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混沌與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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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麗婭、凱恩和老煙鬥衝出封印室時，整座起源之城已經陷入混亂。

螺旋走廊的牆壁不斷震動，頭頂的藍色晶體忽明忽暗，警報聲在狹長的空間裡回蕩。

"東側城牆已經失守。"凱恩通過通訊器接收前線戰報，臉色越發陰沉，"淨世會動用了混沌炮，第三、第七防禦塔全毀。"

老煙鬥從腰間抽出兩把造型古怪的短槍，槍身上刻滿了細密的符文：

"丫頭，你確定要現在上去？你體內的力量..."

艾麗婭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監測器，混沌汙染指數指數已經突破警戒線，但奇怪的是她感覺前所未有的清醒。

戒指上的白色寶石微微發燙，仿佛在回應她的意誌。

"我必須去。"她抬起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父親將力量留給了我，我不能躲在後麵。"

凱恩點點頭，從戰術腰帶上取下一個金屬圓盤遞給她："守望者衛隊的標準裝備，能量護盾發生器，能抵擋三次致命攻擊。"

三人乘坐電梯急速上升。

透過玻璃，艾麗婭看到起源之城上層的慘狀——街道上濃煙滾滾，幾處建築燃起大火，天空中不時劃過能量光束的軌跡。最令人心驚的是，一些扭曲的黑影正在街道上快速移動，它們形似人類卻四肢著地爬行，速度快得驚人。

"混沌生物。"凱恩咬牙道，"淨世會釋放了實驗室裡的實驗體。"

電梯突然劇烈震動，隨後停止運行。凱恩一拳砸在控製麵板上："能源被切斷了，我們得走應急通道。"

他們推開電梯頂部的檢修口，爬進狹窄的維修通道。通道內光線昏暗，隻有零星的安全燈提供照明。

老煙鬥走在最前麵，突然抬手示意停下。

"有動靜。"老人壓低聲音，短槍指向拐角處。

一陣令人毛毛骨悚然的刮擦聲從黑暗中傳來，伴隨著濕漉漉的喘息。

艾麗婭感到戒指突然變得滾燙，一道白光從寶石中射出，照亮了通道——三隻混沌生物正匍匐在拐角處，它們沒有眼睛，頭部隻有一張布滿尖牙的大嘴，皮膚呈現不健康的灰白色。

"退後！"凱恩舉起能量步槍，但艾麗婭已經上前一步。

她感到體內湧起一股奇異的力量，既不是純粹的混沌，也不是父親的淨化之力，而是兩者的奇妙融合。

戒指的白光變得更加明亮，那些混沌生物發出痛苦的嘶叫叫，竟然開始後退。

"它們在害怕..."老煙鬥驚訝地看著這一幕。

艾麗婭突然明白了什麼："它們害怕的是這個。"她舉起戒指，"這是淨化後的混沌之力，對它們來說就像毒藥。"

凱恩眼中閃過驚訝，隨即露出讚賞的神色："看來守望者之力在你體內產生了變異。

我們得抓緊時間，中央廣場是平民疏散點，必須確保那裡安全。"

三人加快腳步，終於從通風口爬出，來到一條側街。街道上散落著建築殘骸，遠處傳來此起彼伏的尖叫和爆炸聲。

艾麗婭注意到地上有幾具屍體，都是普通普通市民，死狀淒慘。

"畜生！"老煙鬥憤怒地踢飛一塊碎石，"對平民下手算什麼本事！"

凱恩檢查了其中一具屍體："傷口不規則，是混沌生物所為。淨世會的人應該還在東區。"

突然，一陣孩子的哭聲從不遠處的廢墟中傳來。

艾麗婭立刻跑過去，發現一個約莫七八歲的小女孩被壓在倒塌的牆體下，隻露出上半身。

"彆怕，我們來救你。"艾麗婭跪下來檢查情況，發現女孩的腿被鋼筋刺穿，血流不止。

凱恩迅速從戰術包中取出醫療噴霧："先止血，然後——"

他的話戛然而止，猛地轉身舉槍。三隻混沌生物從街角竄出，以驚人的速度撲來。

老煙鬥雙槍齊發，符文子彈在空氣中劃出藍色軌跡，擊中其中一隻的頭部，那怪物哀嚎著倒地打滾。

凱恩的能量步槍連續射擊，將第二隻打得連連後退。但第三隻已經衝到近前，利爪直取艾麗婭後背。

"小心！"老煙鬥大喊。

艾麗婭感到背後一陣刺痛，本能地轉身抬手。

戒指爆發出刺目白光，形成一道光幕幕。混沌生物的利爪碰到光幕的瞬間，就像碰到燒紅的鐵塊，發出"嗤"的聲響。

怪物痛苦地收回爪子，但為時已晚——白光順著它的手臂蔓延，所過之處灰白的皮膚開始剝落，露出下麵腐爛的血肉。

"這..."凱恩震驚地看著這一幕。

艾麗婭也愣住了，她沒想到戒指的力量如此強大。但此刻顧不上多想，她轉向小女孩："忍著點，我馬上救你出來。"

她雙手握住鋼筋，戒指的白光順著她的手臂流到鋼筋上。

令人驚訝的是，鋼筋開始軟化，最終像橡皮泥一樣被她輕鬆掰掰彎。凱恩和老煙鬥合力抬起牆體，艾麗婭小心翼翼地把女孩抱出來。

"謝謝姐姐..."小女孩虛弱地說，眼淚在臟兮兮的小臉上留下兩道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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