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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秀呼吸有些粗重起來。
說實話,蚩靈的這話還真叫她心動。
不過,這樣豈不是對不起公主殿下?

尉遲秀,你腦袋裡怎麼會有如此奇怪的念頭!
怎麼能被這狐狸精策反?
這可是楊家令啊!
按照公主殿下跟你的關係,你就是叫一聲姐夫,那也是合乎情誼的。
你對楊家令根本沒有那樣的心思!
尉遲秀心裡忽然惡狠狠對著自己怒斥。
蚩靈見到尉遲秀小臉陰晴不定,又忽然露出自我譴責,痛苦的模樣,最後恢複平靜,忍不住唇角一勾。
這小丫頭太有趣了,怕是現在正在自己喜歡和道德的界限徘徊。
旁邊的綠夏也是瞪大眼睛。
這是她能聽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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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夏有些擔憂的看著尉遲秀。
自家小娘子隱藏在心裡的念頭,她隱約能夠窺探一二。
不過自家小娘子應該不會這麼做。
男人難道還能比姐妹情誼更重要嗎?
尉遲秀深深的吸了口氣,俏臉一正。
“好啊,你打算怎麼幫?”
旁邊的綠夏差點摔地上。
饒是蚩靈也是一愣。
她就是隨口逗弄一下這小丫頭。
哪裡能想得到,這小丫頭還真敢應啊。
被尉遲秀盯著,蚩靈一時語塞。
她抿了抿唇。
“那個”
便在此時,腳步聲響起,一個丫鬟走過來,幾人一怔,這丫鬟先是朝著尉遲秀行了一禮,隨後又朝蚩靈行禮道。
“蚩小娘子,楊家令請你入廳堂一敘。”
蚩靈心裡鬆了口氣,旋即笑嘻嘻的朝著尉遲秀道。
“這件事下次再說。”
“小妹妹,你等著哦,姐姐給你想辦法。”
說罷,也不等尉遲秀反應便立刻跟著那丫鬟走了。
待到蚩靈離開………
一直沒吭聲的綠夏忍不住道。
“小娘子,您為何要應她的話?”
“莫非您”
尉遲秀白了她一眼。
“哼,你難道還以為我真的對楊家令有什麼非分之想不成?”
“她想要拿這個話噎我,我當然不能如她的意,自然要反其道而行之,你看她不就被我的話弄得說不出話來,隻能搪塞了嗎?”
綠夏眨了眨眸子,心裡嘀咕。
總感覺小娘子說話有些牽強呀。
剛剛說好的表情半真半假,似乎那蚩靈小娘子搪塞了之後,小娘子又有些失落。
哎呀,這少女情思倒真是讓人難猜。
鄂國公府邸的廳堂。
“見過鄂國”蚩靈笑嘻嘻的朝著尉遲循毓行了一禮,然後直勾勾的盯著楊易,“楊鍋鍋,你把我叫過來是有啥子事?”
聽到這個稱呼,旁邊喝茶的尉遲毓差點把茶水噴出來,眼神有些古怪的看著的蚩靈和楊易。
楊易指了指旁邊的賬目,微笑道。
“我今日一早便去了辰州衙門,從那裡找來了租簿、庸調賬,地稅籍等有關辰州的一切賬目”
“這些賬目裡並未有對苗疆百姓加稅的賬目,你先前跟我說苗疆百姓不堪大唐官員的橫征暴斂,這恐怕是無稽之談。”
蚩靈一愣,鳳眸瞪大,有些錯愕。
旁邊的尉遲循毓也適時的放下手中的茶杯,微笑道。
“本官抵達黔中道雖然沒有多久,黔中道不敢說,至少辰州的官場被本官整頓了一番”
“其中貪官汙吏的確是有不少,不過還沒有哪個人膽敢去加稅剝削苗人的。”
“如劍南道那般濃密什麼水泥稅、郵政稅,著實少見。”
尉遲循毓不動聲色的諷刺了一番劍南道的官場生態,蚩靈倒是沒有在意,而是凝眉沉思。
“這這不可能”
“近幾個月來,朝廷在五溪了好幾次稅,以各種名目,惹得整個五溪九黎八十一寨的人私底下都在痛罵”
“而且,我走之前,朝廷還有官員來說是要從寨子中選出三十名美女去選秀………………”
“甚至還有要從寨子裡選童男童女說送到城中的道觀裡侍奉仙人,這才惹怒了寨子裡的人。”
“咱們苗人本就不多,整個八十一寨,還有許多部族,零零散散分散在五溪。”
“最小的族群甚至隻有幾個人,小孩子在我們苗疆可是十分珍貴,怎麼可能送給這些官差?”
