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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之外的朱雀大道上,寬敞華貴的馬車在鬃毛如雪的大宛良馬的拉動下,頗有節奏的滴答滴答的行駛在道路上。
好一會兒。
馬車內。
楊易鬆開氣喘籲籲的公主殿下。
太平感覺自己腦袋有些缺氧,昏昏沉沉的似乎要暈過去,好在楊易攬著她纖細的腰肢,哪怕公主殿下有些體力不支,倒是也不用擔心自己摔倒。
她唇瓣上紅豔豔的口脂此時全都被吃了個乾淨,飽滿的嘴唇略微有些紅腫。
太平鳳眸中滿是瀲灩的水色,她緊緊抿唇,“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楊易。
“你壞人!“
“竟敢亂摸本宮的哼!”
楊易莞爾一笑。
公主殿下明明剛剛自己挺主動來著。
太平俏臉滾燙,也明白自己剛剛的表現讓自己現在的話著實沒什麼底氣。
楊易輕咳一聲。
“微臣剛剛可沒有亂摸,隻是以為公主殿下的臀上有蚊子,所以去拍蚊子了。”
太平眼皮一跳,羞赧的情緒猶如潮水一般將她包圍。
她心裡羞怒不已。
有你這麼拍蚊子的嗎?!
捏的她臀肉生疼,估計都青紫了。
這廝越來越放肆了!
還喜歡狡辯!
她按捺住內心的羞惱,緊緊抿唇。
“讓讓馬車掉頭直接回府吧,不用去西市了。”
他們剛剛出宮的時候,太平本來還想著去西市逛逛,然後再回府。
但是現在發生了一些意外,自然也就直接掉頭回去。
楊易挑了挑眉,嘴角微微翹起,似乎是洞察了公主殿下內心深處的某種心思。
“好。”
說罷,他頗為體貼的打開車門,甚至乾脆坐了出去,留給公主殿下冷靜的空間。
太平見楊易出去,心裡鬆了口氣,卻又冒出了一些古怪的念頭。
他,他不會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吧?
這個念頭剛剛閃過,她白膩的俏臉火紅滾燙,像是被煮熟了一樣。
公主殿下有些不自然的緊了緊雙腿,心裡有些惱怒。
都怪這廝,等會回去還得換褻褲。
西市。
紅袖和尉遲秀手裡拎著不少小玩意兒。
“接近年關,西市熱鬨多了,沒想到倒是淘到了不少新奇的小玩意兒。”紅袖捏著手裡的一個精巧的小葫蘆笑嘻嘻道。
身後的兩個丫鬟也是大包小包的拎著不少東西。
尉遲秀微微一笑。
“自從楊家令弄出水泥,翻修了大唐附近的官道,長安的商人便是與日俱增。”
“如今都已經關了,這些胡商居然都還不著急回去,還在長安賣著他們的香料、毛皮。”
“我時常聽父親說為官者敢為天下先。
“許多官員因為擔心一件事做的不好,可能會挨處罰,所以乾脆不做,不做就沒有錯,做了反倒不一定有功勞。”
“整個大唐官場本該是死氣沉沉,卻因為楊家令仿佛一灘死水之中注入了活力,百姓的生活也變得更好了呢。
尉遲秀言語之中滿是對楊易的誇讚和敬佩,紅袖也是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奴婢不像尉遲小娘子懂的人那麼多,但是奴婢知道我爹、我娘,以前想要給我寄一份東西都得托人托很久,家鄉要有合適的人路過長安,才能讓人把信跟東西托給我,往往遇到不靠譜的人,不一定能送到呢!”
