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太平:不是說好就看看嗎?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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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鳳眸微微放大,眸中滿是驚喜。 公主殿下此時也不得不承認,當這斷出現的時候,她心裡充滿了安全感。 這種安全感是任何人都給不了她的。 忽然,她似想起來什麼一般,鳳眉緊緊皺起,猶如擰結的麻花。 “等等,你怎麼會來這裡?” “此處進來了,可就出不去了。” 此處隔離莊,裡麵放置的都是天花病人,雖然都隔的很遠,且不會出來。 而且有人在看守這些莊子,但是官府默認的規矩便是這裡隻要人進來,那就不可能再給出去了。 畢竟誰知道進來的人有沒有感染上天花。 旁邊的紅袖聞言也是一怔,臉上的笑容僵住。 她眸子漸漸瞪大,浮現擔憂之色。 楊家令進來了,豈不是也隻能困在這裡? 楊易走進屋內,反手將門關上,隔住外麵的寒風,聽到公主殿下的話,微笑道。 “好叫公主殿下知曉,微臣也沒有打算出去。” “沒打算出去?”主仆二人一驚,麵麵相覷。 太平眉頭緊蹙。 “你呆在這裡要做什麼?” 楊易嘴角一勾,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望著他的主仆二人。 “當然是陪伴公主殿下了。” 屋內安靜下來。 紅袖眸子瞪大,目光中充滿了崇拜。 楊家令也太有勇氣了吧! 居然能夠為了公主殿下,在這隔離莊子內呆著! 這太了不起了! 看來公主殿下在楊家令心目中真的很重要啊。 太平白?的臉蛋猛的漲紅起來,滾燙的好似燒紅的鐵塊,心裡最柔軟的那一部分被狠狠觸動。 她咬牙道:“你你瘋了?!” “在這莊子上呆著,萬一感染了天花,那就完蛋了!” “你知道不知道,感染了天花,就算是你身體再強壯,能打十頭老虎,也會死!” 話雖然如此,但是公主殿下心裡卻是極為感動。 她感染了天花之後,周圍之人自然是個個唯恐避之不及。 哪怕是父皇也會將目光放到大局之上,將她送到這隔離的莊子裡。 但是偏偏這廝,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無視生命危險,跑到她這裡來,便是鐵石心腸,也要融化了。 楊易嘴角含笑,笑吟吟道。 “公主殿下在擔心微臣?” 太平心裡大怒。 都什麼時候了,這斷還有閒情說這些討厭話。 她鳳眉豎起,冷冷道。 “如何能不擔心?” “這可是一條人命。” “你這廝縱然再可惡,也罪不至死。” “你現在跑過來,就隻有死路一條。” 楊易莞爾。 公主殿下縱然關心人,也是硬邦邦的感覺。 他笑眯眯道。 “公主殿下不必擔心,出不去的確是出不去,但是死路一條倒也不太可能。 “不太可能?”太平一愣,鳳眉蹙起,“你現在都在這裡了,雖然跟那些病人隔離開,但是保不齊哪天不注意就感染上了,何況,現在你還跑到我們這裡來!紅袖,趕緊過來,彆靠他。” 紅袖聞言,連忙跑到公主殿下身邊,生怕傳染給楊易。 楊易忍俊不禁。 太平心裡著惱。 這總是嬉皮笑臉,沒個正形,都到這時候了,還笑呢? 