能力不足導致。 殷紅的瘡痕,令田珺感到毛骨悚然。少女剛剛萌動起來的春心,對於男女之事也增添了彆的了解。 用田香教給的方式,田珺以最快速度排解了體內情焰,雙眸已一片清明。 因為田香的緣故,田珺當然不會歧視風塵女子。但百花羞這樣的魔女,相當令田珺厭惡。 現在她的想法和朱溫一模一樣——這個魔女必須死,這種人留在世間,隻能成為禍害。 田珺眼神淩厲,自沙地上飛快拾起被百花羞扔下的蛇矛。 矛鋒森寒,青光璀爍,向百花羞當胸搠去,淩厲萬分。 百花羞為了急速入洞突襲朱溫與田珺,扔下了影響身法的長兵器蛇矛,令田珺輕易奪回了自家的家傳神兵。 矛鋒直接劃破百花羞胸前衣衫,令百花羞酥胸上添了一線血痕。 若非百花羞提氣後退得快,胸膛已被一矛紮穿。 但田珺也感覺到明顯的阻滯。 “她身上有軟甲,堅韌非凡。” 朱溫如閃電般翻轉寶刀,趁勢交於左手,用刀背向百花羞拍擊而去。 相比槍矛與劍的戳刺傷害,刀的破甲能力並不好,即便大夏龍雀這樣的神兵利器,也不可能做到削鐵如泥。 對付有甲對手,還不如憑爆發力,以刀脊大力夯砸。 左右夾擊之下,滔滔如大江的巨力,猛拍在被田珺逼退的百花羞脊背之上,令她如一隻斷線的紙鳶般飛了出去,口中吐血,頃刻墜入熱河當中。 正如朱溫所料,百花羞的情報有限。她既然不知道狼朋友“小白”的存在,也定不知道朱溫曾暗算焰帥甄燃玉的左手刀。 鮮血迅速在水麵上彌漫開來。 朱溫卻瞬間判斷出百花羞的想法。 她分明是故意借勢墜入水中的。 水霧能模糊朱溫和田珺的視野,百花羞詭異的身法,又能讓她在中了曼陀羅以及負傷的情況下,迅速自水中躍出上岸。 這道熱河雖然不寬,但也不窄。朱溫和田珺都做不到一躍而過,定然會墜在水裡,而後便要受到河水的阻力。 這時,百花羞早已逃入對岸的深草當中。 正如朱溫所料,百花羞又一個縱躍,渾身透濕地落在對岸沙地上。貼身的濕衣,越發強調出百花羞婀娜曼妙的身形。 百花羞胸口明明及不上田珺和段紅煙豐滿,曲線卻更加勾人眼眸。 朱溫當然不會如百花羞所料行動。 他駐步沉身,手腕飛甩,大夏龍雀寶刀發力擲出。 百花羞身形淩空一閃,留下一道殘影,朱溫擲出的飛刀頃刻落空,深深斫入對麵沙地之上。 但鮮血隨即迸濺而出。 田珺再次投出蛇矛,自百花羞肩胛穿透而過,隨著一聲淒厲的痛呼,百花羞整個人撲倒於地,被釘在對岸的沙地之上。 百花羞眼前一片漆黑,濕潤的沙子鑽入她的口鼻,令她幾乎要窒息。 被洞穿琵琶骨的劇痛,更是讓她感覺到全身似要被撕裂。 “蠢女人。”朱溫嘲諷道:“我那一刀你本不必躲的,我這個人無論是弓箭暗器,還是兵刃投擲,都隻比不會強上一點。” 百花羞剛掙紮著爬起,頓時氣得鼻子都快歪了。 兩人聯手戰力會倍增,對手則顧此失彼,擊前則後至,備左則右至,處處皆備處處皆至。 敵手越多,便越是如此,正所謂猛虎架不住群狼。 但百花羞身法快如鬼魅,能完美捕捉到配合之間的間隙。正常對決,朱溫和田珺聯手,也非她之敵。 然而中了迷藥加上兩次受創,百花羞要逃走亦相當艱難。 朱溫和田珺飛快渡過河去,一左一右將百花羞夾在中間。 他們現在都已失去兵器。 