“但是現在隻要花上一份郵票的錢,每隔一個月他們都能給我從老家郵來醃製的雞、鴨、鵝肉,還有請人寫的信,朝廷裡的那些官老爺嘴上都說的天花亂墜,但是真正能夠願意為百姓做事的很少,楊家令話說的不多,反
而做的事處處惠及百姓。”
“尉遲小娘子可能不知對於我們這些從小就跟父母分彆,待在長安的丫鬟來說,能夠跟自己遠在老家的父母通上一封家書是多幸福的事情,很多姐妹入了府邸,為奴婢一輩子也許都沒有機會跟父母再通一次信呢。”
“說起來,不怕尉遲小娘子笑話,咱們這些丫鬟也時常頗有聯係。與我同出家鄉的有幾個姐妹在其他的府邸上為奴婢,有時候我們還開玩笑,這輩子要是能找上一個有楊家令一成的男人做丈夫,那便是十輩子修來的福氣
了。
“奴婢沾了公主殿下的光,等到公主殿下成為楊家令的妻子之後,奴婢也能當個通房丫頭,可是讓不少小姐妹都羨慕壞了。”
尉遲秀聞言,烏黑透亮的眸子眨呀眨。
她能說她也很羨慕嗎?
她也想找一個像楊家令那樣的男人。
哪怕是給楊家令當小妾也行啊!
不過這樣荒謬的念頭也隻是在腦海裡一閃而過,她便頗有些羞愧的紅了臉。
公主殿下對自己那麼好,她這樣的念頭著實不應該!
好姐妹要一輩子,不能跟好姐妹的夫君一被子。
“咦,那不是劉玉嗎?”紅袖忽然指著不遠處的一個攤位,那裡坐著一個小丫頭,年紀看起來比紅袖還要小上幾歲,身材頗為瘦削。
尉遲秀一愣,旋即便被紅袖拉過去。
劉玉正在擺弄著手裡的東西,忽然聽到有人在叫她,她連忙轉身,看到紅袖後,頓時一陣驚喜。
“紅袖姐姐“
紅袖笑嘻嘻的上前拉著劉玉的手,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眸子。
“你這丫頭怎麼還在這裡擺攤?”
“今年冬天多冷啊。”
“楊家令給你們爭取的撫恤金,不是早已經發下來了嗎?”
“乾嘛這麼辛苦?”
去年在那批被吐著俘虜的大唐將士歸來,確認這丫頭父親早就陣亡的消息後,楊易便和公主殿下商議上書朝廷,給這批陣亡的將士發放撫恤金,劉玉便是其中一個,按道理,那筆錢夠她到該出嫁的年齡。
劉玉有些靦腆,她小聲道。
“紅袖姐姐,我隻是覺得,人總不能因為一筆錢就不乾活了。”
“我現在多攢攢,說不定以後還能攢出點錢,盤個鋪子,這樣我就一直能夠跟娘親呆在一起,照顧她。”
紅袖一愣,眸中閃過一絲柔和,摸了摸劉玉的腦袋。
“那你要加油哦。”
莫說公主殿下,便是以她的公主貼身大丫頭的身份,想要拿出點錢亦或是送給這丫頭一個鋪子,都不是難事,但是這丫頭當然不會要,是個懂得分寸,也極有禮貌的的小丫頭。
旁邊的尉遲秀嘴角含笑。
她雖然第一次見劉玉,但是這丫頭被紅袖提及過,現在一見,果然是個好孩子。
劉玉臉色微紅,旋即有些害羞的看了一眼尉遲秀。
“這位娘子是…………”
紅袖笑嘻嘻的簡單介紹了一番尉遲秀的身份,當然,略微隱去了鄂國公的名頭。
這種就沒有必要跟劉玉介紹的太過詳細,以免她心裡有壓力。
劉玉連忙朝尉遲秀問好。
“尉遲小娘子好。”
尉遲秀也是溫柔的笑笑。
她對這個孩子也是頗有眼緣。
三人寒暄了一番。
劉玉忽然一拍腦袋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連忙將自己身後的一個拿出來,竹蓋子打開,裡麵放著一些醃製好的肉和自家釀的米酒。
她連忙道。