就在公主殿下要生氣的時候,楊易笑眯眯道。 “公主殿下那日在我房間,是不是碰了我的瓶子?” 屋內一靜。 紅袖瞪大眸子,一臉不可思議。 楊家令是怎麼知道的? 太平眼皮跳了跳。 這怎麼無緣無故的提起這麼一茬? 她倒想實話實說,隻是如實道來的話會不會顯得她這位公主殿下太不矜持了? 堂堂公主跑到家令的房間裡東翻西找,摸了人家的瓶子? 她正猶豫間,便又聽到楊易認真道。 “公主殿下還請如實道來,此事頗為重要。” 太平抿了抿唇,耳根有些緋紅。 她語氣冷淡。 “不錯,那日的確是碰了那瓶子。” 楊易點了點頭。 “那瓶子裡的牛痘液,公主殿下也接觸了?” 太平鳳眉蹙起。 “那無色之物,原來是叫牛痘液?“ 楊易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看來果然是如微臣所推斷的那般。” “公主殿下是接觸了那牛痘液,意外接種,才出現這等症狀反應。” 太平一愣,鳳眸中有些愕然。 “你此言何意?” “難道說本宮不是得了天花?” 旁邊的紅袖聞言,也是瞠目結舌的看著的楊易,腦袋此時已經有些不夠用了。 公主殿下這都起疹子了,難道還不是天花? 楊易嘴角噙著笑意,上前一步。 “還請公主殿下將手伸出來,讓微臣仔細看看。” 太平聞言,微微皺眉,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 倒不是不好意思伸手,而是擔心“傳染”。 楊易無奈一笑。 “從剛剛開始,我與公主殿下接觸這麼久,要是公主殿下真的得了天花,就算是想要避免,也避免不了了,這個時候公主殿下不必擔心傳不傳染。” 太平沉默了一會,也明白楊易說的有道理。 她旋即伸出左手。 楊易握著太平的手,將她的衣袖往上拉開,露出白玉般的藕臂。 太平感覺手臂上雞皮疙瘩全起來了,她緊緊抿唇,隻感覺楊易的目光仿佛帶著灼灼的溫度,目光掃過的每一寸肌膚,仿佛都灼燒起來,心裡的羞澀猶如潮水般蔓延開來。 楊易沒有在意公主殿下的反應,而是若有所思的觀察著太平的手臂。 上麵出了幾個淡紅色的小丘疹,大小如同針尖至小米粒大小,丘疹旁邊的肌膚也呈現輕微的紅暈。 他用手指微微按上去。 旁邊的公主殿下猝不及防,悶哼一聲,發出一聲撩人的呻吟,但是很快反應過來,連忙閉上嘴,鳳眸羞怒的瞪著楊易。 不是說好就看看嗎? 怎麼還上手了? 這淡紅色的小丘疹有些痛癢和壓痛感,被楊易這麼猝不及防的一按,她要是沒反應那才奇怪呢。 旁邊的紅袖也有些愕然的看著公主殿下。 剛剛這什麼情況? 怎麼感覺公主殿下剛剛的聲音那麼嬌?? 被紅袖的目光注視,太平心裡更是羞赧。 她咬牙道:“你………………你平白無故的按什麼?還那麼用力?” 楊易一愣,這才注意到公主殿下緋紅的臉蛋,羞怒的眼神。 他也沒有多想,隻是以為公主殿下是被他碰到手害羞了。 他笑了笑。 “微臣是在確定症狀,公主殿下手上的這淡紅色的丘疹,有些硬,好似蚊蟲叮咬後鼓起的小疙瘩。” “此乃正常的症狀。 “再過兩日,這丘疹就會變成小水泡,再之後就成了膿皰,然後膿皰就會逐漸乾涸結痂,直到痂皮自然脫落,最終雖然會留下一個淡紅色的小疤痕,但是會隨時間的推移,漸漸變淡。” “如果是天花,現在這些丘疹就應是灰白色,且丘疹應該遍布全身,而不是僅僅在接種的位置出現零星一些了。” 太平聞言,心裡的升起一絲激動。 “那這麼說來,本宮真的不是天花?” “但是為何症狀與天花如此相似?” “還有,你那牛痘液是什麼?” “為何本宮會因此,出現相似天花的症狀?” 旁邊的紅袖也是連忙看著楊易,大眼睛裡滿是崇拜。 她就知道無所不能的楊家令真的有辦法! 楊易笑了笑,眉毛挑起,眸子看向太平。 “公主殿下還記得那日微臣當著尉遲娘子,長孫娘子的麵說有辦法消滅天花?” 太平、紅袖一怔,旋即想起來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太平黑白分明的眸子眨了眨。 “本宮記得。” 楊易微微頷首。 “那日散去之後,公主殿下去沐浴,而微臣送兩位小娘子出府。” “待到尉遲娘子離開之後,長孫小娘子卻是問我消滅天花之法是否為真?“ “微臣便告訴她,確實有辦法,便讓她幫忙找尋有豆疹的的牛。 “有豆疹的牛?”旁邊的太平、紅袖主仆二人麵麵相覷。 楊易唇角泛起一絲微笑。 “沒過多久,長孫娘子找到這些牛之後,微臣便受邀前往,去取牛痘液。” “便是那日帶回來的那個瓷瓶。” “微臣曾經調查了一些資料,得知那些與得了豆疹的牛時常接觸的仆役,卻是從未得過天花,哪怕是曾經爆發過天花的重災地區也是如此。” “另外,微臣還發現牛痘的毒理和天花疫病極為相似。” “因此微臣便設想,那些照?牛的仆役之所以哪怕在天花肆虐之時也沒有得天花,恐怕便是因為照顧牛的時候已經得過一次牛痘。 “而我們麵對天花,畏之如虎,那些得過天花的麻婆卻是不會再感染。” “這與牛痘何其相似?” “牛痘與天花病理相同,也就意味著隻要得過毒性更低的牛痘,或許就不會再得天花。” “因此微臣便製取了那一瓶牛痘液。” “卻是沒想到公主殿下先接觸了。” 屋內安靜下來。 太平眼皮一跳,心裡震撼不已,她頗有些吃驚的看著楊易。 “這麼說來,本宮的這些反應實際上是得了牛痘的反應。” “等到接種結束,本宮便也無懼天花了?” 旁邊的紅袖聽得目瞪口呆。 她感覺自己要長腦子了。 楊家令這般奇思妙想,真的是人可以想出來的嗎? 聽起來簡單,但是真正能夠聯想到這些,恐怕需要極強的洞察力和勘破一切的智慧。 不然也不會上千年來,都沒有神醫能夠解決天花了。 楊易微微一笑。 “理論上便是如此。” “好在農莊上的病人不多,哪怕是在同一個莊上,但是也處於隔離中。” “除了我們之外,那些天花病人是不能隨便亂動的。” “而公主殿下的這幢房屋,也是距離天花病人最遠的區域。” “隻要公主殿下在這裡平穩的度過十天到半個月,沒有任何意外,那就算是接種成功了。” 太平有些振奮,風眸瞪大。 剛剛還頗為絕望的內心此時卻又充滿了驚喜,人生大起大落不過如此。 她抿了抿唇,有些遲疑。 ““ 楊易微微頷首,目光溫和而又予她極強的安全感。 “微臣已經接種完了。” “如若這法子不成,那微臣便與公主殿下在此地做個亡命鴛鴦。” “若是成,那我們一個月後就可以出去了。” 太平聞言,眼皮跳了跳。 她緊緊抿了抿唇,嗔怒道。 “什麼亡命鴛鴦,你休得胡說!” “本宮本宮才不跟你做什麼亡命鴛鴦呢。” 至少至少也得是活著的 後麵幾個字太有礙於少女的矜持,所以公主殿下在心裡就不說了。 楊易不禁莞爾。 他剛準備再調侃公主殿下兩句,袖子卻是被拽了兩下。 楊易一愣,旋即便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湊過來,仰著頭正在看他的紅袖。 