田珺的蛇矛正搖搖晃晃地插在百花羞的肩頭。 百花羞知道,如果自己將蛇矛拔出來,隻會越發疼痛,且大量失血。 但身上帶著這麼長一根蛇矛,卻又令她很難保持平衡。 她隻能緊緊攥著短刃,眼神從嫵媚轉作了獰狠。 百花羞過往從未陷入到這樣的困境。 她如今隻能殊死一搏。 朱溫和田珺直接拿出了早就藏在洞裡的短劍。 麵對百花羞這樣的強敵,怎可能不預備備用兵器。 雖然出洞時分彆將短劍藏在抹胸和犢鼻褌裡,實在有些古怪。 百花羞神色轉向煞白。 她意識到自己很可能在劫難逃。 猛虎受創,尤能傷人,朱溫和田珺壓根不會多話,也不會給她一絲喘息機會。 百花羞竭力向後退去,但她的速度已比不上懷必殺之心追來的朱溫和田珺。 即便臉上沾滿沙子,嘴角帶著血痕,金色秀發蓬亂,顯得狼狽不堪;此刻百花羞依然有種驚心動魄的美態。 這種美態,能令一般的男人甚至女人心生憐惜,為之手軟。卻絲毫不能阻擋朱溫和田珺的殺意。 眼見著這絕色佳人便要死在兩人劍下。 一陣驚風卻驟然吹過,深草紛紛而偃,露出一身玄衣。 一柄漆黑如墨的寶劍左擊右蕩,竟若同時間把朱溫和田珺的短劍蕩了開去。 “楊行密,你究竟什麼意思?” 朱溫神色森冷,看向對麵肌膚勝雪,眼神如冰的少年人。 “花王是我朋友,我不能讓她死。”楊行密決然道。 楊行密的話,也徹底表明了,百花羞便是明教四王中最為神秘的花王。 百花羞眼中綻出喜色。 田珺則神色陡變。 即使百花羞已經受傷,如今楊行密來援,兩人聯手,絕非她和朱溫所能應付。 “所以?”朱溫卻一副咄咄逼人樣子,仿佛一點不把楊行密放在眼裡。 楊行密並不言語,長劍再次出手。 卻在百花羞不可思議的眼神中,飛快兜轉,全無憐香惜玉之意,將劍柄狠狠撞擊在她的胸口之上。 伴隨著哢嚓的脆響,鮮血再次自百花羞口中噴薄而出。 這一下少說也撞斷了百花羞三根肋骨。 “朱兄這下可滿意了?” 楊行密淡淡道,臉上一如既往地沒有多少表情。 如果不讓百花羞徹底失去戰力,朱溫不會接受他的調解。 楊行密也不想朱溫死。 他反感百花羞的作風,也期待未來在沙場上,與朱溫生死對決。 對一個有武人之心的男兒而言,好對手可不好尋覓。 突起的變故令田珺瞠目結舌。 朱溫和楊行密四目相對,頃刻互相理解了意思。 兩人的目光中都充滿了對對方的激賞。 知己難覓,已用不著什麼言語。 哪怕今日的知己,將是未來的死敵。 百花羞也理解到此時處境。 至少她不用死了。 百花羞咬了咬牙,用殘餘的一點力氣拔出肩頭的蛇矛,頃刻鮮血噴湧如泉。 她的臉龐頓時痛得扭曲了起來。 但隨即緩過氣,向楊行密如春花般嬌笑,湖水般的瞳孔眼波流離:“行密小弟,背我。” “自己走。”楊行密簡單答複,而後牽住了百花羞被河水與鮮血浸透的袖角,帶她向沾滿晨露的深草中行去,很快失去了蹤跡。 “真是個怪人。”田珺遙望著兩人消失在草叢中的背影,評價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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