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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尼瑪卿山吐蕃大敗之後,兩軍均是克製起來,保持冷靜,猶如暴風雨前的寧靜,蓄勢待發。
而楊易和薛仁貴則是以阿尼瑪卿山為根基,在此地作防守。
這座吐蕃人眼中的神山,易守難攻,距離烏海城不遠。
而論欽陵也並未輕舉妄動。
阿尼瑪卿山並不是一個容易進攻的地方,尤其是吐蕃剛剛打了一場敗仗,現在更需要的是休整。
阿尼瑪卿山。
“楊老弟,你這望遠鏡真是神了!居然能夠看到烏海城中的景色。”
薛仁貴摩挲著手裡的望遠鏡,愛不釋手,語氣中帶著驚訝與讚歎。
旁邊的楊易微笑道。
“等到回長安,我也送薛兄一套。”
薛仁貴眼睛一亮,笑嗬嗬道。
“好,一言為定。”
“那這望遠鏡可以還我了嗎?”
“再給老哥耍耍。”
片刻後。
薛仁貴戀戀不舍的將望遠鏡交給楊易。
這望遠鏡當真是軍中神器,有此物便洞察敵人的一舉一動。
難怪楊老弟能夠不聲不響的摸到石堡城。
他有些欽佩的看向楊易,旋即捋了捋胡須,頗為疑惑。
“楊老弟,你這些日子為何一直讓手下人搜尋大量的杉木,還有動物皮革?”
“要不是這阿尼瑪卿山夠大,這裡麵的動物非得讓你打絕種。”
楊易拿著望遠鏡站在阿尼瑪卿山的山頂上俯瞰遠處的烏海城,整座烏海城在龐大的阿尼瑪卿山麵前便顯得渺小起來。
他聽到薛仁貴的話,微微一笑。
“薛兄,敢問以我們如今的輜重情況來看,在這與吐蕃交戰最多能夠持續多久?”
薛仁貴眉頭微微蹙起。
他沉吟道:“不會超過兩個月。”
楊易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不錯,隻有兩個月不到。”
“那兩個月,能打敗論欽陵麼?”
薛仁貴臉色肅然,搖了搖頭。
“烏海城堅不可摧,論欽陵又是吐蕃名將,若是執意龜縮不出,耗著我們,除非數倍於論欽陵的戰力,否則都不能奈何的了論欽陵。”
楊易微微頷首。
“區區兩個月想要攻下堅固如銅牆鐵壁的烏海城,這是萬萬不可能的。”
“我不懂打仗,但是也知道這麼耗下去,對大唐百害而無一利。”
“越是拖下去,勝利就越傾向吐蕃。”
“所以,我大唐想要贏,就要速戰速決。”
薛仁貴苦笑。
他如何不知道要速戰速決,正是因為心裡一直抱著這個想法,所以才會陷入論欽陵的計策差點導致自己功虧一簣。
他擔憂道。
“論欽定然知道我們的想法,他若是就是以守勢麵對我大唐,我們估計也奈何不了他。’
楊易嘴角翹起一抹危險的弧度,眸子直勾勾的看著腳下的烏海城,語氣平靜。
“既然如此,那便劍走偏鋒,賭上一把。”
烏海城。
“回元帥,大唐的軍隊自始至終都固守阿尼瑪卿山,沒有絲毫動靜。”
一個吐蕃副將恭敬道。
論欽陵眉頭微微蹙起。
在他看來,楊易、薛仁貴這時候應該儘快聯係河源的黑齒常之等人攻打烏海才對。
越是拖下去,越是對大唐不利。
他不相信薛仁貴那個老家夥會不懂這樣的道理。
但是偏偏對方靜悄悄的,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如此詭異,讓他心裡有些不安。
他沉默了一會,緩緩道。
“再探再報,另外把那些在長安的諜子都用起來吧。”
“幾十萬大軍在外麵,毫無動靜,我不信大唐的皇帝放心。”
給對方將領潑臟水這種小計策,曆來便是上不得台麵的,不過若是能夠稍微給戰爭添加些變數,他也是樂意的。
就好比戰國四大名將被郭開乾掉兩個,這種離譜的事情在浩瀚的曆史長河裡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論欽不指望那些吐蕃潛伏在長安的間諜能提供什麼幫助,不過對於現在的局麵而言,哪怕是能夠讓水麵稍起一絲波瀾,都是好的。
