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回歸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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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張姐這才鼓起勇氣：“早在三年前，我就跟海城集團有過接觸……畢竟我早就跟你說過，我以前倒賣過一段時間冥器，因此跟海城集團有一定的業務往來。”
“我自然也就知道海城集團內部有一大群自稱長生派的修士，不過在我認識你之前，一直以為這些所謂的修士，都是群癡迷封建迷信的商人而已，畢竟有一部分所謂的成功人士其實是很蠢的，比如富家子弟，靠著吃社會發展紅利突然崛起的暴發戶……”
見我有些不耐煩，張姐這才打住，沒有一口氣聊到她奶奶出嫁那天……
“儘管不是我的本意，但我跟很多人都說過長生派的事。”
張姐繞了一大圈，終於把她自己乾的蠢事說了出來。
這就合理了。
海城集團抓張姐純粹是因為她嘴漏，把人家那點底子都給泄露出去了，換成是我也得狠狠教訓她一頓，而海城集團專挑她認識我之後再動手，同樣也是因為我凶煞轉世的身份在作祟。
“小江，你彆怪我隱瞞這些，我雖然倒賣過冥器，可我以前根本就不信這些，本質上我就是個商人，實在是被嚇壞了……”
感受到張姐充滿歉意的目光，我雲淡風輕道：“雖說你有點乾擾了我的判斷力，但說到底那是你跟海城集團的恩怨，既然跟我無關又何談埋怨？”
張姐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太好了！”
“姓江的！”
就在這時，大護法再次衝我嘲諷起來：“現在明白了吧？你滅錯人了。”
我聳了聳肩，雲淡風輕的反問了一句：“真錯了？我看未必。”
“你什麼意思！”大護法沉聲質問。
我冷哼一聲，對於自身凶性導致的一係列災厄沒有半點愧疚：“死狗，你該不會真以為我是個浪漫主義者吧？就像這幾個學霸一樣，把血腥黑暗的殺戮稱為絢爛的文化瑰寶。”
“黃狸貓算了三十四卦，無論哪一卦應驗都是天意，我不可能去糾結那三十四分之一的大吉，也不在乎三十四分之一的大凶，畢竟大凶大吉皆是我。”
“所以不是我要滅了須彌神教，而是老天要收了這群孽障。”
聽到我這番話，彆說大護法愣在了原地，就連陳宥祺和王順等人也眼睛發直。
整個千棺血窟再次變得死寂一片。
過了足足半分鐘大護法才張開狗嘴，驚歎道：“厲害！太厲害了！不愧是凶煞轉世，哪怕親手釀成了血流成河的殺戮，仍舊可以信誓旦旦的給自己找補……你的本性比妖孽還要凶惡百倍！”
我聳了聳肩：“找補？我犯得上找補嗎？”
“難道須彌神教是名門正派？海城集團是慈善機構？一個強迫彆人入教，將教徒折磨的生不如死的邪教，一個是大搞獻祭的歪道，殺了也就殺了，有什麼好糾結的？哪怕我無心插柳，卻依舊結出了替天行道的果實。”
當我往前邁進一步時，大護法立刻後退了一步。
“三件事！”
“第一，哪怕老威廉不收我，在我心裡他依舊是授業恩師，黃狸貓依舊是愛之深責之切的立德嚴師，既然已經有了師傅，有沒有門派我根本不在乎！”
“而且我現在明白，為什麼我總是畫不好符咒，隻因我是凶煞轉世，道門根本就不可能收我……也好！我就按照貓大爺的指引，拜入二爺門下，爾等修道我磨刀！”
大護法壓著身子看我，眼神充滿了畏懼與忌憚，但嘴上卻不饒人：“你要說的第一件事，就是你要拜入二爺門下，修成個人屠？不對，以你的命格，人屠等級太低了，你早晚會修成人間太歲神！”
我搖了搖頭，直截了當：“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你這條死狗少特麼對我指指點點，再敢對我說三道四，老子追殺到你天涯海角，也要把你做成狗肉火鍋！”
大護法眼神一詫，不等我逼近就慌亂後退了兩步，不敢再多嘴。
我隻管繼續說：“第二件事！王海誠盜走了白棺，導致郭安樂被詛咒所困以至於屍遊千裡，哪怕她為了避免我擔心將所有經曆粉飾成神奇之旅，我仍舊能夠想象到她過的有多狼狽。”
“用完了還回來就行了？怎麼可能！我得收點利息，利息就是隻要跟盜棺有關的人都得死。”
一天之前，我隻是個既無根基也無天賦的瞎混大學生。
而現在，我是凶煞轉世！
既然我知道了自己的本性是什麼，我又豈會對這蒼天饋贈有一絲一毫的抵觸？
“你要說的第二件事就是向海城集團宣戰？”大護法的語氣已經越發低微。
我冷笑道：“蠢狗，你又猜錯了。”
“我是想告訴你，無論你有沒有告訴我這些所謂真相，或者說無論今天發生了什麼，須彌神教都得滅，王海誠之流都得死，任何人都改變不了這個結果，從他們讓郭安樂遭受磨難那一刻起……不對，是從他們開始打白棺注意的那一刻，他們就注定要死。”
“不光海城集團，任何人任何組織敢對郭安樂產生一絲一毫的邪念，我都會把他們的腸子掏出來，再用腸子勒死他們！”
求長生？
長生就是那麼好求的？天道就是那麼好破的？
我欣然接受自己凶煞轉世的命格，因為我堅信，我就是老天爺派下來懲罰這些敗類的利刃。
王海誠種下了因，求來了我這個果！
那天晚上郭安樂扛著白棺找到我結下了姻，我自然不惜一切代價守護餘生的緣。
甚至如果度厄大祭司還活著，我也會將郭安樂承受的三千年之苦，加倍償還給他！
這一次大護法什麼都沒有說，隻是愣愣的看著我。
“第三件事，既然你什麼都知道，那就立刻告訴我花菇留在這的線索是什麼。”
“你不是說誰沾上我誰就倒血黴嗎？咱們之間雖然沒有直接恩怨，但遇到我算你倒黴！”
隨著我說完，千棺血窟立刻歸於死寂。
由於身後太靜了，甚至連張姐她們的呼吸聲都聽不見，我餘光一瞥，隻見幾人全都睜大了眼睛並且死死捂著口鼻，包括王順和趙康在內都被嚇得大氣不敢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