“寨子沒理會那些官差,結果那些衙役官差居然動手來搶,最後寨民們忍無可忍,將那群官差全部打走,這才讓蚩豹給煽動起對大唐的敵意。
屋子內靜悄悄。
尉遲循毓捋了捋胡須也沒有說話,而是看向楊易,眸中帶著些許笑意。
楊易對上尉遲毓的目光,便已經知道這位老狐狸大概是明白過來其中的道道了。
大概是蚩靈自己身處其中,當局者迷的緣故的,作為旁觀者的他們則是看的通透。
楊易沉吟片刻,似乎是在組織語言,朝著蚩靈道。
“鄂國公既言辰州有貪官汙吏,卻沒有敢對苗人橫征暴斂的官員,那就的確是沒有。”
“何況,童男童女這種事情,一般在中原很少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除非是人販子,或者是邪教,絕不可能是官府所為。”
“再者,若真是有官員私下做此事,絕不可能半點風聲都不透露,這世上絕不會有不透風的牆。”
“而鄂國公坐鎮辰州,卻從未聽到有此風聲,這就足以證明,辰州城內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蚩靈呆呆的看著楊易,她隱約大概猜到了楊易的意思,但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她黑白分明的眸子微微垂下,緊緊抿了抿唇。
“那也許,也許是其他州郡“
旁邊的尉遲毓有些聽不下去,不由得搖了搖頭,放下茶杯,淡淡道。
“蚩小娘子,楊家令的意思是,既然這不可能是辰州城內發生的事情,就有可能是五溪九黎苗寨的自己人所為。”
“而有能耐這麼乾的,無非也就是那幾位峒主,再看看蚩豹後來的煽動,有可能就是他自己編的一出戲碼的,甚至有可能你的父親也參與其中。”
“畢竟,按你的說法,這些事情都發生在好幾個月之前,都是在蚩豹徹底掌控五溪之前發生的。”
屋內一靜。
蚩靈俏臉上滿是驚愕。
她拳頭捏的發白。
楊易目光平靜的看著她。
尉遲循毓所說,便是他所想。
至少,當前是這麼懷疑的。
好一會兒。
蚩靈眼簾低垂,搖了搖頭。
“不,不可能。”
“我爹他,將九黎八十一寨所有的部族,所有的苗人都當做是自己的親人,絕不可能這麼做。”
尉遲循毓搖了搖頭。
“事情沒弄清楚之前,什麼猜測都有可能發生。
蚩靈沉默。
話雖如此,但,她不願相信自己的父親能夠乾出這樣的事情。
她心臟一陣陣收縮,下意識的看向楊易,狡黠靈動的眸子裡也沒有了以往的神采,而是求助似的看向楊易。
不管是未曾蒙麵時的崇拜,還是這些日子以來的朝夕相處,都讓她下意識的去相信身邊這個男人。
楊易若有所思,迎著她的目光,沉吟道。
“鄂國公所言,也與我的猜測大差不差。”
蚩靈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下去,手收緊,指甲戳的掌心有些疼痛。
她知道楊易的猜測和懷疑是理所當然,不過她就是莫名的感覺心裡不是滋味。
這種難言的情緒幾乎淹沒了她的內心,不過她也不願意去多想其中的原因。
她抿了抿唇,剛想要開口,便又聽得楊易笑道。
“不過,凡事有所定論之前,一切猜測不過是猜測罷了,想要弄清楚這一切,就得親自去苗寨裡走一遭,說不定此事乃是蚩豹一人所為,令尊也不過是被蒙騙其中罷了。”
蚩靈一下子抬起頭來,怔怔地看著楊易,有些愕然。
楊易朝她微微一笑。
旁邊的尉遲循毓卻是眉頭一皺,有些吃驚道:“楊家令打算親自去苗寨?”
