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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南山的月光剛漫過劍台,山坳裡的燈火便開始搖晃。那些沾過雙劍光粒的鐵器突然發出蜂鳴,犁鏵的月牙紋滲出淡金,銅剪的金邊泛起冷光,連撥浪鼓上的小劍都在夜裡轉個不停。阿霜捏著鬢邊半開的梅花玉簪,突然聽見寒潭方向傳來細碎的碎裂聲——像是什麼東西正從百年的沉睡裡掙脫出來。
“阿婆,水裡的劍魚在撞潭壁呢。”蘭丫頭舉著長命鎖跑到潭邊,鎖身上的霜花正隨著水波明暗。潭麵的光幕雖已散去,卻留下層薄薄的光膜,那些透明的劍形魚正用吻部輕啄膜上的星圖殘痕,每啄下一塊,魚尾便多道銀紋。
阿霜剛要伸手去觸光膜,石匣突然在戲台方向炸開金光。青衫老者抱著《劍心錄》新篇踉蹌後退,石匣碎片裡滾出枚青銅令牌,牌麵“鎮”字被劍痕劈成兩半。老者指尖撫過裂痕,突然想起葉清玄筆記裡的話:“西域玄鐵盟,以令牌分三宗,鎮、護、破,百年前隨噬魂劍碎於終南”。
夜風裡突然飄來血腥味。南宮家的少年小石頭拽著鎖靈鏈跑來,鏈環上的笑臉紋路正一個個變黑:“阿霜婆婆,山外……山外有好多帶刀的人!他們說要找‘百年前的欠債人’!”他手腕上的劍形印記燙得嚇人,那是鎖靈鏈感知到同類血腥氣時的預警。
戲台底下的鐵器突然集體炸響。挑貨擔小販的重孫手裡的鋤頭“哐當”落地,鋤刃上的冰紋正被黑氣侵蝕;藥童後人的藥簍突然收緊,簍上的“護”字一個個褪色;最嚇人的是牧童曾孫的銅鈴,鈴裡的劍形鈴鐺竟開始反向轉動,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是破字令牌的氣息。”青衫老者將玉笛橫在胸前,笛身紅繩突然繃直如弦,“當年玄鐵盟分裂,破宗投靠噬魂劍餘孽,鎮宗護宗殉於終南。這些人……是來搶雙劍殘魂的。”他望著山外亮起的火把,火光裡隱約能看見刀背上的骷髏紋——那是破宗標誌性的“噬魂刃”。
蘭丫頭的長命鎖突然飛離脖頸,直直射向寒潭。鎖身撞上光膜的刹那,潭水猛地掀起巨浪,那些劍形魚順著浪頭躍出水麵,魚骨上的銀紋突然連成劍網,將半空中的青銅令牌托住。令牌“鎮”字的裂痕裡滲出黑血,滴在劍網上發出滋滋聲響。
“他們想要的不是劍,是鎖靈鏈和《劍心錄》。”阿霜撿起地上的鋤頭,鋤刃冰紋雖被黑氣染了半截,卻仍在她掌心泛出暖意。她突然想起百年前玄甲將軍說的話:“兵器會老,可握著兵器的人,隻要還有一口氣,就能把魂續下去。”
南宮家的後人突然集體舉起鎖靈鏈。鏈環在月光下連成銅牆,牆外傳來兵器碰撞的脆響——西域來的黑衣人已衝破光牆,為首者舉著柄鋸齒刀,刀麵刻滿“破”字,正是玄鐵盟破宗的信物。他身後跟著的嘍囉個個麵蒙黑布,手裡鐵器都泛著死氣,顯然是用活人精血養過的邪器。
“把葉清玄的劍譜交出來!”鋸齒刀劈開鎖靈鏈的瞬間,為首者的麵罩突然裂開,露出張布滿劍痕的臉。他盯著戲台上的石匣碎片,突然狂笑,“百年前你們毀我宗門,奪我玄鐵令,今天就讓終南山的骨頭,來填我們的血海深仇!”
蘭丫頭突然踩著劍魚光網飛起來。長命鎖在她頭頂轉成金圈,圈裡落下的光粒打在黑衣人兵器上,那些邪器竟開始發燙。小姑娘抓起地上的撥浪鼓用力搖晃,鼓上的小劍突然射出冰紋,將最前排嘍囉的刀凍在半空:“冷姐姐說過,壞人的兵器最怕笑聲!”
阿霜握著湛瀘劍的虛影——雙劍雖已化光,劍形卻仍在她掌心流轉。她衝向鋸齒刀的刹那,金光突然順著手臂爬上肩頭,百年前冷霜的劍意順著血脈蘇醒,劍影掠過之處,黑衣人手裡的邪器紛紛崩裂。“你們記反了。”她的聲音混著劍鳴,“當年是你們投靠噬魂劍,鎮宗護宗是為護人間才碎的令牌!”
青衫老者的玉笛突然吹出劍音。笛音化作透明的劍雨,穿透黑衣人的護體真氣,卻在觸及他們後心時停住——那些人背上都烙著“護”字,隻是被黑氣遮了大半。老者瞳孔驟縮:“是護宗後人!他們被破宗用噬魂術控了心神!”
小石頭突然拽著鎖靈鏈纏上鋸齒刀。鏈環上的笑臉紋路突然變深,竟在刀麵映出無數張哭臉——那是被這柄刀害死的冤魂。為首者慘叫一聲,鋸齒刀突然反噬,刀背的骷髏紋竟開始啃噬他的手腕:“不可能……破字令怎麼會……”
“因為兵器記得一切。”阿霜的劍影刺穿黑氣的瞬間,為首者的麵罩徹底碎了。他露出的臉竟與南宮家少年有幾分相似,隻是眉心多了道“破”字烙印。鎖靈鏈突然自行收緊,鏈環上的笑臉與他臉上的烙印相觸,竟燙出青煙。
“是南宮逸的旁支。”青衫老者的笛音轉悲,“當年護宗被滅時,有個嬰兒被破宗擄走,原來……”他望著那人手腕上若隱若現的鎖靈鏈拓印,突然明白——破宗一直在用血脈操控護宗後人,讓他們親手來毀百年前的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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