紅袖可憐兮兮道。 “楊家令,你和公主殿下都接種過了,奴婢還沒有呢。” “你也給奴婢也接種一下吧。” 楊易忍俊不禁,摸了摸紅袖的小腦袋。 “你放心,我帶了牛痘苗,這幾日都呆在這房子裡不要亂跑。” 紅袖拚命點頭。 屋內的氣氛又漸漸輕鬆,沒有了死亡的威脅,似乎那種絕望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太平摸了摸肚子,似乎有些餓了。 剛剛絕望的時候半點胃口也沒有,現在胃口又好起來了。 楊易笑了笑。 “公主殿下又餓了?” 太平羞怒。 什麼叫又餓了? 這話說得好似她是個飯桶一樣,她輕哼一聲。 “不餓。” 楊易歎了口氣。 “好吧,微臣進來的時候還把火鍋和一些水果肉菜都帶來了太平糕也有。” “不過既然公主殿下不餓的話,那就隻好微臣自己享用了。” 什麼?! 這居然帶了這麼多好吃的? 太平聞言一怔,下意識的舔了舔唇角。 好想吃啊! 她烏黑透亮的眸子忽然閃過一絲狡黠,旋即指了指紅袖。 “本宮雖然不餓,但是紅袖餓了。” 紅袖一愣,下意識道。 “殿下,奴婢不” 她剛說了半句,便被公主殿下的目光瞪了一眼。 紅袖反應過來,連忙道。 “奴婢不不是不餓,是非常餓!” 太平雪白的下巴微微抬起,輕描淡寫道。 “你看,她餓了。” “咱們把火鍋支起來吧。” “還有那個太平糕吸溜……………她愛吃!” 紅袖配合的點點頭。 “愛吃!” 35:““ 含元殿。 “楊易也進了隔離莊子?” 李治聞言,眉頭微微蹙起,輕輕咳嗽了幾聲。 武皇後微微頷首。 “是他親自來見我,讓我打個招呼把他送進去的。” 李治眉頭緊皺,緩緩道。 “你把他放進去,他焉能活下去?” “此人頗有才能,就這麼死在莊子裡未免太浪費了。” 武皇後微微一笑。 “他跟我說他有辦法解決天………………” “解決天花?”李治眉頭擰成麻花,他心裡有些愕然,搖了搖頭,“簡直是胡鬨,他胡鬨,你也跟著胡鬨?這天花是他一個從未接觸過醫術的公主家令能夠解決的?” 武皇後微微一笑,迎著李治的目光道。 “妾身倒是覺得可以相信他試試。” 李治一怔,深深的看了一眼微笑的武皇後,緩緩道 “他能有什麼法子解決這上千年,耗費無數醫者心血都無法解決的天花?“ 他是完全不信的,醫道一途博大精深,外行人根本不可能僅憑借智慧就將這種難纏的疾病解決。 哪怕楊易的確是十分有才能,但是在此之前,可是從未體現過在醫術上有什麼建樹。 而天花而是肆虐了上千年,都無人能夠解決。 武皇後嘴角泛起一絲笑意,旋即道。 “楊卿所言,便是用出豆疹的牛身上的痘液作為痘苗,來接種在人身上,讓人感染,以此來讓身體出現如得過天花般之後的反應,從而讓天花於人的身體無效。” 李治眉頭緊皺,語氣中有些不可置信道。 “這法子聽起來簡直如鄉間的那些郎中自吹自擂的家傳藥方一般可笑。” “牛的豆疹跟人身上的天花豈可同日而語?” “且不說牛痘疹的毒性微弱,而天花沾之即死。” “便是人與牛又豈能混為一談?” 武皇後沉默。 她剛開始也是這麼想的,但是迎上楊易那雙堅定的眸子,她還是選擇相信。 從剛開始認識到現在,楊易從未讓她失望過。 這一次,她也願意相信。 “或許,他有他的見解”武皇後沉吟道,“他跟本宮說一月後,便可以知道他這法子可不可行了。 李治揉了揉眉心。 “說的也對,一月之後,自見分曉。 “朕倒是想要看看,讓他豁出性命去驗證的法子,到底能不能解決得了這天花?” 