“本來打算今天擺攤結束,將這些年貨送到公主府給公主殿下和楊家令的,沒想到在這裡就碰到了紅袖姐姐和尉遲姐姐,不如等會兒紅袖姐姐直接幫我把這些東西帶給公主殿下吧,我就不去公主府叨擾了。”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劉玉雖然跟公主殿下也算熟悉,但是她深知那是因為公主殿下和楊家令人好心善,對自己不錯,並不意味著自己就能夠夠得著公主殿下。
自己不過隻是一個貧民窟的普通孩子。
父親是帝國最普通的士兵,母親是最普通的一個大唐婦女而已。
公主殿下、楊家令那是站在最頂端的神仙般的人物。
哪怕是逢年過節給公主殿下和楊家令送東西,她也是匆匆過去將東西放到門房那裡便匆匆走了,以免讓公主殿下和楊家令的朋友和同僚見到自己這麼個臟兮兮的窮丫頭在公主府跑來跑去,有礙公主殿下和楊家令的名聲。
她受了公主殿下和楊家令的恩惠,可不能再給他們添麻煩。
不給人添麻煩,娘親一直都是這麼教育她的。
紅袖倒是沒有想那麼多,而是笑嘻嘻的眨了眨黑亮的眸子。
“公主殿下前段時間還念叨你了,你就跟我們一起去公主府不就行了嗎?正好將這些東西親手交給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一定會高興的。”
劉玉聞言連忙搖了搖頭,有些遲疑。
“我還是不要上門去打擾公主殿下了吧”
紅袖連忙拉著劉玉的手,笑道。
“怎麼能是打擾呢?過年本來就應該熱熱鬨鬨的。”
“可是”
劉玉還有一些猶豫,紅袖卻是握住她的手,眸子裡閃過一絲狡黠。
“你也不要拒絕了,要是讓公主殿下知道了,我遇到你,卻是沒有邀請你去公主府,而是一個人把東西帶回去了,那公主殿下還會責罰我的,難道你要忍心看著紅袖姐姐被責罵嗎?”
這話一說出來,劉玉也不好拒絕,隻能點了點頭。
她心裡有些緊張,也有些高興,畢竟她也對公主殿下和楊家令很是想念,隻是不好意思去打攪罷了。
如果能去看看公主殿下和楊家令這兩個自己家的大恩人那也是很好的。
劉玉朝著旁邊的兩人道。
“紅袖姐姐和尉遲姐姐稍微等我一會兒,我把這裡的攤子收了,咱們就去公主府裡吧。”
她本來想擺到晚上的,但是現在自然是不好意思讓兩個人在這裡慢慢等她。
紅袖和尉遲秀點了點頭。
劉玉隨即將自己的攤子打包收起,依然是那些手工製造的精品小玩意兒,她的手藝又精進了一些,賣的還算不錯。
片刻之後。
紅袖將這些打包的東西背在身上,拎著手裡的竹筐跟著兩人離開。
三人穿過西市,剛準備前往馬車所在的巷子。
不知道西市是不是人群太過擁擠,劉玉一個轉身,背後包裹著雜物,頗為沉重的大包裹,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中年男子。
她一愣,連忙轉頭道歉。
“先生莫怪,對不住,剛剛我走得急了,實在抱歉。”
被撞到的那人個子不高,身材瘦削,像一根麻杆,被劉玉的包裹撞了一下,差點一個趔趄摔倒。
見到撞到自己的是一個小丫頭,他頓時頗有些憤怒地嘰裡呱啦罵了一句。
見到劉玉露出不明所以的表情,那中年男人才反應過來這些人聽不懂自己的話,於是他輕蔑地罵了句“賤人,也不長點眼睛。”
劉玉眼睛微紅,抿了抿嘴,不敢吱聲。
旁邊的紅袖眉頭一皺道:“你這廝亂罵人做什麼?不就是不小心撞了你嗎,劉玉還給你道歉了,你怎麼還出言不遜?”