楊易和薛仁貴在阿尼瑪卿山,按兵不動,到底是打什麼主意,著實讓他有些費解。
既然如此,他就把水搞渾了,能增一分勝算是一分。
此次吐蕃、大唐之戰,誰輸了誰就要傷筋動骨。
論欽可不願吐蕃被重創。
眾人紛紛拱手。
“是,元帥。”
一個月後。
阿尼瑪卿山的唐軍和烏海城的吐蕃軍隊除了小規模的摩擦之外,依然沒有爆發大規模的戰爭。
而此時的河源,黑齒常之,程務挺等人彙合,十幾萬人囤積河源,將河源的吐蕃士兵擊退後撒六十裡地。
長安。
前線的情況經過一個月的發酵,也漸漸傳到了長安百姓的耳朵裡。
經過有心人的傳播。
漸漸掀起一些謠言,諸如楊易、薛仁貴按兵不動,意圖勾結吐蕃,又如吐蕃早已許下高官厚祿,楊易、薛仁貴早已經暗中投降,又如論欽陵將女兒許諾嫁給楊易,隻要他投降之類的流言蜚語。
這樣謠言經不起絲毫的推敲,但卻是莫名其妙的掀起來,在長安這座平穩的“湖麵”蕩起一陣陣漣漪。
不少人對此津津樂道,討論的格外激烈。
人性的幽暗莫過於此。
恨你有,笑你無,嫌你窮,怕你富。
楊易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便已經是伯爵的爵位,又有偌大的名聲,嫉妒的人不在少數。
眼下見到楊易似乎有些“身陷囹圄”的趨勢,不少人添油加醋,張嘴就是楊易已經叛變,否則怎麼會一個月來按兵不動?
這些眼紅的人大多是集中在士紳階級的年輕人。
對於這些人來說,年紀與自己相差無幾的楊易卻是比他們優秀,讓他們心裡頗為嫉妒,眼下有落井下石的機會,當然不會放過,反正他們也不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而普通的百姓們大多數是自發維護起來,楊家令和公主殿下解決天花的功績至今還在許多人之中口口相傳,真正對他們好的人,百姓們當然是看得見的。
公主府。
“哼,這群人當真是一群蠢貨這種一戳就破的謠言,居然也能夠讓這麼多人信。”
太平公主殿下語氣冰冷,烏黑透亮的眸子裡滿是憤怒。
旁邊的紅袖也是義憤填膺,揮了揮小拳頭。
“都是笨蛋!”
“楊家令怎麼可能會叛變啊!”
尉遲秀也是憤怒的瞪大眸子,饒是她脾氣柔弱,這個時候也是頗為憤怒。
楊家令分明是個好人!
怎麼可能叛變呢?
長孫璃月倒是神色平靜。
她瞥了一眼暴怒的公主殿下,難得的沒有跟公主殿下拌嘴,而是安慰道。
“這不過是敵人的小把戲罷了不會對局勢有絲毫動搖。”
“二聖更不會相信這種無稽之談。”
“相反,敵人耍弄這種小手段,正說明他們束手無策了。”
太平一愣,黑白分明的鳳眸豎起,看向長孫璃月。
“什麼意思?”
長孫璃月輕輕一笑。
“我雖然不懂打仗,但是也知道兩軍對壘,爭的便是稍縱即逝的機會………………”
“吐蕃現在估計是拿郎君沒有絲毫辦法,所以才出此下策。”
“除了暴露吐蕃埋在長安的碟子之外,毫無任何益處。”
“換一種說法,他們現在也摸不清唐軍的虛實,隻能通過戰場之外的手段來擾亂軍心。”
太平聞言,微微頷首。
“你這瘋女人倒是說的有些道理
“哼哼,這群吐蕃人真是卑鄙。”
“打不過那廝,就要來的。
“好在我長安大多數百姓還是講道理的,知道這種謠言毫無根據,都是惡意揣測。”
“對了,那你知道他為什麼按兵不動嗎?”
長孫璃月臉色一僵。
這公主殿下真把她當軍師了。
她懂個錘子的軍事。
能夠抽絲剝繭的事情分析出真正有用的信息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她哪裡能猜得到楊易為什麼按兵不動?
她沒好氣道。
“公主殿下這是把我當張良了?”
“若是郎君的心思有那麼好猜,論欽不早就洞察了?”
太平想想也是。
她不由得挺起胸脯,輕哼一聲。
“這廝雖然平日裡不怎麼正經,但是才能還是有的。
“本宮倒也是很好奇他現在到底想要乾什麼?”