趙國公府。 “你是不是瘋了?” 長孫元翼一臉驚愕的看著麵前的長孫璃月。 長孫璃月笑吟吟道。 “兄長何出此言?“ 長孫元翼氣急敗壞,額頭血管暴跳。 “那楊易跑到莊子裡,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跑過去湊什麼熱鬨?” 長孫璃月摸了摸懷裡的肥貓,貓頭舒服的靠在她的掌心裡。 “我不是跟兄長說過,楊易此人乃是我看中的夫婿麼?” 長孫元翼氣的差點暈過去。 他無奈道。 “璃月,甭說他是你看中的未來夫君,就是他現在是你的夫君,你也不能過去啊。” “那隔離莊子裡全是天花病人,人人避之不及,你還想進去?” “你是嫌你的身子骨太強壯了?” 長孫璃月笑吟吟道。 “兄長,他已經弄出了預防天花之法,隻要將那牛痘種上,自然無懼天花。” 長孫元翼拍了拍額頭,一臉苦澀。 這妹紙以前是有點瘋,現在跟那楊易認識了,簡直是瘋的沒邊。 還說什麼無懼天花? 就憑那勞什子的牛痘? 簡直是扯犢子。 這妹妹怕是中了那楊易的毒了! 他苦口婆心道。 “璃月啊,那天花可是千年以來無人能夠解決的頑疾,你知道有多少醫術高明的醫者為此付出性命?” “為兄承認那楊易有些本事,但是這天花便是神仙也難救啊。” “他一個外行,憑什麼你就覺得他能解決天花?” “那些醫者做不到的事情,他能做到?“ 長孫璃月黑白分明的眸子裡滿是認真。 “你不懂,他和彆人不一樣。” 長孫元翼:“…………” 他惱怒道。 “不行,我不管他跟彆人一樣不一樣,反正你不能跑到莊子裡去。” 長孫璃月笑吟吟道。 “兄長這是要把我關在府邸裡?” 長孫元翼心裡沒來由的一寒。 他可是太知道自己這個妹妹的手段了。 他咬了咬牙,忽然靈光一閃,臉上露出認真之色。 “為兄也是為了你好啊。” “哦?”長孫璃月風眉挑起,似笑非笑。 長孫元翼沉吟道。 “璃月啊,你聽我說,他那法子且不說有沒有用。” “便是真的有用,你身體這麼孱弱,萬一就頂不住呢?” “你也知道一種藥,也分萬般人,有的人用了沒事,有的人效果就差些” “你的身體比常人差,萬一接種了這勞什子的牛痘,也沒辦法完全預防天花呢?” “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可就不是你的未來夫君了。” 他雖然不願意那楊易當他什麼妹夫,但是到此刻,卻也是不得不順著自己的妹妹說話了,以免再起爭執。 長孫璃月一愣,若有所思。 她這個兄長的這番話似乎也有些道理。 她自己的身體狀況如何,自己最清楚。 的確是不如常人。 若是真的出了個萬一,這夫君自己豈不是一點競爭力沒有了? 她眉頭緊緊皺起,有些糾結起來。 她倒不是怕死,怕的是沒法子給長孫氏留一個聰明的繼承人。 可若是不去 長孫璃月心裡歎了口氣。 恐怕以後在這一段“同生共死”的經曆上,她要輸那母老虎一截了。 一日後。 太平手上的丘疹漸漸開始變成水皰。 “什麼?最好不要沐浴?” 太平一臉驚愕,眉頭緊緊蹙起。 楊易拿走紅袖手中的水桶,嘴角噙著笑意。 “水皰壁薄,若是洗澡的時候不小心弄破了,說不定會影響免疫,另外,還有可能增加感染的風險………………” “為了避免這等結果發生,還是暫時不要洗澡的好。” “那那何時才能洗澡?”太平眉頭緊皺。 公主殿下最愛乾淨了,在公主府的時候有時候一天沐浴數次。 來到這裡若是長時間讓她不洗澡,隻怕是比死還難受。 