那中年男人麵露冷笑,還沒有說話。
他旁邊的一人帶著一絲不耐,怒斥:“罵你們怎麼了?一群賤民,衝撞了藤原君,藤原君沒有跟你們計較,隻是罵了一句,你們應該感到慶幸才對,像藤原君這麼尊貴的客人,被他罵也是你們的榮幸。”
他說完也不等紅袖等人反應,隨即朝著那被稱為藤原君的中年男人諂媚一笑:“我大唐民眾千萬,總有些不識禮數的賤民,藤原君可不要在意。”
藤原隆之頗為倨傲地點點頭,似乎是頗為理解:“大唐是天朝上國,是禮儀之邦,我當然不會因為這些不識禮數的賤民就覺得大唐不好,像我們倭國也是一樣,有禮數的始終是像我們這樣的貴族,這些賤民都是爛泥堆裡長出
來的,又臟又臭,陳典客放心,我不會跟他們計較。”
陳聰鬆了口氣。
他是鴻臚寺的典客令,從七品下的官員,負責接待來往的外國使節。
這個叫做藤原隆之的倭國使節便是近日抵達長安的倭國代表。
此人身份尊貴,不同於普通的倭國使者,是倭國第一大家族藤原家族的子弟。
聽聞倭國此行是為了結束跟大唐數年以來不建交的政策,兩國關係說不定從此開始破冰,所以他的任務至關重要,便是陪好這位藤原隆之。
如果因為一個普通的窮丫頭影響兩國外交關係,那他便是重大失責。
陳聰正準備帶著這位藤原使者離開,卻見到一個紮著雙丫髻的人擋在他們麵前,憤怒道:“倭國使節又怎麼樣?這可是我大唐的地界。”
“這混蛋侮辱了人還這麼囂張,你就這樣讓他離開嗎?還有你這官員,對他國使節如此諂媚,對本國國民卻是如此苛刻,簡直枉為大唐官員。”
“這死矮子口口聲聲汙蔑我大唐百姓,你既為大唐官員,理應維護大唐的臉麵,為大唐百姓出頭才是,卻對著一個外國人卑躬屈膝,簡直是丟儘了大唐官員的臉麵。”
說話的人正是紅袖。
她怎麼也沒想到,劉玉不過就是不小心撞了一下那倭國人,結果就被如此辱罵。
那大唐官員居然還維護那倭國人!
她實在是看不過眼,何況那倭國人可不是嘲諷劉玉一個人,而是口口聲聲將大唐的百姓全都鄙夷上了。
她的聲音不小,將周圍的百姓全都引過來。
大唐的百姓向來是喜歡看熱鬨的,一過來剛聽幾句,立刻就頗有些憤怒。
陳聰也沒想到這幾個死丫頭敬酒不吃吃罰酒,都沒打算跟她們計較了,居然還要在這裡惹事。
他氣不打一處來,雖然看得出來紅袖等人身上穿的衣服不錯,看起來不像是窮苦人家,但是劉玉身上穿的衣服很普通,看其氣質就知道是窮苦出身。
紅袖等人能夠跟劉玉玩在一起,必然不可能是權貴,有可能隻是家裡有些錢的家庭,大概率是商人。
陳聰心裡冷哼一聲,大唐真是對這些商人太厚道了,簡直是不自量力,狂傲自大。
就算手裡有些錢又怎麼了?難道錢再多還能多到影響到兩國外交嗎?
這幾個死丫頭或許家境不錯,但是在權力麵前,再有錢的商人也不過是案板上的豬罷了。
萬一此事影響外交事宜,惹了上麵的哪位大佬不開心,彆說這兩個小丫頭家了,就是他自己在鴻臚寺兢兢業業當了十幾年的典客令,恐怕也要被一擼到底。
尉遲秀則是握住劉玉的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以作安慰。
劉玉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拉了拉紅袖的袖子,生怕因為自己的關係讓兩位姐姐惹了麻煩,但是沒拉動紅袖。
旁邊的人越聚越多,陳聰卻沒當回事。
再多的百姓也不過都是普通的人罷了,在官員眼中,不過是螻蟻而已。
他可是鴻臚寺的典客令,從七品的官員,還能怕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不成?