尉遲秀頗為崇拜道。
“楊家令向來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他定然是在想法子怎麼打敗吐蕃。
“說不定已經想到了,正在準備呢。”
太平不禁莞爾。
這尉遲秀比她對楊易的信任都足。
她雖然相信楊易能夠乾翻吐蕃,但是區區一個月就能有辦法,這也太誇張了。
這時
一個仆人走進來,恭敬道。
“公主殿下“
“太子派人其來,求見公主殿下。”
太平眉頭微微一皺。
太子?
她淡淡道。
“讓他來見本宮。”
仆人連忙道:“是,公主殿下。”
片刻後。
一個身著宮廷服飾的太監走了進來,恭敬的朝太平等人行了一禮。
“奴婢見過諸位娘子。”
太平雪白的下巴微微抬起,語氣冷淡。
“太子很閒嗎,又有什麼事?”
自從那次之後,她跟太子本該水火不容,但是父皇將二人叫過來訓誡了一頓,拿兄友妹恭的大道理說了好半天,本該兩人不再針對,奈何這位太子臨時舉薦楊易,讓公主殿下心裡委實怒不可遏,現在說話也不怎麼客氣。
那太監連忙道。
“回公主殿下,太子殿下派奴婢前來送來請柬”
“適逢安樂公主周歲,請公主殿下前往東宮赴宴。”
“尉遲娘子、長孫娘子也在邀請之列。”
太平眉頭一蹙,冷冷道。
“本宮那侄女周歲?”
“本宮之前怎麼沒見太子有動靜?”
那太監解釋道:“回公主殿下,太子體恤前線作戰將士艱苦,財政吃緊,便不打算大肆操辦,浪費錢財,隻是請諸多親友聚一聚,所以才如此低調,正是太子殿下的仁德啊。”
尉遲秀、長孫璃月麵色古怪。
太平冷哼一聲。
“你回去吧,本宮沒空。”
那太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早就知道公主殿下囂張跋扈,沒想到連太子的麵子都不給。
自己親侄女的周歲宴都不去,這是跟太子勢同水火啊。
他連忙道:“公主殿下,此次太子殿下邀請您,也有二聖的意思,您若是不去,那未免太冷清了些………………”
太平麵無表情。
“你拿二聖壓本宮?”
那太監汗流浹背,連忙道。
“奴婢不敢。”
太平冷哼一聲。
“請柬放下,滾吧。”
那太監如蒙大赦,連忙放下手中的請柬,連滾帶爬的跑出去。
長孫璃月笑吟吟的看向太平。
“公主殿下怎麼又改主意了?”
太平撇撇嘴。
“本宮倒是要看看這太子挑在這個時候把本宮叫去,弄什麼把戲!”
尉遲秀、紅袖麵麵相覷,旋即才反應過來公主殿下口中的“這個時候”是什麼意思。
太平瞥了一眼長孫璃月。
“有你的請柬,你去不去?”
長孫璃月笑吟吟道。
“去,當然去,我也很好奇,太子想要做什麼。”
東宮。
此時,已經來了不少賓客,也擺下了幾桌宴席。
正如那太監所言,太子殿下深明大義,知道此時戰事吃緊,便不鋪張浪費,大宴群臣,而是僅僅邀請了一些親友,甚至連宴席也是頗為簡單,寥寥兩三桌,菜肴也較為簡單。
讓不少人對這位太子殿下頗為敬佩。
殿內,此時已經來了一些人。
其中盧國公、英國公的兒子赫然在列。
在太子之位上呆了一年,李顯也不是沒有拉找到一些重要的資源。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五姓七宗的大族子弟,又或是皇族宗親,能夠站在此地的,祖輩最差也是個國公。
其中包括相王李旦也在。
程佑笑眯眯道。
“李兄,你妹妹最近還好吧?”
李嗣?了程佑一眼,冷冷道。
“不勞程郎君操心了。”
程佑嘴角泛起一絲笑意。
雖然跟太子殿下走的很近,但是不代表他跟李嗣關係就好,能夠揶揄李嗣,也是他的惡趣味。
他嘀咕道。
“聽說李兄跟楊家令曾有過賭約,不過最後李兄慫了?這是真的嗎?”
李嗣眼皮直跳,不由得怒視程佑。
這混蛋在這個時候提起此事,絕對是故意的!