旁邊紅袖也是連連點頭。 她也接種了牛痘苗,說不定接下來也不能洗澡了。 楊易若有所思。 “一般是接種半個月後………………” “什麼?半個月?”太平兩眼一黑。 從她那日碰到牛痘液意外接種到現在,也不過才六七日。 至少得再等個七八日,才能洗澡。 那香噴噴的公主殿下到時候會變成什麼樣子? 太平隻是這麼一想,便渾身一顫。 簡直是太可怕了。 旁邊的紅袖也是麵露難色。 兩三天還能忍忍,七八天那就太久了。 太平咬了咬牙。 “讓紅袖給本宮倒水,伺候本宮洗澡不就行了?” “本宮大不了就將手舉著。” 楊易搖了搖頭。 “紅袖手上也開始起了丘疹,有丘疹也不能碰水。” “萬一熱水刺激到了丘疹,導致炎症嚴重,那也不好。” 太平一時啞然。 楊易輕咳一聲。 “紅袖是服侍不了公主殿下沐浴,可由微臣來代勞,微臣體魄強健,比常人恢複的更快,膿皰已經乾涸結痂,碰水是沒問題的。” 【叮!情緒值+100】 太平聞言,頗為驚愕的看著楊易。 她無法想象這麼無恥的話是怎麼從楊易口中說出來的! 旁邊的紅袖目瞪口呆。 這是她可以聽的嗎? 太平羞怒道。 “你這廝休想!” 楊易歎了口氣。 “那公主殿下隻能再等七八天了。” 太平臉色陰晴不定。 紅袖眨了眨眸子,心裡嘀咕起來。 公主殿下不會真的在考慮楊家令幫她洗澡吧。 真要這樣的話,那也太刺激了吧。 好一會兒。 太平才勉強平複心情。 “必須要等到七八天之後嗎?” 楊易若有所思,旋即嘴角掠起一抹笑意。 “倒也不一定。” “接種半個月之後洗澡,那是為了等待膿皰乾涸結痂脫落,實際上剛剛開始結痂的時候,就已經可以開始洗澡了。” “公主殿下若是等不及,那就再等三日。” 太平鳳眉豎起,咬咬牙。 “三日也不行,今天本宮必須要沐浴。” 楊易微微一笑。 “也罷,那微臣還有個法子,請那些麻婆過來伺候公主殿下沐浴。” 太平眉頭緊皺,心裡有些抵觸。 這麼些年都是紅袖伺候她沐浴,現在換成一堆外人,她著實適應不了。 何況這些麻婆都不是宮裡的人,誰知道嘴巴穩不穩妥,到時候再跑出去亂說,那她公主殿下的清豈不是沒了? 她搖了搖頭。 “罷了,這樣吧,你幫本宮準備好熱水,本宮自己一人沐浴。” “紅袖便幫本宮遞一遞衣服和澡巾。” “本宮的另一隻手不碰水便可。” 這樣洗澡雖然不舒坦,但是至少可以清潔身子。 至於那般用溫水濕潤毛巾擦拭身子的法子,她寧願不要,這樣擦,哪有泡在木桶裡舒服。 楊易微微一笑。 “好。” 片刻後。 楊易吩咐下去,麻婆將熱水和木桶送到,旋即恭敬的退下。 楊易則是將熱水和木桶放置屋內,又試了試水溫,便朝公主殿下笑了笑。 “微臣便守在這隔壁若有事,公主殿下呼喚一聲即可。” 太平羞怒的瞪了他一眼。 “本宮洗個澡能出什麼事情?” “你趕緊出去吧。” “剩下的,紅袖能辦。 楊易笑了笑,旋即退了出去,將門關上。 見到楊易離開,太平鬆了口氣,這才發現自己臉皮滾燙的嚇人。 熱水準備好,紅袖隻要幫她遞一些沐浴的東西就行了。 當然,一些貼身的衣物,是不可能讓楊易知道的,所以要早早讓他出去。 太平朝紅袖道。 “你把本宮的衣服拿出來吧。” 紅袖點了點頭,旋即將公主殿下的貼身內衣從箱子裡拿出來備好放到一邊的架子上。 片刻後。 沐浴的東西準備好。 太平在紅袖的伺候下開始脫衣服,華貴的衣裳一件件落下,露出雪白的玉體。 