他眉頭皺起,忍著怒氣:“你這丫頭不識好歹,我也是為了你們好。這位可是倭國大族出身的藤原君,此次是為了跟我大唐建交來了,你們招惹了他,影響了兩國的外交政策,不是你我能負擔得起的。你們現在趕緊給本官滾
開,看在本官的麵子上,藤原君或許不會跟你們計較。”
藤原隆之撇了一眼三人,眼神頗有些貪婪地在紅袖和尉遲秀身上打轉,隨即微微一笑,朝著陳聰道:“這兩個小娘子長得不錯,我在大唐這些日子有些煩悶,不如讓她們來給我做個侍女,伺候我衣食住行。”
他這話說得輕巧,卻是聽得陳聰臉色一變,心裡暗罵這藤原隆之是個死色鬼。
他陳聰雖然是鴻臚寺的主官,但是這影響力也就在鴻臚寺那管管人還有用,可沒那個本事給藤原隆之去搶民女。
他連忙道:“藤原君,這恐怕是不成。這兩個人身份不明,怎麼能夠讓他們去鴻臚寺提供給使者的院子裡服侍你呢?您要是想,我還是另外找兩個婢女吧。”
藤原隆之眉頭微微皺起,有些不悅:“現任的倭國天皇是我的姐夫,本官在倭國身份也算是尊貴。到你們這裡,卻連兩個侍女都不願意提供,這就是你們大唐的待客之道嗎?”
陳聰臉色難看,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拒絕。
他不想承擔破壞兩國外交關係的責任,但是藤原隆之的話著實讓他有些為難。
旁邊的紅袖聽著這藤原隆之旁若無人的話,頓時大怒:“你這個長得像癩蛤蟆的死矮子也配讓我來伺候你?你算什麼東西?”
尉遲秀也是臉色冰冷。
她雖然性格溫柔,但是這倭國使者著實是討厭的很。
陳聰聞言,腦袋一下子就大了。
他萬萬沒想到紅袖居然會如此羞辱藤原隆之。
他臉色一變,怒斥道:“你這小娘子胡說八道些什麼?這可是倭國藤原氏的大人物,耽誤了兩國外交關係,你們承擔得起嗎?”
紅袖咬著牙,心裡憋悶不已。
要是一般人,她早就懟過去了。
但是正如聰所言,如果此人乃是代表倭國的話,她們現在的確是不能影響到兩國的外交關係。
到時候即便是公主殿下護著自己,她也是會因為牽連到公主殿下十分內疚。
何況她隻是個丫鬟罷了,怎麼能夠給公主殿下招惹這等無端的事宜?
她心裡鬱悶不已,當下拉著劉玉的手朝著尉遲秀道:“尉遲小娘子,我們這就走吧,不要因為這些礙眼的人壞了心情。
尉遲秀點點頭,她雖然不怕這些人,但是也有些擔心會影響到兩國的關係。
有些事情上升到國家層麵就不是她們能夠意氣用事的了。
兩人頗為懂事,正準備離開。
那藤原隆之卻是感覺自己大受侮辱。
他在倭國的時候,倭國皇後是他的親姐姐。
在倭國的帝都,他為所欲為,一向都沒有出過什麼事情。
此次跟著倭國使者團前來此地,便是為了領略領略大唐長安的風光。
隻是沒想到會被這些普通的百姓如此辱罵。
這要是放在倭國,他早就讓侍衛將這幾個女人抓回去折磨了。
他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
藤原隆之當下怒吼道:“誰讓你們走的?不準走,你們必須要向我道歉。”
紅袖和尉遲秀臉色一變,憤怒地瞪圓了眼睛。
道歉?這是不可能的。
劉玉咬了咬牙,連忙道:“我來給他道歉,紅袖姐姐。”
紅袖搖了搖頭,按住劉玉的手,眼神認真道:“不用擔心會牽連到我們。這事情已經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了,此人在我大唐肆無忌憚,囂張跋扈,肆意羞辱人,還想讓我們給他道歉,這根本不可能。”
陳聰聽得氣不打一處來。
你說這要是好好道個歉不就什麼都沒有了嗎?
