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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
楊易有些聽不下去了,便當即咳嗽了幾聲,讓這兩女逐漸離譜的話題停下。
長孫璃月和太平公主默契的停下探討的話題。
兩人一個一臉無辜,一個故作疑惑,俏生生的臉龐紛紛看向楊易,仿佛在奇怪他為什麼一直咳嗽一樣。
135:““
他這會兒才算領教什麼叫女人才是演戲的高手。
楊易和太平在趙國公府待了半個時辰之後,隨即便在長孫璃月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告辭離開了。
馬車上。
太平正襟危坐,時不時瞥一眼旁邊坐著的楊易表情若有所思。
楊易被她看的有些懵逼,嘴角微微一勾。
“公主殿下為何自上車到現在一直看微臣”
太平輕咳一聲。
“本宮是在想,長孫璃月說的好像也有道理,肥水不流外人田。”
“這瘋女人雖然有點瘋,但是好歹也是跟咱們相處了這麼段時間,值得信任,而且還幫了咱們一個大忙。”
“倒也不是不能夠把你分享給他,這樣的話本宮不在的時候還有人能夠替本宮勘察後院,以免其他的小狐狸精偷偷過來勾搭你。”
公主殿下說的一本正經。
楊易眼皮狂跳。
他有些無語,說的差點他媽都快信了。
太平隨即又認真道。
“最重要的是她短命啊。”
“說不定要不了幾年她就死了”
“本宮還不用擔心有人跟本宮一直爭寵,還能夠得到一個免費的管家,你說怎麼樣?”
楊易臉皮一抽。
好,好,好,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
見到楊易麵無表情,太平了撅嘴,紅豔豔的嘴唇似乎浮著某種亮晶晶的光澤。
公主殿下的唇瓣上是大唐特有的口脂,類似於後世的唇膏,用基礎油脂和名貴的香料混合而成,為公主殿下增添了幾分格外的魅力,以及一絲淡淡的香氣。
“母後說了,男人是管不完的”
“所以本宮倒是覺得,要是你想要找女人,儘可跟本宮知會。”
“本宮親自給你找些優質清白的小娘子,省得你去碰那些不乾不淨的風騷女人。”
楊易挑了挑眉。
還有這種好事?
著實讓他這個現代人大開眼界。
大唐還有這種優秀的傳統文化?
怎麼沒傳承下來?
他遲疑道:“這是傳統習俗?”
太平一愣,似是沒想到楊易會來上這麼一句。
她眨了眨眸子,認真道。
“你還真想啊?”
楊易沉吟道。
“人之常情。”
【叮!情緒值+100】
太平公主殿下臉色一黑。
男人果然都好色!
她沒好氣道。
“那本宮是不是還得給你找點年輕點的?”
“男人不都是喜歡年輕的?”
楊易義正言辭道:“輕熟的,成熟的,倒也不挑,身材要好。”
太平額頭突突直跳,忍無可忍,一把撲過來,揮舞著粉拳。
“本宮撓死你!”
數日之後,皇帝的葬禮如期舉行。
文武百官在列,皇帝李旦手拿禱文痛哭流涕。
所見之人無不感慨新皇對於先帝的感情。
長安城中也是縞素三日,以此來祭奠這位先帝。
又過了五六日。
含元殿內。
李旦麵無表情的坐在龍椅之上,穿著華麗的衣裳,看著殿內群臣群臣商討事宜。
他剛剛登基便遇上了一個頭疼的問題,那就是吐蕃使者葛布紮在大唐長安身亡。
這件事情因為大唐皇帝暴斃的原因暫時拖了下來。
現在吐蕃重新派人前來詰問,大唐當然不會懼怕吐蕃,但是這件事是大唐理虧在先。
如何處理好與吐蕃的外交關係,成了皇帝李旦繼位之後的第一件棘手的事情。
“陛下,微臣以為此事情既然與前任太子李顯有關,不如將韋氏族滅,以此來平息吐蕃的問責。”
薛元超沉吟片刻,拱手道。