太平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手臂上零星的水泡,還得注意這手臂不能沾水。 她旋即往木桶走去。 紅袖侍立在一邊。 太平則是扶著木桶邊緣的扶手,白皙柔嫩的玉足踩在腳踏凳上,準備跨過木桶的邊緣。 沒有腳踏凳,她可是不好跨過這木桶。 太平略微彎腰,將雪白修長的長腿直接踏入水中。 總算是可以沐浴了! 她剛一腳踏進去,便感覺裡麵的熱水有些燙燙的她腿皮仿佛都要熟了。 “啊!” 公主殿下痛呼一聲,下意識的縮回腳。 旁邊的紅袖驚慌道:“公主殿下!”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砰! 門忽然打開。 楊易麵色嚴肅的走了進來。 “怎麼了?” “殿下你” 他的話戛然而止。 太平一臉驚愕的看著從隔壁屋子衝進來的楊易,腦袋瞬間空白,甚至忘了要用手捂著嬌軀的一些部位。 旁邊的紅袖人也做了。 楊家令怎麼進來了?! 足足兩息。 公主殿下才反應過來。 她的臉皮猶如火燒的一般,連忙蹲下來,羞怒道。 “你這斷還不出去。 楊易有些尷尬的連忙退到另外一個屋子裡。 這兩個房間是連在一起,他剛剛在的房間甚至還是裡間,鄉下的房子除了大門外,其餘的小房間倒也不存在什麼門栓。 剛剛聽到公主殿下的慘呼聲,他還以為這位公主殿下是出了什麼事情。 畢竟接種牛痘,他也是第一次,心裡要說半點擔憂也無,那是不可能的。 卻沒想到,卻把公主殿下入浴的景色看了個透徹。 公主殿下的形狀的確是完美無瑕。 另一邊。 紅袖呐呐道。 “殿下” 太平麵頰通紅,感覺自己的腦袋都快冒煙了。 她貝齒幾乎將嘴唇咬破,捏著拳頭,眸中滿是羞怒。 “這斷準備的熱水,差點把本官燙死。” “誰能成想那兩會跑進來?!” “這一定是故意的。” “登徒子!簡直是登徒子!” 公主殿下心裡亂糟糟的,羞澀、委屈、羞恥等諸多情緒湧入腦海中,以至於公主殿下的聲音都有些顫抖起來。 旁邊的紅袖不敢吱聲。 其實她倒是覺得剛剛楊家令進來的時候麵上擔憂的神色不是假的。 應該是公主殿下剛剛的叫聲著實有些淒慘,所以才把楊家令給引進來的。 不過這話她是不敢多說,以免被公主殿下罵死。 半個時辰後 已經沐浴、更衣完的公主殿下,烏黑柔順的頭發還帶著濕意,坐在榻上冷冷的看著麵露無辜之色的楊易,咬牙切齒道。 “你這斷還敢說你不是故意的?” 楊易歎了口氣,一臉真誠。 “微臣隻是聽到公主殿下的叫聲,還以為公主殿下發生了什麼事情,心憂之切,便莽撞的闖了進來。” “不過殿下放心,屋內霧氣茫茫,微臣什麼都沒看見。” 【叮!情緒值+200】 這聽還敢提這茬! 太平臉紅到了脖頸,宛如抹上了一層淡淡的胭脂,心跳猛烈的像是被迷路的小鹿撞進了懷裡。 她捏了捏手指,抑製住內心的羞怒,冷冷道。 “莽撞?還有你智謀百出的楊家令,莽撞的時候?” 楊易迎著公主殿下的目光,認真道。 “好叫公主殿下知曉,事情涉及到公主殿下,微臣心思便沒有那麼沉穩了,也是擔心的緊。 “所以才有些失態。 “今日竟鬨出如此疏漏,還請公主殿下降罪。” 太平瞪著楊易,鳳眉豎起,目光如刀。 “那熱水,不是你故意為之?” 楊易正色道。 “微臣怎會如此,微臣正是覺得那水溫合適,才退下的。” “至於公主殿下覺得……………” “大概是微臣皮糙肉厚,比起公主殿下更能適應熱水,也有可能是公主殿下剛剛有些腳冷,所以初入水中,便覺得燙人,等到適應了便不覺得水燙了。” 太平眉頭緊蹙。 