楊易微微頷首:“不錯。五溪之地乃是整個苗疆中苗人聚集最多的核心地帶,隻有到那裡才能弄清楚為何苗人會如此敵視我大唐,他們又因何而造反的真正原因”
“若是事情與我們想象中的大差不離,那完全可以用其他的手段免除一場戰爭。”
“比如,拉找那些對大唐頗有敬畏的部族。”
“揭穿官府橫征暴斂的真相,再給他們一些許諾”
尉遲循毓連忙道。
“楊家令,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怎可以身犯險?”
“如今連身處苗疆邊緣的苗人都對我大唐頗有敵意,何況是五溪?”
“如今能夠進入五溪的,除了一些商人以及和他們有所往來的唐人之外,恐怕其他人入五溪都會被排斥。”
“即便是這些相熟的商人,跑到五溪,也不一定安全。”
“何況五溪乃是苗疆腹地,毒瘴彌漫,一不留神就有可能中了瘴氣,十分危險,還請楊家令三思。”
“若是想要一探究竟,儘可驅使他人前往。”
楊易搖了搖頭道:“其他人去跟這些苗人接觸恐怕是不太行。”
尉遲循毓有些不解,楊易繼續解釋道:“苗疆的環境雖然惡劣,但是我是從戰場上走下來的,什麼血雨腥風沒經曆過,區區一些山區之中的異族罷了,難道還能讓我害怕不成?“
“何況所謂山野之中瘴氣彌漫,那些苗人不也在裡麵生活得好好的嗎?”
“我在大非川跟吐著作戰之時,那裡地處高原,一樣對我沒有任何影響,可見隻要身強體壯,些許的山野瘴氣並不礙事。”
“另外我還有這位苗疆聖女陪同,有她在,難道我還怕這瘴氣嗎?”
“最後,若是真的跟苗疆之中的一些首領,酋長接觸,換做其他的衙役給他們許諾,他們能相信嗎?”
“隻有本官親自前往,許下的承諾才足以讓他們相信我大唐。”
這話讓尉遲循毓一時不好反駁。
旁邊的蚩靈則是呆呆的看著楊易,心裡泛起了難言的滋味。
好一會兒。
尉遲循毓才緩緩道。
“區區一些苗疆之中的山野村民罷了,如果真是不服從管教,派我大唐將士滅了他們即可,又何必楊家令親自以身犯險,我還是不同意楊家令的想法。
楊易微笑道。
“鄂國公此言差矣。”
“五溪五姓手中掌握的藤甲精兵加起來怕不是有萬人。”
“這些精兵閒時耕種,戰時練兵。”
“我大唐將士雖然勇猛,但是苗疆此地癘猖獗,遍地毒物,山野林立,並不適合大規模作戰。”
“何況苗人的藤甲兵,顯然要比我們的將士要更加熟悉這裡的山勢地貌。”
“天時和地利完全在苗疆一方,若是我們強行驅使軍隊,想要在苗疆的地盤上戰勝這近萬餘藤甲精兵,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尉遲循毓聞言頓時啞然,作為將門世家出身,他又怎會一無所知?