上次他跟楊易的事情雖然頗為隱私,但是這種事情在宮中本來就不可能?得住。
憑借程佑的身份,想要知道,也不是難事。
不過知道歸知道,說出來明顯是不給他絲毫麵子。
這時
一陣嘈雜聲響起。
眾人循聲望去。
公主殿下一馬當先的走了進來,身後跟著笑吟吟的長孫璃月。
站在太子身邊的長孫元翼見到長孫璃月微微一愣,旋即若無其事起來。
他本以為自己這妹妹不可能來東宮,沒想到居然過來了。
這丫頭似乎從未有如此閒暇的心思,今日這是怎麼了?
見到公主殿下,眾人紛紛行禮。
太平微微頷首,大大方方的走到太子麵前,麵無表情。
“我那小侄女不知不覺都一歲了,太子不早點通知,害的本宮連禮物都沒準備上。”
李顯臉上帶著笑容,明顯發自內心的高興。
他笑眯眯道。
“親姑姑,親侄女就不必客套了。”
“你既然來了,就坐下吧。
“等會就要抓周。”
太平輕哼一聲,倒也走到一邊坐下。
她還真是空手來的,多花些時間準備半點,她都覺得浪費時間。
旁邊的長孫璃月、尉遲秀則是朝著太子微微一禮。
片刻後。
安樂公主被太子妃韋氏抱出來,這位曆史上赫赫有名的公主殿下此時不過是繈褓裡的嬰兒,既看不出曆史上描述的天姿國色,也看不出半點陰險狡詐。
眾人紛紛道出吉祥話,祝賀安樂公主,聽得太子不時哈哈一笑。
又過了一會,抓周結束,便開始用宴。
一邊的程佑忽然搓了搓手,笑道。
“公主殿下,這個我有一事想要請教公主殿下”
周圍眾人一愣,有些好奇的看著程佑。
這位盧國公的兒子,顯然也繼承了祖輩的奸詐和油滑,倒是很少見到他有這般緊張的狀況。
太平瞥了一眼不遠處的程佑。
她跟程佑不熟,不過也沒有什麼仇怨,當下微微頷首。
“不知道程都尉有何事?”
程佑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
“不知道公主殿下可否認識楊家令的妹妹?”
桌上頓時安靜下來,不少人麵麵相覷。
那個楊家令居然還有個妹妹?
尉遲秀也是一怔,瞪大眼睛看著公主殿下。
長孫璃月眉心跳了跳,有些愕然。
楊易還有妹妹?
她怎麼不知道?
:““
楊易那有沒有妹妹,她是最清楚的了。
隻是這話能說嗎?
她輕咳一聲。
“本宮不認識。”
程佑一臉遺憾。
“好吧。”
旁邊的李旦有些好奇的笑道。
“程大郎,你問楊家令的妹妹作甚?”
程佑迎著眾人好奇的目光,不由得嘿嘿一笑。
“你們不知道啊,這位楊家令的妹妹生的那叫一個天香國色,絕色傾城。”
“我跟李兄見過一麵,自此之後,尋常女子都難以入我眼啊。
眾人聞言啞然。
李旦越發好奇起來。
“到底長什麼樣子?竟然美貌至此?”
程佑眉頭一挑,振奮道。
“天色灰暗,我也沒有看得清楚,但是憑我老程的眼力勁,一瞧便是絕色美人。
“李兄可以作證。”
眾人的目光頓時落在冷著臉的李嗣身上。
李嗣有些尷尬的點點頭。
雖然他跟楊易有仇怨,但是那天晚上驚鴻一瞥之下,那楊易的妹妹的確是傾城之姿。
李旦頓時頗有些興趣,他笑嗬嗬的看向太平。
“太平,你回頭問問楊家令他妹妹的情況為兄倒是想要看看什麼模樣,連看都沒看清楚,就能讓程大郎念念不忘。”
太平麵無表情,心裡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
誰能成想當初那廝把自己帶出去,居然能夠在今日鬨出個誤會來。
她語氣冷淡。
“本宮怎麼沒聽說過他有個妹妹,說不定是情妹妹,不好意思當著你二人的麵直說罷了。”
說這話的時候,公主殿下心裡微微有些羞澀,臉色有些不自然,隻有剛剛聽到妹妹二字就感覺不對勁的長孫璃月察覺到了。
長孫璃月心裡嘀咕起來。
看來這位公主殿下跟楊易還有許多她不知道的秘密啊。
可惡,果然是近水樓台先得月。
她承認這位公主殿下長得美,但是她也不差啊。
公主殿下這話落下,程佑、李旦頓時一臉訕訕,好似太平說的也對,萬一是楊易的情妹妹,那他們這麼好奇,豈不是有些唐突了?