旁邊一個須發皆白的壯碩老人輕咳一聲。
“韋氏參與謀反,理應滅族。”
“不過吐蕃的目的應該不隻於葛布紮,而是論欽陵。”
“先帝在時,曾經答應了吐蕃,如今是要繼續履行之前的承諾,還是將論欽陵處決,陛下應該早做決斷。”
說話之人正是兩年前被派往駐守朝鮮半島跟新羅建交的劉仁軌,正是皇帝李治駕崩,他被特命召回。
以他的年紀,大概率也是不會再派往朝鮮半島。
百濟、高句麗相繼被大唐所滅,劉仁軌在平叛百濟、倭國聯軍之戰,立下了顯赫的功勞。
即便是武皇後對待這位老將,也要慎重。
李旦就更不用多說,當下連忙道。
“劉卿說的是。”“
旁邊的武皇後淡淡一笑。
“論欽陵一事,本宮跟陛下其實已經商議出了結果”
“論欽陵是決計不會放回去。”
“若是吐蕃要戰,那我大唐便奉陪到底。”
朝堂一靜,所有人都被武皇後強硬的態度弄得心裡一驚。
不過聯想到楊易跟武皇後的關係,當下也是釋然。
武皇後站台女婿,似乎也是無可厚非。
眾人沒有反對,很快論欽陵一事便有了決定。
這時,裴炎上前拱了拱手。
“陛下,娘娘……………”
“倭國上派人前來祝賀新皇登基,意欲與我大唐建交。”
“倭國的使者於昨日抵達長安。”
朝堂上眾人一愣,麵麵相覷。
便是連太平也是有些驚詫。
倭國他們當然是不陌生的,老鄰居了。
不過五年前,大唐滅百濟,助新羅一統朝鮮半島之後,新羅與大唐發生了一段時間的戰爭。
跟新羅關係密切的倭國自此之後,便跟大唐斷絕,如此也有數年,沒想到如今居然能夠聽到這倭國使者前來長安的消息。
李旦還沒有說話,武皇後淡淡道。
“先晾著吧。”
“我大唐豈是說斷就斷交,說建交就建交的?”
眾人微微頷首,這次朝會遂結束。
入冬,長安。
城內已經漸漸熱鬨起來。
一部分是因為過年,另一部分則是因為來年開春的恩科。
此時交通不便,大唐的水泥路正在修築,但是也是從關中開始,很難很快惠到整個大唐。
偏遠地區的考生還是要提前抵達長安,以免開春的時候趕不及恩科。
畢竟總不能到恩科之前還在趕路,總要留一些時間用來複習,以及恢複狀態。
如此長安城內還未至年關,就已經熱鬨起來。
“長安當不愧是我大唐帝都,此繁華之景,?州難以相比!”一個身著長袍的青年人爽朗一笑,渾然不在乎旁邊的用看土鱉的目光看他們的百姓,“難怪父親時常說一定要來一趟長安,此生若是不來長安,乃是人生極憾。”
“元之兄,你還是小點聲吧,人家都看著我們呢!”張說苦笑,他心裡不由得嘀咕,這一群人裡麵姚崇年紀最大,但是卻是最不靠譜的,都沒他成熟穩重!
姚崇渾然不在意,依然笑嘻嘻道。
“說之,我大唐一向不禁言論,何況,我又沒說什麼不好的。”
“他們看著就看著吧。”
“說不定是好奇我們呢。”
“季真,說之,廣平,聽聞長安東、西二市是大唐最大的集市,還能看到許多胡商從海外帶來的新鮮玩意兒,咱們一起去見識,見識?”
張說滿頭大汗,連忙道。
“元之兄,咱們初到長安,還是找個地方落腳吧,我還有好些書沒看完呢,那東、西二市,之後可以再去看看。”
“季真,廣平兄,你們說呢?”
姚崇夾著張說的脖子,對這個路上遇到的小老弟,笑嘻嘻道。
“落腳什麼時候都能落腳,你急什麼?”
“現在快年關了,長安的宵禁也延長了,不會那麼早宵禁的,你還擔心找不到落腳的地方嗎?”
旁邊兩人麵露微笑。
被稱之為季真的是一個個子高挑,臉上掛著笑意,眉宇間帶著些許不羈意味的年輕人。
“我覺得元之兄說得有理,來到長安不去逛逛東、西市,實在是太可惜了。
“長安地大物博,人才輩出,聽說那《大唐日報》的總刊就在此。”
“來到長安就悶頭躲在客棧裡,多無聊?”
“嘿嘿,說之,聽說長安有許多胡姬,極擅舞藝,為兄帶你去見識見識!”
