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奇怪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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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馬曉偉盯著明月手中的水晶球，那個與自己玉佩一模一樣的符號正在緩緩旋轉。

他感到喉嚨發緊，手中的藥碗微微顫抖，褐色藥液在碗中蕩起細小的波紋。

"這不可能..."馬曉偉的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

"我怎麼會是什麼碎片？"

白發老者走到他身邊，枯瘦的手指輕輕按在他的額頭上。

刹那間，一股冰涼的感覺順著脊椎流遍全身。

馬曉偉眼前閃過無數破碎的畫麵：

父親站在古老祭壇前的身影、血色水晶在月光下折射出的奇異光芒、還有...他自己，被金色墨水包裹包裹著懸浮在半空中的樣子。

"金色墨水已經和你的血液融合。"老者的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從你撕下那頁《永生之書》開始，這個過程就不可逆了。"

明月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水晶球中的藍光忽明忽暗。

她左眼的金色瞳孔收縮成一條細線，皮膚下隱約有細小的符文在流動。

"曉偉，沒時間解釋了。"她艱難地說道，

"主腦的追兵已經鎖定了這裡，我們必須立刻前往山巔祭壇。"

仿佛為了印證她的話，木屋外突然傳來樹枝斷裂的脆響。

緊接著是是某種粘稠液體滴落的聲音，伴隨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咕嚕"聲。

老者臉色驟變，迅速從牆上取下一把造型古怪的短杖。

"從後門走！"他低喝道，同時將一個小布袋塞進馬曉偉手中，

"拿著這個，關鍵時刻能保命。"

馬曉偉剛站起身，一陣劇痛突然從胸口炸開。

他低頭看去，驚駭地發現自己的皮膚下泛起了詭異的金光——那些滲入血液的金色墨水正在發光！

更可怕的是，隨著金光的流動，他感到某種陌生的"記憶"正在意識深處蘇醒。

快走！"明月一把拽住他的手臂。

她的觸碰出奇地冰冷，馬曉偉甚至能感覺到有細小的電流從接觸點傳來。

木屋前門突然被撞開，一個由黑色粘液構成的畸形生物蠕動著擠了進來。

那東西沒有固定形態，表麵不斷浮現出人臉般的凸起，又很快消融回粘液中。

老者揮動短杖，杖尖迸發出一道銀光。

光芒所過之處，黑色粘液發出"滋滋"的腐蝕聲。

明月趁機拉著馬曉偉衝向屋後的小門。

當他們跌跌撞撞地地跑進樹林時，身後傳來老者的一聲暴喝，接著是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他...？"馬曉偉回頭望去，隻見木屋方向騰起一團夾雜著銀光的黑霧。

明月沒有回答，隻是拽著他繼續向前跑。

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左眼流下一行金色的液體。

"祭壇在東北方向的山頂，"她喘息著說，

"那裡有能穩定你體內能量的裝置。"

馬曉偉感覺自己的意識開始模糊。

金色墨水似乎正在改寫他的身體，每一次心跳都伴隨著新的灼熱感。

更詭異的是，他發現自己能在黑暗中看清每一片片樹葉的脈絡——就像戴上了夜視鏡一樣。

"小心！"明月突然將他撲倒在地。

一道黑影從他們頭頂掠過，帶起一陣腥臭的風。

馬曉偉抬頭看去，那是一隻翼展超過三米的畸形生物，像是蝙蝠和章魚的雜交體，腹部垂著十幾條蠕動的觸須。

明月迅速從腰間抽出一把銀色匕首，刀身刻滿細密的符文。

"跟緊我，"她低聲道，

"這些隻是偵察兵，真正危險的還在後麵。"

他們在密林中穿行，身後不斷傳來樹枝斷裂和粘液蠕動的聲響。

馬曉偉的的體溫越來越高，呼出的氣息在寒冷的夜空中凝結成金色的霧氣。

他注意到自己的手掌開始半透明化，能隱約看到裡麵流動的金色脈絡。

"我這是...在消失嗎？"他驚恐地問道。

明月回頭看了一眼，金色瞳孔猛地收縮。

"不是消失，"她的聲音突然變得空靈，

"是轉化。你正在成為真正的''碎片載體''。"

前方的樹木突然變得稀疏，月光毫無阻礙地傾瀉而下。

馬曉偉看到一座古老的石製祭壇矗立在山頂，祭壇中央豎立著一根刻滿符文的石柱。

最令人不安的是，石柱頂端鑲嵌著一塊塊拳頭大小的血色水晶，此刻正隨著他們的接近而逐漸亮起。

"到了！"明月加快腳步，但就在他們距離祭壇還有二十米時，地麵突然劇烈震動。

一條粗壯的黑色觸手破土而出，緊接著是第二條、第三條...轉眼間，整個山頂都被蠕動的黑色物質覆蓋。

血色水晶突然迸發出刺目的紅光。

馬曉偉感到胸口一陣劇痛，低頭看見自己胸前的皮膚已經完全透明，露出下麵由金色墨水構成的心臟輪廓。

更可怕的是，他能感覺到這顆"心臟"正在與遠處的血色水晶產生共鳴。

"儀式必須現在開始！！"明月一把扯下左眼的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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