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星辰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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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的沙粒在指縫間流淌，帶著微弱的電流觸感。

馬曉偉從沙坑中爬起，發現自己的運動鞋已經被腐蝕出幾個小洞。

他抬頭望向天空

——三顆大小不一的太陽懸掛在靛青色的天幕上，將整片沙漠染成詭異的紫羅蘭色。

"這不是地球..."他喃喃自語，手腕上的明月紋身突然傳來灼熱感。

低頭看去，那枚紅色紋路正在皮膚下緩緩流動，最終指向西北方向。

沙丘後方傳來金屬摩擦的聲響。

馬曉偉本能地俯身，看見十米外的沙地上凸凸起數個鼓包，某種銀灰色的機械結構正破沙而出。

那些裝置形如六爪海星，中央的紅色光點像眼睛般轉動著鎖定他的位置。

"主腦的清掃者！"明月的聲音直接在他腦海中炸響，

"快跑！它們能乾擾神經信號！"

第一道光束擦著耳際掠過時，馬曉偉已經翻滾到沙丘背麵。

被擊中的沙粒瞬間玻璃化，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斑。

他摸到腰間那把由鑰匙變形的匕首，金屬表麵不知何時浮現出細密的星圖紋路。

"用星星塵沙！"明月急促地指引，

"抓一把沙子抹在匕首上！"

馬曉偉抓起沙土按向匕首，紫色沙粒接觸刃鋒的刹那竟化作液態滲入金屬。

匕首頓時重若千鈞，他差點脫手。

這時最近的清掃者已經爬上沙丘，六隻機械爪同時張開，露出內藏的發射器。

身體先於意識做出反應。

馬曉偉將匕首橫在胸前，一道淡紫色的光幕如水波般展開。

六道光束擊中光幕的瞬間，匕首上的星圖紋路亮起藍光，所有攻擊能量竟被儘儘數吸收。

"漂亮！"明月歡呼，

"現在反擊！想象把能量壓縮成球！"

馬曉偉閉眼感受匕首傳來的脈動。

那些被吸收的能量在刃尖彙聚成核桃大小的光球，內部有星雲狀的旋渦流轉。

當他甩出光球時，清掃者群中炸開的衝擊波將方圓二十米的沙地都掀上高空。

煙塵散去後，沙地上隻留下個直徑五米的熔融坑洞。

馬曉偉劇烈喘息著，發現匕首上的星圖紋路已經消失三分之一。

"彆高興太早。"明月的聲音突然緊繃，

"看地平線線！"

紫色沙漠儘頭，一道接天連地的沙暴正在成型。

但馬曉偉很快發現那並非自然現象

——風暴中心閃爍著無數紅色光點，組成張模糊的人臉輪廓。

當風暴移動時，整片沙漠都在震顫，遠處的岩山像餅乾般被碾成粉末。

"主腦的殘影..."馬曉偉的喉結滾動，

"它怎麼可能跟到現實宇宙？"

明月紋身突然劇烈發燙：

"不是實體！它在燃燒自己的核心代碼強行投影！快找掩體！"

三百米外有片突兀的黑色石林。

馬曉偉衝刺時時感覺後頸汗毛倒豎

——沙暴中伸出半透明的數據觸須，所過之處的空間都出現像素化扭曲。

有根觸須擦過他左臂，運動服袖口立刻變成無數0和1組成的數字流消散。

石林入口處立著塊風化嚴重的金屬碑。

馬曉偉抹去表麵沙塵，露出下麵熟悉的符號

——父親研究筆記裡常出現的三螺旋標誌，旁邊刻著經緯度數字。

"是這裡！"他用力按下標誌，金屬碑應聲下沉。

地麵隨即裂開，露出向下的階梯。

就在沙暴前鋒即將吞沒沒石林的刹那，馬曉偉縱身躍入通道。

黑暗中有藍光亮起。階梯儘頭是間半球形實驗室，中央懸浮著全息投影的太陽係模型。

馬曉偉的瞳孔驟然收縮——在火星與木星軌道之間，多出了一顆不存在的行星投影。

"尼比魯..."明月具現出半透明身影，指著那顆行星，

"蘇美爾傳說裡的第十二天體。父親把它藏在星圖裡。"

實驗室突然劇烈震動。天花板的沙粒簌簌落下，全息投影開始閃爍。

馬曉偉衝到控製台前，發現操作界麵上有個指紋識彆識彆區。

當他下意識將右手按上去時，控製台竟自動激活，投射出段全息錄像。

父親的身影出現在光影中，比墓園幻象更加清晰：

"曉偉，當你看到這段記錄時，應該已經破解了雙重密鑰。"影像中的父親指向太陽係模型，

"主腦隻是工具，真正的敵人是''守望者''——那些在6500年前將永生之法封存在地球的星際文明。"

震動越來越劇烈。

一塊巨石砸穿天花板，差點命中全息儀。

馬曉偉撲向控製台瘋狂搜索，終於在數據庫裡找到標著"方舟"的文件夾。

點點開後出現的卻是段匪夷所思的錄像：

年輕的父親站在某座環形山內部，身後是艘半埋在月壤中的金字塔狀飛行器。

"月球背麵..."明月倒吸冷氣，

"所以當年阿波羅計劃突然終止..."

沙暴的轟鳴已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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