姚崇眼睛一亮。
“季真說的有理,我也想要去咳咳,批判批判這些傷風敗俗的胡姬。”
張說滿臉冷汗,隻覺自己到長安路途上遇到的這幾個兄長著實不太靠譜。
他求助似的看向旁邊一直微笑不語的宋?,宋廣平。
這位廣平兄一向正直剛毅,總會理解他的一番苦心的。
宋?輕咳一聲。
“不急,長安之繁華遠勝他處,多看看也無妨。”
張說一臉絕望,旋即便被姚崇拉著,四人一邊問路,一邊望著東、西二市趕去。
長安繁花似錦迷人眼,容易讓人忘卻時間。
數個時辰後。
天色烏黑。
入冬的天時,夜幕總是來得更快一些。
宵禁雖然還沒有結束,但是整個長安的客棧卻是已經滿了。
“幾位客官,實在是抱歉,你們來晚了,小店最後一間,被人訂了。”
掌櫃的一臉遺憾,將幾人送出客棧。
姚崇、賀知章、宋?、張說幾人麵麵相覷。
張說歎了口氣。
“我怎麼說來著,都說了先去落腳,咱們這一逛就是一天。”
“現在倒好,這客棧都讓人給定完了。”
姚崇有些尷尬。
畢竟,這事是他起的頭。
他旋即正色道:“長安之大,找區區幾家客棧何難?咱們咱去問問,說不定還有客棧有房間呢,大不了咱們四個人擠一擠!”
張說嘀咕道:“長安那麼大當然有,但是光德坊裡恐怕沒多少了。”
長安的外商和旅客太多,加上開春的恩科,現在長安的人流量已經達到了巔峰。
光德坊又是平民呆的較為舒適的商業中心之一,住在這裡的旅客自然不會少。
他們現在這麼晚,想要到另一個坊,恐怕是有些困難。
半個時辰後。
“不好意思,幾位,這裡已經是最後一個房間,剛剛有人入住。
胖掌櫃微笑而不失禮節的將他們拒絕。
姚崇嘴角一抽。
這已經是他們問的這第六家客棧。
少頃。
四人在街道上吹著冷風。
“我真傻,真的………………”張說歎了口氣,“早知道當時就該堅持一下,把你們都拉住了。”
姚崇、賀知章、宋?略顯尷尬,張說年紀是最小的,沒想到這回他們三個卻是太自信了,錯估了長安此時的人流量,隻是稍微晚了幾個時辰,居然都沒有房間了。
賀知章輕咳一聲,笑眯眯道。
“這不是還沒宵禁嗎?”
“走,咱們再去看看。”
“我不信咱們四個今日能夠在長安露宿街頭。
姚崇也是振奮道:“不錯,再找找。”
宋?也是認真道。
“天無絕人之路,現在就放棄,豈是我等之輩應該做的?我們沿著此路再往前走走,我剛剛見到幾個背學箱的,應該也是考生,往前麵去了,說不定前麵就有我們能夠呆的地方。”
其餘三人聞言一振,在宋?的帶領下,繼續沿著路邊走。
一炷香後。
一間頗大的客棧。
“幾位將解狀、家狀拿過來給我等檢查一番。”掌櫃微笑道。
姚崇幾人麵麵相覷,還是年紀最小的張說忍不住道。
“掌櫃的,這住店不要錢,要解狀、家狀做什麼?”
解狀即在家鄉參加考試通過後的憑證,家狀則是記載個人信息的憑證,其中包括包含考生姓名、年齡、籍貫、父祖姓名、舉數、場第、相貌特征等內容。
一般而言,解狀,家狀是參加科舉之後才需要用到的,住店根本不可能要用到。
四人心裡頗有些懷疑,這家店是不是有些問題。
掌櫃聞言一愣,重新打量了一眼幾人。
“你們難道不知道這家店是公主殿下和楊家令包下來,免費接待明年恩科的考生?”
“要你們的解狀、家狀,當然是確定你們是恩科的考生,否則,萬一有人來冒充怎麼辦?”
這下輪到四人愣住。
免費接待恩科的考生?
公主和楊家令?
姚崇、宋?、張說,賀知章麵麵相覷。
姚崇旋即拱了拱手。
“敢問,掌櫃的,您所說免費接待恩科考生是什麼意思?”
那掌櫃的撇了一眼,沒好氣道。
“當然就是字麵意思了!”
“公主殿下和楊家令知道有不少考生會在開春之前趕來長安準備考恩科”
“楊家令曾言考生們千裡迢迢,寒冬臘月來此必然是辛苦萬分。
“長安又是我大唐數一數二的大都市,人口很多,往來商人不絕如縷。萬一晚上沒有落腳的地方,豈不是讓你們這些考生晚上都要凍死?”
“於是公主殿下和楊家令便在長安每一個坊包下了一間最大的客棧用來接待那些因為晚上才到找不到客棧的以及囊中羞澀住不起客棧的考生。
“當然這接待也是有時限的。”
“最多半個月,你們就要退出去,讓給其他無處落腳的考生,也彆嫌少,這也算幫你們節省了半個月的房錢呢!”