程佑尷尬一笑。
“那就當我老程沒說過,公主殿下可彆再跟楊家令說了。”
李旦也是輕咳一聲,沒再吱聲。
旁邊的李嗣麵無表情,提起楊易,他便感覺渾身都不痛快。
坐於主位的太子李顯笑眯眯道。
“提起這位楊家令,孤最近倒是聽說了一些流言,你們聽說了嗎?”
氣氛頓時微微一變。
眾人有些愕然,不知道這位太子殿下為何忽然提起這一茬。
太平眼神微微發冷,麵無表情。
長孫璃月笑吟吟的看著李顯,心裡微微搖頭。
連自己的嘴都管不住,這位太子估計坐不久。
她下意識的瞥了一眼旁邊的哥哥長孫元翼,心裡有些嘀咕。
自己這個大哥還真是太子質檢員,好似隻要一靠哪個太子,太子繼位的概率就愈來愈低。
李嗣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好叫太子知曉,我聽說了,不過是些許謠言罷了,說什麼楊家令有異心,被吐蕃人收買,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全都是民間胡扯的。”
李顯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不錯,孤也是這麼以為的………………”
“那楊家令可是我大唐的忠臣,怎麼會叛出大唐呢。”
“我聽說楊家令初至大非川,還給了論欽陵一個措手不及。”
“這樣的人物,非池中之物,吐蕃就算是想要收買他,也很正常,但是孤覺得他不可能背叛大唐。”
周圍眾人麵麵相覷。
這位太子殿下雖然看似在給楊易解釋,實則半句不離吐蕃收買楊易。
不少人也琢磨清楚了,這位太子殿下是在惡心太平公主。
早就聽聞太子和楊易、太平公主有隙,今日真正見到了,才知道這仇怨恐怕是不小。
旁邊的長孫璃月眉頭微微蹙起,心裡越發不屑。
這位太子跟楊易一比,提鞋都不夠,也就靠著太子的身份蹦?兩天。
尉遲秀烏溜溜的眸子瞪大,有些不滿,但是又不敢說。
畢竟這可是太子。
見到太平麵無表情,李顯心裡越發痛快。
他被太平惡心了好幾次,這次也輪到他來惡心惡心太平。
本來還在想怎麼把話題扯到楊易身上,沒想到程佑主動牽扯上了。
他心裡清楚這個謠言頗為離譜,但是這不妨礙他故意惡心太平。
楊易和太平這兩人總是跟他對著乾,他今天縱然不能“汙蔑”楊易,也要多提幾次這個話題,惡心惡心太平。
反正提起這個話題,也不算不合適,頂多算是閒談,不算汙蔑大唐將士。
李嗣聽出了太子殿下的言外之意,心裡一喜,旋即給太子殿下捧哏。
“殿下說的是,不過無風不起浪,也許是因為楊家令在前線按兵不動,所以才招惹非議。”
“微臣倒是覺得這麼耗下去,除了白白浪費大唐的財政外,毫無意義。”
“當然,這隻是微臣的淺薄之見,說不定楊家令另有法子………………”
“民間傳的神乎其神,又說什麼論將自己女兒許給楊易的說辭,都是無稽之談。”
李旦不明所以,還附和道。
“是啊,楊兄弟,本王是認識的,他不可能是那樣的人。”
長孫元翼眉頭微微蹙緊,總感覺這氣氛不太對勁。
他下意識看向長孫璃月,卻見長孫璃月臉色冷淡。
李顯伸手壓了壓,神色憂慮。
“楊家令是忠臣,這毋庸置疑。”
“不過楊家令在前線按兵不動,的確是讓人費解。”
“我們跟吐蕃這一戰,可謂是要速戰速決,越是拖下去,越是容易導致戰事不利。”
“楊家令卻偏偏反其道而行之,著實讓人想不通。”
“難道他不知道這麼耗下去,吐蕃必勝嗎?”
眾人麵麵相覷,太子殿下句句都是楊家令是忠臣,但是句句話中深意,卻又仿佛是在暗指楊易故意拖時間,說不定就有異心。
李嗣心裡冷笑,麵上卻是同樣露出擔憂之色。
“楊家令或許有他自己的想法,隻是戰場瞬息萬變,一切還是求穩。”
“他這般或有奇策,但是劍走偏鋒,往往會付出代價,萬一把自己給葬送進”
他的話音未落,太平忽然冷冷道。
“閉嘴。”
殿內氣氛一肅。
李嗣乾笑了兩聲。
“殿下,您”
太平冷冷的看著他。
“說什麼不吉利的話,若是此戰有不利之處,便是你們的罪責。
李顯、李嗣臉上有些掛不住。
李旦連忙道:“太平太子、李都尉也隻是擔憂前線情況。
李顯輕咳一聲,正色道。
“是啊,他手裡握著這麼多兵馬,誰知道他現在打著什麼主意,孤也不是說喪氣話,而是凡事有個萬一,應該做好萬全之策。”
李嗣點了點頭,唏噓道。
“微臣與楊家令相識一場,也不希望他因一步之差,萬一殞命於沙場,豈非天妒英才?”