在這樣的山地叢林地帶,人數越多,行動反而越不便。
若是人少了,在對方熟悉的地貌上跟這些苗人戰鬥,尤其是遍地瘴氣和毒物的情況下,大唐的將士們恐怕要付出慘重的代價以及數倍的兵力,才能重創苗疆。
這也是為什麼先帝在時,並沒有將這些苗疆的寨子全都碾為平地,收為己用。
並非是不想,而是這個代價太大,而且不值當。
平定苗疆,也不過是收獲這十幾萬戶人口以及這些滿是毒物和瘴氣的山林罷了。
而大唐要付出的很有可能是成千上萬人的死傷以及一筆巨額的軍費。
還不如在此地設立一個監管的機構,冠以大唐的名義。
尉遲循毓沉默不語,道理他都懂,但是讓他眼睜睜地看著楊易親自到苗疆,羊入虎口,他著實是做不到。
若是出了事,他該怎麼向公主殿下和天後娘娘交代?
這母女倆對楊易的信任和恩寵,天下人有目共睹。
他雖然是當代國公,但是若是楊易在他的轄下出事,他都不敢想象那對母女倆會以怎樣的怒火降罪下來。
便在此時,旁邊的蚩靈冷不丁道。
“此事倒也不必讓楊家令親自入苗疆,這件事情由我去就可以了。”
“我作為苗疆聖女,在五溪本來就是輕車熟路。”
“何況此事還涉及到蚩姓部落以及我爹,於情於理,本就應該由我去。”
“若是查出官府橫征暴斂以及征收童男童女這些事情的確是有人在故意抹黑官府,蒙騙煽動我苗疆百姓,我必然會拉找其他部族,不至於跟著這陰謀家造反”
“到那時還請楊家令和鄂國公請誅首惡,不要去降罪於苗疆的百姓。”
“我會作為苗疆與大唐溝通的橋梁,讓兩地和平相處,消除誤會,讓苗疆歸順於大唐。”
尉遲循毓眉毛微微一挑,這才是他想要的回答,隻是礙於楊易在身邊不好說罷了。
在他眼裡,苗疆百姓的性命不重要,甚至犧牲一些大唐將士也不重要,唯獨這位楊家令的性命很重要,絕不能讓楊易在他的管轄下有任何的損傷。
楊易深深看了一眼蚩靈,卻沒有說話。
片刻之後,兩人離開廳堂,並肩走在府邸內的廊橋上。
楊易沉聲道:“你們苗疆的人在蚩豹的煽動之下,很有可能對大唐已經極有敵意。你這個苗疆聖女帶去所謂朝廷的承諾,恐怕那些苗人是不會相信你的,必須要有一位朝廷的權貴親自去那裡,他們才會相信。”
他有意隻提到了蚩豹,而沒有提到蚩靈的父親蚩虎。
蚩靈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道:“鄂國公其實說的對,這件事情本該是苗疆的事情,與楊家令沒有什麼關係,楊家令何必以身犯險。而且你也不要小看了我這個苗疆聖女,我在五溪九黎八十一寨還是很有威望的,好嗎?”
蚩靈說著,雙手叉腰,抬著眼眸氣哼哼地看著楊易,仿佛楊易小看了她一樣。
楊易啞然失笑,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蚩靈的腦袋,將她的發髻揉亂。
蚩靈一愣,有些呆呆地看著楊易。
長這麼大,除了父親之外,還沒有哪個男人敢這麼揉她的腦袋呢。
不過這種感覺還挺不錯,楊哥哥的手很大,很熱,很有力量。
楊易定定地看著蚩靈,緩緩道:“我還是喜歡你叫我楊鍋鍋,叫楊家令,我聽不習慣。”
蚩靈一愣,除了眼影的紫色眸子眨了眨,有些愕然。
她呆呆地看著楊易,她怎麼也沒想到楊易聽了她胸有成竹的話之後,就說了這麼一句。
本來正事談的好好的,怎麼忽然就不正經起來了?
還以為要跟她談及苗疆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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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靈忽然覺得俏臉如火燒的一般,白皙的肌膚好似抹上了一層胭脂。
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熟了!
