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美好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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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異的話語如同驚雷般炸響在天地之間,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天雷,穿透雲霄,直達人心。
那些樸實無華卻又振聾發聵的話語,像一把無形的鑰匙,正在打開千萬年來被壓迫者心靈深處的枷鎖。
老農,王老漢聽到靈異的聲音,不自覺的直起了佝僂的腰背,脊椎骨發出“哢哢”的聲響。
他粗糙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鋤頭把手上經年累月磨出的凹痕,那是三十年來日複一日勞作留下的印記。
汗水順著溝壑縱橫的臉頰滑落,滴在腳下的黑土地上,濺起細小的塵埃。
“站起來……”他喃喃自語,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久違的光亮。
他好久沒有聽到這句話了,他這腰彎了多久呢?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二十歲那年,他眼睜睜看著地主家的少爺騎馬踏壞了他辛苦培育的秧苗。
三十歲那年,收租的差役搶走了他最後一袋口糧,去年冬天,他不得不賣掉小女兒來抵債……。
這樣的事件數不勝數,他這腰彎了半輩子了。
王老漢突然發現自己的雙腿在顫抖,不是因年邁體衰,而是因為一種從未有過的情緒在胸腔裡翻湧。
他抬頭望向天幕中那個挺拔如鬆的身影,恍惚間仿佛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當年的他也曾意氣風發過。
當時的他走在路上能昂首挺胸,但現在的他,卻卑躬屈膝,這到底是為什麼?
“爹!”遠處傳來兒子的呼喚。
王老漢轉身,看見兒子扶著年邁的母親正向田埂走來。
老妻的膝蓋已經變形,走起路來一瘸一拐,那是多年前在財主家做傭人時落下的病根。
一滴滾燙的淚水突然衝出眼眶。
王老漢用布滿老繭的手背狠狠抹了把臉,挺直了腰杆。
這個動作讓他佝僂多年的脊椎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但他卻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
“當家的。”老妻驚訝地看著突然挺直腰板的丈夫,渾濁的眼中泛起淚光。
她已經二十年沒見過丈夫站得這樣筆直的樣子了。
這個吃人的時代讓他們卑躬屈膝,但現在有人告訴他們可以站起來了,那幾句話對於普通老百姓的殺傷力太大了。
如果是普通人也罷,可那聲音來自於猶如神跡般的天幕。
對於底層老百姓而言,他們不懂那麼多,隻知道有一個神明告訴他們可以站起來了。
活了那麼多年,卑微了那麼多年,忽然有了靠山站在他們這一邊,怎麼可能不感動?
如果我遇見光明,我可以忍受黑暗。
倘若有一天光明出現在眼前,又怎麼可能忍住不伸手去觸碰。
大多數的底層人都生活在黑暗之中,林異的聲音話語像一道光照在了他們的世界。
不遠處的地主家院子裡,管家正揮舞著皮鞭嗬斥長工:“偷什麼懶!還不快去乾活!”
但這一次,長工們沒有立即低頭服從,而是不約而同地望向天幕,又看向彼此。
他們粗糙的手掌不自覺地握緊了鋤頭,指節發白。
他們想知道天幕之中猶如先生般的少年要怎麼給予他們力量,要怎麼讓他們站起來,此刻他們的內心充滿了渴望。
在更遠的城鎮裡,鐵匠鋪的學徒放下燒紅的鐵塊。
酒館的夥計停住了擦桌子的手。
街邊的乞丐停止了乞討的動作。
此刻整個心武世界所有生活在水深火熱的底層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他們齊齊抬頭,看向了天空的神跡,“世界帷幕”。
所有人都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凝視著天幕中那個說要讓他們“站起來”的身影。
這一刻,無數被壓迫者的心中都燃起了一簇微弱的火苗。
那火苗雖然渺小,卻在黑暗的世道中顯得格外明亮。
它照亮了人們眼中久違的希望,也映照出他們內心深處最樸素的渴望,堂堂正正做人,挺直腰板活著。
不少底層老百姓都因為林異的話語,腰板挺直了不少。
底層老百姓沒有那麼多願望,他們大多數人都有著共同的願望,就是活著,有尊嚴被認可的活著。
而不成為大戶人家的奴才狗牛馬,靠著卑躬屈膝,阿諛奉承,才能活著。
他們想做人,他們不想做奴隸和牛馬。
林異的聲音再次響徹雲霄:“你們不是天生的奴隸!不是任人宰割的牛羊!我帶你們看一下真正的“美好的世界”!”
隨著他的話語,天幕上開始浮現新的內容。
一支樸素的軍隊出現在畫麵之中,他們身著粗布麻衣,臉上溝壑的麵容也透露了滄桑,很顯然,這屆軍隊裡麵有大部分人都是農民。
不單單是衣物,有些人甚至手上拿的武器都不是什麼正經武器,而是普通的鋤頭或者補刀等等農用工具。
他們與其他農民的差距就是眼睛之中有著光。
這支樸素的軍隊在一位年輕的領導人帶領之下,不斷的攻城掠地。
每到一個城市更是身先士卒和士兵們不斷衝鋒。
他戰鬥比誰都要賣命,每次都衝在最前,衝陣、奪旗、先登,他親自殺上城牆,斬下守城將領的頭顱,以最少的損失拿下了這座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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