這聽的話也有些道理。 好像的確不是故意拿熱水燙她,然後借機進來占便宜。 但是 她臉蛋又有些滾燙。 無論事情起因如何,事實就是,她公主殿下被這看光了。 當然 也或許,的確如那廝所說,當時氣霧太多,充斥著整個房間,也許就擋著了。 也許那斯壓根什麼都沒見呢? 公主殿下心裡默默的安慰自己,但是心裡的那股羞澀卻是怎麼也壓下不去。 堂堂大唐帝國的公主殿下,被自家的家令看了個透徹。 這要是傳出去,她隻怕羞憤的能自殺。 公主殿下沉默不語。 房間氣氛頗為古怪。 紅袖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掃來掃去,心裡嘀咕起來。 公主殿下被楊家令看了,那接下來是不是公主殿下就要嫁給楊家令了。 那她豈不是也能跟著公主殿下嫁過去? 這麼一想,她心裡還有些莫名的歡喜呢。 好一會兒。 太平語氣冷淡。 “今日之事,絕不可傳出去。” 楊易微微一笑。 “公主殿下放心,微臣絕不外傳,另外,微臣也的確是什麼都沒看見。” 太平精致白皙的耳垂紅潤起來。 她麵無表情。 “希望如此。” 楊易心裡鬆了口氣,總算是把這丫頭忽悠完了。 剛剛的確是霧氣蒙蒙,但是以他被係統強化過的目力,彆說這麼短的距離,就是百米開外也能看清,何況這短短的兩個屋子不到的間隔呢。 太平忽然道。 “本宮覺得右胸上的那顆痣,有些醜,你覺得呢?” “哪有痣?”楊易下意識道。 他話音落下,頓時反應過來中了這丫頭的圈套了。 他抬頭,果然迎上公主殿下怒火滔天的目光,以及那一抹怎麼都掩飾不住的羞恥。 她咬牙道。 “本宮咬死你!“ 公主殿下氣急敗壞的撲過來。 楊易嘴角一抽,旋即將公主殿下一把摟著,右手迅速將她的兩隻手握在一起,憑借他的力量,太平當然不可能掙脫。 隻是這般姿勢卻是有些曖昧。 公主殿下雙手被他握著高高舉起,飽滿窈窕的身材卻是在他麵前暴露無遺。 太平俏臉殷紅似血,臉蛋猶如火燒,幾乎暈厥過去。 這般雙手被束縛舉起的姿勢,讓她有種深深的羞恥感。 旁邊的紅袖瞪大眸子,粉麵通紅。 這是她可以看的嗎? 太平鳳眸瞪大,嗔怒道。 “還不趕緊放開本宮?!” 公主殿下距離他不足一尺,吐氣如蘭。 剛剛沐浴完的清香撲麵而來,縈繞在鼻尖。 楊易心裡微微一蕩,也沒有放開太平,隻是微微一笑。 “公主殿下若是答應微臣不咬人,微臣就放開公主殿下。” 太平惱羞成怒。 反啦! 這居然還敢跟她談條件? 這是絲毫沒把她放在眼裡啊! 她羞怒道。 “你放開本宮!” 楊易嘴角噙著微笑。 “還請公主殿下先答應微臣。” 太平怒視楊易,臉色陰晴不定。 好一會兒。 她才咬牙切齒。 “好,本宮答應了。” 楊易微微一笑,旋即鬆開太平的手。 “微臣先行告退。” 說罷,他也不等公主殿下反應,便快步離開了。 太平氣呼呼的狠狠啐道。 “登徒子!” “色胚!” “大壞蛋!” “紅袖,你說是不是?” 旁邊的紅袖眨了眨眸子。 她怎麼感覺公主殿下似乎沒有那麼憤怒呢? 更多的似乎是羞恥。 不過此時,她當然是連連點頭,小臉緊繃,同仇敵愾道。 “楊家令太壞了!” “他怎麼能說出來呢。” 太平:“” 這是說出來不說出來的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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