掌櫃的話落一下,四人紛紛瞠目結舌,麵露訝然。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位傳聞中的鎮國太平公主殿下和那位經曆傳奇的楊家令居然會為前來恩科的考生提供這麼便利的福利。
要知道這每個坊包下一間酒樓到開春,聽起來看似簡單,實則要花費不少銀兩。
更不用說長安108坊,其中所耗資金乃是一個天文數字,一般人還真沒有這個魄力,也不會舍得。
見到幾人發呆,那掌櫃有些不耐煩。
“你們到底是不是要恩科的考生?如果不是就趕緊給我出去。”
他這兩日見慣了想要來蹭住的人了。
這些人當真不要臉,明明不是恩科的考生,卻偏偏想要過來占一占便宜。
姚崇,宋?,賀知章,張說四人被掌櫃的話驚醒,連忙將自己的解狀,家狀拿出來。他們倒不是住不起酒店,實在是這個點已經無處落腳了,四人也沒打算占便宜,先將就一晚,明天找到合適的地方再挪出去。
一炷香之後。
二樓最拐角的房間。
房間並不算大。但是卻擺放了好幾張上下鋪。
四人看著上下鋪的雙人床有些愕然。
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雙層床,一時間呆愣當場
張說年紀最小。
此時有些驚訝道。
“這這是什麼床鋪?”
旁邊的小二見到四人一臉土包子的樣子,不由得撇撇嘴,瞬間有些優越感。
恩科考生又怎麼樣?
見識還沒他一個店小二多呢。
他隨即帶著一絲優越感笑道。
“這是上下鋪的雙人床,是楊家令為了此次科舉恩科特地設計的為的是讓我們客棧能夠多容納一些恩科的考生。”
“本來這間房間隻能最多住上兩個人,剩下人就要打地鋪,但是楊家令說了天寒地凍的,不能把考生給凍著了,於是就想出了這上下鋪的雙人床,楊家令那簡直奇才。
四人麵麵相覷,張說隨即心悅誠服的點頭。
“這位楊家令的確有智慧。”
那店小二聞言當即輕蔑一笑,隨即又露出崇敬之色。
“楊家令何止有智慧,他還有萬夫不當之勇,知道楊家令單手擒拿老虎的事情嗎?”
四人聞言麵麵相覷,紛紛搖頭。
楊易的名聲雖然大,但是更多的是跟天花,還有擊敗吐蕃以及拿出紅薯等普及天下的事情有關。
在這個消息傳播不方便的年代,楊家令單手擒虎的事跡還隻限關中百姓知道,偏遠地區的百姓當然是沒聽過的。
店小二見到四人麵露茫然之色,當即又連忙將楊家令曾經護佑公主殿下,當今皇帝陛下秋獵之時拳打猛虎的事跡說了一遍。
當然,這事跡在店小二口中稍微藝術加工了一番,把四人聽的一愣一愣。
片刻之後。
店小二離開,四人分彆找到自己的床鋪,將行李放上去,然後洗漱之後爬上去。
一炷香後。
姚崇躺在床上,感慨道。
“這種雙層的上下鋪床鋪看起來頗為簡單,但是我在之前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樣式的。”
“彆看隻是在上麵加了一層床,卻是節省了一個人空間,這個小小的房間,變得容納四個人也不嫌擁擠,看著簡單,但是一般人不會想到向上麵再借位置,這位楊家令洞察力非同小可。
賀知章也是附和道。
“元之兄說的不錯,這位楊家令雖然身在公主府,又封了這麼大的官兒,但是卻對百姓的生活了如指掌,並且能夠給出實際的好處和恰如其分的設計,說明這位楊家令始終是對百姓的生活頗為了解,這樣的官員應該是個好官
一直沉默寡言的宋?此時也是深深的點了點頭。
“我在《大唐日報》上曾經看到過一篇文章上提及楊家令曾經說過,想要做一個好官,必須從百姓中來,到百姓中去。實事求是、深入百姓,才能成為一個為國為民的好官員,如今看來這位楊家令也是身體力行的去踐行自己
的話。”
姚崇摸了摸床榻笑道。
“放在以往哪有這條件?我聽我說他們當年恩科的時候,還有不少考生在長安挨凍受寒,更有甚者甚至病倒了,以至於功虧一簣,直接回家,最後多年努力白費,到如今卻是不一樣了啊”
年紀最小的張說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眸中露出敬佩之色。
“聽說這位楊家令比我們也大不了多少歲,也不知道這位楊家令到底是何等風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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