芳心更是一陣陣砰砰直跳,像是亂竄的小鹿幾乎要從胸口裡蹦出來。
蚩靈紅潤的小嘴微微張開,幾乎說不出話來,嗓子像是乾啞了一樣。
她不知道這種情緒是由何而來,但是這種情緒卻充溢她的心房,漸漸散開到全身。
整個人都仿佛不受控製了一樣,好像嘴巴都不是自己的嘴巴,手也不是自己的手。
蚩靈腦袋一片空白,支支吾吾憋了半天,最後小聲嘀咕道:“你讓叫什麼就叫什麼,那多沒麵子啊。”
楊易哈哈一笑:“就當是我幫你苗疆一把的報酬,可以嗎?”
這話仿佛給了她光明正大喊楊鍋鍋的理由。
蚩靈狠狠地點了點頭,黑白分明的眸子眼波流轉。
“好呀!”
楊易嘴角一勾:“那就這麼說定了,明天我們稍作打扮一番,前往苗疆。
兩人約定之後,便一整日沒有再提苗疆的事情。
楊易仿佛絲毫沒有明天就要入虎穴的自覺,反而是拉著蚩靈和尉遲秀在辰州城裡逛街。
蚩靈雖然心事重重,但也是沒有拒絕。
而尉遲秀就更加開心了,雖然有著蚩靈這個“礙眼”的女人,但是並不妨礙她換上一身美美的裝扮。
“楊家令,你看這是辰州特有的梅子漬,說是吃了這東西,就能解瘴氣,也不知道有沒有用,不過酸酸甜甜的倒也挺好吃………………”
尉遲秀笑嘻嘻的給楊易當著導遊,至於某個妖女,她則是當做不存在。
楊易接過尉遲秀遞過來包裹著油紙的梅子漬,其實就是一塊梅子糖,上麵泛黃的糖漿晶瑩,看起來倒也不錯。
旁邊的蚩靈似笑非笑。
“要解瘴氣,這玩意可沒用。”
“騙小孩子的把戲罷了。”
尉遲秀:“
點誰呢你!
她頗為不滿的挺起胸脯。
“這解瘴氣不行,那你說怎麼行?”
蚩靈笑吟吟的眨了眨塗抹著紫色眼影的眸子。
“當然是嘴上叼著籍帳”
尉遲秀一愣,有些茫然。
這籍帳不是用來登記人口的冊籍嗎?
還能用來解瘴氣?
她頗有些不服氣。
“這,這有什麼用?”
蚩靈笑眯眯道。
“當然是死了之後,至少彆人還能從籍帳上認出你的來曆,屍體運回去也好聯係親屬。”
nb:““
她又被耍了。
小兔子氣鼓鼓的瞪起眸子,直勾勾的盯著蚩靈,要是眼神能殺人,蚩靈早就被千瘡百孔了。
楊易在一邊看的莞爾。
他笑眯眯的將手中的梅子漬剝開油紙,然後塞到氣鼓鼓的尉遲秀麵前。
“張嘴。”
尉遲秀一愣,俏臉通紅。
她抿了抿唇,輕輕張開嘴,隱約可見裡麵的小舌頭。
楊易將梅子漬放到尉遲秀嘴裡。
尉遲秀下意識的合上嘴,唇瓣輕輕擦過楊易的手指,她感覺俏臉滾燙的幾乎要暈厥過去。
天!
自己剛剛這是做什麼呢?
要說她剛剛不是故意的,也不知道楊家令會不會信!
楊易倒是神色如常,將手中的另一顆梅子塞到蚩靈手中。
蚩靈撇撇嘴。
“說了,這玩意對解瘴氣沒用。”
楊易笑道。
“我知道。”
蚩靈瞪大眼睛。
“那你還給我?“
“它酸酸甜甜的,應該好吃。”楊易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蚩靈一怔,旋即便見到楊易笑眯眯的大步往前方走去,東張西望的看著周圍的街道上的店鋪。
而尉遲秀也連忙跟上去,亦步亦趨,像是跟著老師的學生,又像是蹦蹦跳跳的小兔子,看起來乖巧可愛。
蚩靈沉默了一會兒,握了握手中尚有餘溫的梅子漬,嘀咕了句“幼稚”,隨後將梅子扔到嘴裡。
嗯,又酸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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