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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回響第12頁 李牧無聲地退出巷子,三輪車啟動,車輪與地麵摩擦出低啞的聲音。 巷子裡的動靜已經被夜色吞掉。 風輕輕貼著臉拂過,他踩著踏板,緩緩穿行在舊城區蜿蜒的街道裡。 剛才那一幕還在腦海裡翻騰著。 一個被打死的青年,七秒後醒來,如同複活。 隨後那一腳——蠻橫、粗野,毫無技巧可言,卻能把一個成年男人踹飛數米遠。 他不是沒見過難以置信的事,但今晚不是“常理”能解釋的。 那兩個男人,獲得了什麼東西,是某種力量? 李牧不確定。 就像……這個世界突然撕開了一道口子。 而他恰巧路過。 他吐了口氣,像是在驅散胸口那點莫名其妙的煩躁,輕笑了一聲,低聲自語:“關我什麼事呢?我隻是個……瘸子。” 這樣說著,騎著車穿過街頭巷尾,像往常每一天一樣。 樓群灰舊,街燈昏暗。 回到院子,三輪車停在老位置,咯吱一聲輕響。 李牧推門進屋,動作利落,連一點多餘的聲音都沒有發出。 他脫掉外套,換好衣服,走向牆角,把沙袋重新拉到中間掛好,試了試結實不結實。 然後開始打沙袋。 一拳接一拳,節奏不變,呼吸穩定。 每一拳都帶著節奏,像沉默地與某種壓力周旋。 不是訓練,更像是維持住某種“還算清醒”的生活節律。 ——一腳將人踢飛的力道、毫無訓練痕跡的動作,卻產生超越常人的破壞力。 七秒的停跳。 李牧非常清楚,那不是假死。 戰場上死人他見得多了,心跳停滯超過七秒,臉部發青,胸廓無起伏。 不可能醒。 可他醒了。 縈繞在心頭,他抑製不住的去想。 “呼”汗水順著臉頰滑落,腦袋抵著沙袋,李牧聽著自己的喘息聲,目光隨著滴落的汗水向下望去。 左腿與右腿的落差在這一刻顯得尤其明顯。 自嘲扯了扯嘴角,他從來不是主角。 他的生活是打工、吃飯、存錢,不是超級英雄。 用溫水衝洗完,躺在床上很快入睡。 風扇轉得很慢,夜色沉沉。 床上的李牧眉頭緊鎖,腦袋在枕頭上搖晃動。 暗位麵。 星光自虛空中垂落,如海潮湧入身體。他仿佛漂浮在浩瀚宇宙,一雙湛藍的眼睛自黑暗深處睜開,冷峻威嚴,如神靈俯瞰。 李牧站在其中,像沉入一片死海,耳邊沒有風,沒有回響,隻有無聲的壓迫。 他想說話,說不出。 想動,動不了。 仿佛整個人被掛在半空,眼前的空間泛起輕微波紋,像星河,又像一張呼吸著的幕布。 有某種存在——他能感覺到,不屬於人類的意識,正注視著他。 冷漠、理性,不帶情緒。 他聽見幾個字,從腦子深處緩緩浮起,不像聲音,更像一種“概念”: “基因暗位麵。” “武安君。” “能量不足。” 接著是一個模糊的命令,似乎在嘗試調取什麼。 “檢索能量源……” 沉默了幾秒。 “未發現有效能量源……” “無法激活。” “斷開連接。” 一切隨即坍塌,像水落進泥潭,李牧的意識驟然脫離。 ----------------- 李牧睜開眼,天亮了。 風扇還在慢慢旋,角落的沙袋晃了一點,不知道是不是他做夢時踢到。 李牧躺了一會兒,盯著天花板,沒動。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第2章回響第22頁 夢的內容殘留在腦海裡,但支離破碎。 記得“武安君”這三個字,還有那種無法開口的壓抑感。 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不去想,起床,穿衣,洗臉。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眼神空了幾秒,隨後繼續低頭洗臉。 水潑上去的那一刻,他忽然想到昨晚的沙袋練拳。 “該找份工作了。” 他拿起桌上那支筆,在牆角貼的舊日曆上寫了幾個字: “找活兒。” 收廢品雖然很自由,卻不穩定。 上午九點。 李牧出門,騎著三輪車繞著城區慢慢走了一圈。 他有一部按鍵手機,沒有電腦,找工作的方法很簡單——街頭走一圈,看哪兒貼著招聘。 他先去了附近的小區,保安崗亭沒人換班,他問了一嘴,對方上下看了他一眼:“招,但要形象、身體素質好的。” 他點點頭,沒糾纏,轉身就走。 巨峽市很大,工作很多。 路過十字路口時,有個中年男人正往電線杆上貼紙,上寫:“夜班看車,月結,限50歲以下,工資麵議。” 李牧看了眼紙條,沒記電話,紙上那句“需能應對突發狀況”讓他直接否掉。 他知道自己跑不快,不合適。 又去問了一家快遞點、一個小五金廠和一個包子鋪,結果都差不多——要麼嫌他腿不利索,要麼說“不符合用人標準”。 一路找找尋尋,中間抽空去銀行彙了一筆錢。 他走回家時,已經快中午。路過早點攤時老板娘喊了一句:“李牧,今天不收破爛啦?” “換活乾。” “喲,轉行了啊?” 李牧沒回話,踩著三輪慢慢過去。 回到屋裡,他脫下外套,擰乾一塊毛巾擦了擦臉和脖子,坐在床邊,沒開風扇。 屋子不熱,也不冷,就是安靜得過頭。 他拿起地上的水壺喝了幾口,靠著牆閉眼小憩。 夢裡那些東西又浮了出來,不完整,但印象還在。 他沒去想真假,也不想再碰那種感覺。那種像被某個“人”掃描過一遍的錯覺讓他反感。 “武安君?”他低聲說,“不會是精神分裂吧?” 下午,李牧出去買了點便宜的快餐盒飯,順便順路看了幾個公告欄——一個洗車場貼了告示,說急招夜班收銀,一看小字,注明“需女性”。 “夜班應該招男性比較好吧。”李牧笑了下,不帶情緒。 他寫下兩個可以試試的地址,一個是超市夜班補貨員,另一個是倉庫做貼標。 工資不高,他花的也不多,足夠花銷,還能存下一筆。 傍晚,回到家,屋裡漸漸暗了。 打開燈,從掛在木棍上的衣架拿下晾乾的衣服,疊好。 然後脫掉上衣,露出一身腱子肉和愈合已久的傷疤,把衣服丟進紅色大盆,來到洗手池前打開水龍頭。 照著鏡子低頭捧水,水麵一抖,停住動作,看著水麵發呆一瞬。 然後李牧抬頭。 鏡子裡隻有自己,眼神空洞,一臉麻木,和往常一樣。 可他腦海裡,仿佛多了一點聲音,聽不真切,像風鑽進耳朵的回響。 “檢索中……” 說不清是聽見了,還是想象出來的。 盯了鏡子幾秒,摸了下耳朵,像要把什麼聲音趕出去。 “……幻聽吧。” 回到床前,關燈,屋子一下黑下來。 窗外的風吹進來,吹動日曆頁角,“嘩啦”作響。 李牧沒再說話,坐在床沿,一動不動。 不知道為什麼要坐著,隻是愣愣出神。 他明天還要出去找工作。 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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