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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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時分，空曠的天台之上。
孤慕鴻看了看身旁沒有和往常一樣貼著自己而坐的芽衣。
“今天你倒是挺老實的，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和我說，說不定我能幫到你。”
芽衣咬了口手上的桃，抬眼看著孤慕鴻，也沒說話，直接就貼了上來。
孤慕鴻：......
好吧，是我多嘴了......
“你說...出雲國能挺得過去嗎？又或者是說我們能贏嗎？”
孤慕鴻聽著她的話笑了笑，語氣平靜而又輕柔的說道。
“我不知道，但我會儘量去幫你的......”
芽衣聽著他的話沒再開口，低著頭安靜的吃著手裡的桃子。
兩人就這麼一個低頭吃著桃，一個抬頭看著夜空......
直到孤慕鴻感覺到自己的肩膀上微微一重，轉頭看去竟然是芽衣睡著了......
她的腦袋枕在自己的肩膀上，睡顏恬靜而又漂亮。
幾根紫色的長發在微風輕輕吹拂下拍打在她白皙的臉頰上。
孤慕鴻看的有些呆了呆，隨即甩了甩頭，眼睛看向了她那小臉上的幾縷柔順的紫發。
他不自覺的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將芽衣臉上的發絲擺弄好。
又盯著那張臉好一會兒，想了想，將自己的黑袍脫下披在了芽衣的身上。
又是一陣微風吹來，使得孤慕鴻的長發被吹得遮蓋住了自己的半張俊臉。
“這段時間以來，累了吧......”孤慕鴻看著芽衣輕聲的說著。
這一次孤慕鴻不會如同上一世一般被疼痛所折磨了，因為出雲國時間太過短暫了。
在即將消亡的世界裡，疼痛還未出現，自己可能隨著這個世界一同消失了，進入到下一個輪回。
過去的力量隨著每一世封印的衰落而緩慢的回歸，也就意味著過去的痛苦也慢慢的回到身體裡。
當封印即將崩潰之時，也是自我即將輪回死去之時。
在輪回的過程中，利用輪回的力量，從而重新將其封印。
但每一世所封印的力量都是隨機的，有時的強，有時的弱。
強的時候就如同上一世一般，能讓自己活個1000多年。
弱的話就隻可能讓自己活個一兩年罷了。
這一世自己或許能和上一世一樣活的那麼的長。
但命運卻不允許他繼續如同上一世一般活著，也不允許這顆星球......
“如何破局？”
孤慕鴻突然轉頭看向某一處，傳音對著那裡道。
“......被發現了，我就知道阿哈讓我過來沒啥好事。”
“......破局之法...隻有你自己，但這不可能，除非握住黑劍的狀態能持續五分鐘。”
“嗬......不需要五分鐘，兩分鐘過去以後我便瘋了。”
孤慕鴻苦笑了一聲，不知怎的，他突然也有一些累了，靠著身後的欄杆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
“過去有什麼不好？為何你總是不做回答？！”
一片黑暗中，一道充滿怨恨的聲音回蕩在他的耳中。
“......”
他沉默著，直到眼前的黑暗中突然亮起一抹刺眼的紅光。
緊接著，周圍不再是黑暗而是一處令他無比熟悉的畫麵。
一個黑袍人站在滿是屍體的戰場之上，他的手上拿著一把正不斷滴著血的黑劍。
一雙黑色的眼眸中滿是冰冷和殺意，但在那眼中卻隱隱有紅光在閃動。
周圍無數屍體堆積如山，鮮血彙聚成河，整個世界仿佛被血色所吞噬。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令人窒息，四周回蕩著淒厲的哭喊聲和哀嚎聲，仿佛是死者在訴說著他們的痛苦和不甘。
他就這麼站在那裡如同一尊惡魔一般。
猛然間，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低頭看去。
隻見兩具屍體之下有一個人的手微微抖動了一下。
他發現以後，毫不猶豫的將一整柄黑劍刺入了那處地方......
“看到了嗎？過去就是過去，你能改變些什麼？你終究是要回去的......”
“又何苦想著擺脫我...擺脫過去？”
孤慕鴻依舊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打算，一雙深邃的黑眸平靜的看著不遠處的“自己”。
“阿哈發現驚天大秘密！獎勵自己一鍵大清空！”
一個臉戴小醜麵具的人笑嘻嘻的從一堆屍體裡探出腦袋。
腦袋探出的時候，直接是將五具屍體頂的飛了起來。
“......”
“......”
隨著阿哈的話音一落，周圍的屍體便瞬間便消失在了原地，隻留下了一片空曠的土地。
在阿哈的這一番操作下來，讓本就有些沉默的氣氛變得更加的沉默了下來......
“咦？不開心嗎？那和阿哈一起偉大的刷視頻吧！”
孤慕鴻：......好一個偉大的刷視頻。
遠處那個本該站在屍山血海之上的“自己”看了一眼阿哈，隨後化作一縷塵埃消散了。
“死亡不是真正的逝去，遺忘才是......”
孤慕鴻聽著“自己”消失後留下的話，過了會，終於說出了第一句話：
“仙人掌做不了花，沒法讓人捧在手心裡......”
周圍的場景再度回歸了黑暗，阿哈也不知在什麼時候消失了。
直到一股熟悉的疼痛襲來，令孤慕鴻有些猝不及防。
他在黑暗中雖是閉上了眼睛，但仍能感受到身體每一處地方的疼痛。
都像是在帶著銳利的尖刺刺在他的皮膚和血肉裡，所有的肌肉和骨頭仿佛都在抗議。
等他再一次睜開眼的時候，他依然是滿頭大汗臉色蒼白。
而就在他睜眼的時候，麵前竟是一張絕美白皙的小臉，紫色的美眸中滿是擔憂和急切的看著孤慕鴻。
“你...你剛才怎麼了？我還以為你......”
孤慕鴻先是愣了愣，隨後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
“沒事，隻是做了個噩夢。”
芽衣卻並不相信孤慕鴻的話，伸出白皙的小手放在了他的額頭上。
孤慕鴻感受著額頭上傳來的柔軟與冰涼，臉色從剛開始的發白突然間變得有些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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