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擊殺僵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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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站在比奇礦洞那如同巨獸咽喉般的入口處，陰風陣陣，磷火搖曳，鬼影幢幢。他緊了緊身上厚實的灰布衣，又掂了掂手中寒氣更盛的烏木劍，感受著腰間沉甸甸的四千金幣和小紅藥帶來的底氣。

“怕個球！老子現在血厚防高，還有藥！強的可怕！” 他給自己壯膽，眼神一狠，“技能書！金幣！經驗！我來了！”

深吸一口那混合著鐵鏽、濕土和淡淡腐臭的空氣，林默不再猶豫，一腳踏入了礦洞的黑暗之中。

洞內比外麵看起來更加深邃廣闊。腳下是坑窪不平的岩石地麵，散落著碎石和早已腐朽的木屑。鏽蝕斷裂的鐵軌如同巨獸的肋骨，在黑暗中延伸向未知的深處。

僅有幾盞掛在殘破木支架上的磷火礦燈，散發著慘淡幽綠的光芒，勉強照亮周圍幾米的範圍。更遠的地方，是濃得化不開的黑暗，仿佛能吞噬一切光亮。空氣潮濕陰冷，那股腐朽的氣味也變得更加濃鬱，還夾雜著一絲難以言喻的…腥甜？

“嗚…呃…”

“嗬…嗬…”

一陣陣低沉、沙啞、仿佛破風箱抽氣般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從前方黑暗的岔道口傳來，在空曠死寂的礦洞裡回蕩，格外瘮人。

林默握劍的手心微微出汗，心臟不爭氣地加速跳動。他放輕腳步，小心翼翼地朝著聲音來源的方向摸去。

轉過一個坍塌了大半的礦道拐角，幽綠的磷火光芒下，幾個蹣跚的身影出現在視野中。

那身影…勉強能看出人形。但它們的皮膚呈現出一種死屍般的灰敗、青紫色，多處潰爛流膿，散發著惡臭。身上的礦工服早已破爛不堪，沾滿了黑褐色的汙跡。

它們動作極其僵硬、遲緩，雙臂無力地垂在身側，或者微微抬起，一步一頓地向前挪動，仿佛關節生了鏽。

空洞的眼窩裡沒有任何神采，隻有一片死寂的黑暗，偶爾在磷火映照下反射出一點詭異的光。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嗬嗬”聲，正是從它們乾癟開裂的喉嚨裡發出的。

僵屍！ 而且是那種最基礎、最慢悠悠的普通僵屍！

林默看清這些怪物的“尊容”和那堪比樹懶的移動速度後，緊繃的神經瞬間鬆弛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想笑？

“噗…哈哈哈哈！” 他實在沒忍住，扶著旁邊一塊掉落的岩石就笑出了聲，之前的緊張一掃而空，隻剩下滿滿的嘲諷，“就這？就你們這速度？比我家樓下拄拐杖的王大爺還慢啊！哈哈哈！”

他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指著最近那隻被笑聲吸引、正極其緩慢地轉過身來的僵屍：“喂，兄弟！你這速度，能摸到小爺我的衣角算你贏！真的！我讓你一隻手都行！”

那隻僵屍似乎被林默的笑聲激怒了（也可能是本能地嗅到了生人氣味），喉嚨裡發出一聲更加嘶啞的咆哮，然後開始以它那令人捉急的速度，一步、一頓、再一步地朝著林默挪過來。那動作，慢得林默都能數清它腳趾頭移動的節奏。

“來來來！讓哥哥看看你幾斤幾兩！” 林默徹底放鬆下來，臉上掛著戲謔的笑容，拎著烏木劍就迎了上去。

他甚至懶得找什麼弱點，對著僵屍那同樣僵硬緩慢伸過來的、腐爛的手臂，隨手一劍劈了下去！

“噗嗤！” 劍刃砍在腐肉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一股黑綠色的膿血濺了出來。

【-8！】

一個可憐的數字從僵屍頭頂飄起。

僵屍的血條肉眼可見地隻掉了一小絲！

“臥槽？這麼硬？” 林默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他本以為這慢吞吞的家夥應該脆皮才對。

僵屍受到攻擊，更加憤怒，張開散發著惡臭的嘴巴，喉嚨裡嗬嗬作響，繼續以蝸牛速度撲來。

林默輕鬆地向後一跳，就脫離了僵屍的攻擊範圍。那腐爛的爪子慢悠悠地揮過空氣，離他還有半米遠。

“行，血厚是吧？那咱們就慢慢磨！” 林默一點都不急，反正這玩意兒慢得離譜，對他毫無威脅。他再次上前，又是一劍劈在僵屍的肩膀上！

【-7！】

血條又掉一絲。

“我砍！”

【-9！】

“我再砍！”

【-8！】

林默就這樣圍著這隻僵屍，如同閒庭信步。僵屍向左轉，他就繞到右邊砍一劍；僵屍向右轉，他就溜到左邊劈一下。動作輕鬆愜意，像是在玩一個大型的木樁練習器。

“唉，就是傷害有點低啊…” 林默一邊砍一邊吐槽，“這得砍到猴年馬月？一隻怕不是要砍一分鐘？”

枯燥的砍殺過程讓他覺得無聊。看著僵屍那慢悠悠、傻乎乎的樣子，林默眼珠一轉，惡趣味上來了。

“有了！” 他清了清嗓子，一邊保持著完美的“放風箏”節奏，一邊開始用一種極其欠揍的、跑調的嗓音哼唱起來：

“我~在~礦~洞~打~僵~屍~喲~嘿！僵屍慢得~像烏龜~喲~嘿！”

“左一刀~右一刀~砍得它~嗷嗷叫~喲~嘿！”

“經驗少~金幣少~就是血條有點高~喲~嘿！”

“啥時候~爆本小火球~讓我也能~biu~biu~biu~喲~嘿！”

荒腔走板的歌聲在陰森死寂的礦洞裡回蕩，伴隨著烏木劍砍在腐肉上的“噗嗤”聲、僵屍無意義的“嗬嗬”聲，形成了一幕極其詭異又搞笑的畫麵。

林默越唱越嗨，動作也越來越“風騷”，甚至開始嘗試一些花裡胡哨的轉身和滑步，完全把這隻可憐的僵屍當成了練習舞步的伴舞…或者說，沙包。

“砰！”

終於，在林默不知道第多少次劈砍之後，這隻飽受精神和物理雙重折磨的僵屍，血條徹底清空，發出一聲解脫般的嗬嗬聲，推金山倒玉柱般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濺起一小片灰塵和膿液。

【叮！擊殺普通僵屍！】

【獲得：經驗值少量！】

“呼~打完收工！” 林默瀟灑地一甩並不存在的劉海，撇撇嘴，“嘖，果然窮鬼！不過嘛…” 他掂了掂手裡的烏木劍，又看了看幽深礦道裡影影綽綽的其他慢悠悠的身影，臉上露出了一個輕鬆加愉快的笑容。

“安全無痛苦，經驗雖然少點，但架不住數量多啊！而且…” 他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這地方簡直就是練身法、練走位的絕佳寶地！還能順便練練歌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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