話雖如此,但是他言語中的幸災樂禍的意思,眾人都聽得出來。
太平麵無表情,忽然豁然站起,走到一邊,的抽出角落裡衛的長劍。
嗆啷一聲,明晃晃的白刃豎起,鋒利的刀口閃爍著寒意。
周圍的侍衛們一臉愕然。
公主殿下拔劍的速度太快,讓他們猝不及防。
眾人一愣,目瞪口呆。
太平麵無表情,將劍尖指向李嗣,淡淡道。
“再說不吉利的話,本宮就割了你的舌頭。”
凜冽的劍尖閃爍著寒芒,一般死亡的威脅感充斥著李嗣的心裡。
李嗣心裡有些緊張,但是更多的則是惱羞成怒。
他好歹也是英國公的嫡長子。
便是太子殿下也需要對他客氣三分,沒想到這位公主殿下居然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當眾拿著劍指著他。
他心裡雖然有些慌,但是還真不信公主殿下會拿劍罵他。
旁邊的太子李顯眼皮狂跳,頗有些惱怒道。
“太平,你這是做什麼?”
“還不趕緊將劍放下。”
李旦有些傻眼,萬萬沒想到太平脾氣這麼爆炸。
他連忙勸阻道。
“太平,先把劍放下。”
長孫璃月笑吟吟的瞥了一眼李嗣,忽然道。
“聽聞李都尉曾跟楊家令賭弩弓,最後心生膽怯,退縮了?”
長孫元翼聞言,眼皮一跳。
這臭丫頭這個時候攪什麼渾水?
李嗣聞言,感覺周圍眾人看向他的目光都有些不對勁了。
一般羞恥忽的衝上心頭,讓他臉皮火辣辣的。
他跟楊易那件事,一直引以為恥,也正是如此,才極為痛恨楊易。
沒想到今日被程佑拿出來嘲笑,現在又被長孫璃月給當眾翻出來了。
他心裡的怒火幾乎噴湧而出,咬牙道。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他要玩命,我憑什麼要陪他?”
“區區一個泥腿”
他話音未落,麵前忽然一陣寒光閃爍,李嗣心裡一驚,下意識慌忙蹲下。
哢嚓。
他額頭的玉襆頭砰的被橫切成兩半,李嗣的頭發斷了一大截。
李嗣蹲下來,一手扶著凳子,一手下意識的摸著腦袋,臉都綠了。
媽的,他剛剛要不是蹲的快,這嘴巴要被劍光割爛。
這太平公主是真的下狠手啊。
瘋子!
旁邊的眾人腦袋一片空白,誰也沒想到這位公主殿下拔出劍已經夠出格的了,但是更沒人想到她居然會為了那位楊家令,一言不合直接開砍,僅僅隻是因為這位李都尉陰陽了幾句。
這位楊家令在公主殿下心裡的地位,真不是一般的高啊。
旁邊的尉遲秀嘴巴大張,一臉崇拜。
公主殿下好帥!
長孫璃月眼皮跳了跳,略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公主殿下。
她對這位公主殿下心裡也是頗為敬佩,她是故意刺激李嗣,本以為太平頂多拿熱水潑過去,教訓這混蛋,沒想到公主殿下是真砍人啊。
她看了好多天楊易教導公主殿下練劍,她剛剛看的出來,這位公主殿下是奔著喉嚨去的,沒有半點恐嚇,全是殺意。
李旦咕嘟一聲,背後冷汗淋漓。
今天這事鬨大了。
太平太衝動了。
楊易在她心裡居然這麼重要!
估計李嗣陰陽怪氣的對象換成公主殿下自己,都不會被砍。
長孫元翼、程佑等人麵麵相覷,心裡隻有一個想法,以後惹誰都不能惹楊易。
李顯腦袋嗡嗡作響,他背後冷颼颼的,愣是半天沒動彈,腦海裡隻有一個想法。
要是剛剛他話再多點,會不會也被太平一起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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