非得在這兒較勁!
“不要因為一時意氣用事影響了兩國關係,否則此事怪罪下來,縱然你們家裡再有錢也是頂不住的。我勸你們現在好好道個歉,否則今天你們走不了。”陳聰聲音冰冷,怒道。
紅袖眉頭緊皺,有些猶豫起來。
她一方麵既想要搬出公主殿下和楊家令的名頭將對方嚇退,但是又擔心此事上升到國家層麵,會給公主殿下和楊家令帶來一些麻煩。
說到底這件事情不過是一件小事罷了,若是讓公主殿下和楊家令因此事受到連累,那就是她這個做奴婢的不是了。
她也不是那種喜歡狐假虎威的人,但是想要讓她給這混蛋道歉那也是絕不可能的。
她猶豫了一會兒,朝著旁邊的一個丫鬟使了個眼神。
那丫鬟點了點頭,隨即退下。
這件事情可大可小,若是鬨大了也不好處理,還是趕緊去請示一下公主殿下和楊家令。
就在兩相持之下,旁邊的人群中一個聲音忽然響起:“我大唐何須向一個蠻夷低頭,你好歹也是我大唐的官員,怎麼就能夠幫著外人欺負自己的同胞?”
眾人一愣,隨即便見了一個年輕人義憤填膺地站了出來。
此人正是宋?,他向來性情剛直,見不得這不平事。
身後的賀知章、姚崇、張說三人見狀,也是咬了咬牙,紛紛站了出來,為自己的好兄弟做底氣。
他們今日重新找了個住宿的酒樓住下,便相約來西市再逛逛,昨天可是還沒逛夠。
結果剛剛到這裡,就看見這裡人群圍著,還以為有什麼熱鬨,便湊過來。
剛到此處,他們便聽到讓他們頗為憤怒的話,按捺住心中的怒氣,大概聽了一會,也明白知道是這倭國人在胡攪蠻纏,但是礙於考生的身份,若是這個時候站出來衝撞了這個姓陳的官員,或是因為此事影響到兩國外交,那他
們開春之後的科舉,是無論如何也是不可能考上的。
就算是考上了,最後朝廷也必然會因為此事,將他們劃掉。
這是影響一生的大事,甚至有可能終身不可能再考科舉。
但是他們也沒想到宋?直接站出來了,內心羞愧之餘,隨即也紛紛咬牙站出來。
或許這個時候站出來會斷送自己的前程,但是如果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同胞被人欺負,把自己當做縮頭烏龜的話,恐怕這會成為他們一生之中的心魔。
陳聰都要氣瘋了,他萬萬沒想到今天陪藤原隆之出來,碰上了幾個蠻橫無禮的丫頭,現在又碰上了一群愣頭青。
這群年輕人當真是不知道險惡。
他眉頭緊皺,隨即朝著不遠處趕來的西市的衙役揮了揮手。
等衙役走過來,他冷笑道:“我看你們的打扮不會是開春後恩科的考生吧?我勸你們不要多管閒事,否則的話這可是影響你們前程的。”
姚崇等人既然站出來便已經無所畏懼。
賀知章冷冷一笑道:“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我看你這位父母官也是將書讀到了狗身上,讀了這麼多年書卻是不知道太宗皇帝說過民貴君輕的道理。要是太宗還在世,他知道自己大唐的子民被大唐的官員聯合外國人欺負,他
恐怕會將你碎屍萬段。”
旁邊的百姓聽的紛紛叫好。
陳聰頓時感覺一陣屈辱,麵子上有些掛不住。
當著藤原隆之的麵,自己堂堂的一個鴻臚寺典客令居然被幾個考生給教訓了,簡直豈有此理。
他鬱悶得要吐血,當下冷冷道:“不走是吧,等會有你們好果子吃的。”
他連忙將那些衙役招過來,沉聲道:“將這群愣頭青給我趕走,還有那幾個丫頭,彆讓她們跑了。”
紅袖怒目圓睜,沉聲道:“我看誰敢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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