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蕩妖邪除魔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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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嶽總壇篝火連天、熱鬨非凡， 後山卻是格外清幽。

嶽不群大戰過後消耗過多，已經回到住所閉關。寧中則趁夜爬上思過崖，將躲藏在思過崖密洞內，身懷六甲的嶽靈珊接回總壇。

紫氣閣內幾盞青燈搖曳，將人影拉得老長。令狐衝正認認真真，逐字逐句教授兩位身中劇毒的師太《峨眉九陽功》。林夫人也在一旁認真聽講，她本是俗家女子，佛法悟性比不得兩位師太，但架不住情郎手把手耐心教授，半天功夫，也算是初窺門徑了。

突然，三道倩影飛奔而入，帶起滿室香風。令狐衝還未來得及收勢，便被溫香軟玉撞了個滿懷。

“令狐師兄！”儀琳、儀和異口同聲，她們身體雖在情郎懷中，雙眸卻沒從兩位師太身上挪開過：“我...我們...先瞧瞧師父、師伯傷勢...”

最是妙音大膽，捧著令狐衝的臉就吧唧一口“令狐師兄！你太厲害了...”

兩位師太隻是身中劇毒，並不是聽不見、看不到閣內動靜。見令狐衝與這麼多女人親熱，師太索性閉目調息，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兩位師太隻需將此功練至五成便無大礙！”令狐衝朗聲一笑，將手中《峨眉九陽功》輕輕拍在儀琳掌心：“你來的正好，代我傳授此功。”

“我...教師父、師伯？”儀琳捧著秘籍的纖指微微發顫。

令狐衝轉向妙音，摸了摸她小腦袋瓜：“玄音師太同樣精通此功，怎能少了她？”

“要我去...叫嗎？”妙音顯然很不舍得離開令狐衝懷抱。

“你師父，自然要你去叫啊！”令狐衝話音未落，妙音已飄向門外。

儀和見每個人都這般忙碌，連忙出言詢問：“令狐師兄，我能幫上什麼忙不？”

“你啊！”令狐衝左臂運勁將儀和攬入懷中，右手一帶，林夫人纖腰已被他穩穩托住。身形相貼之際，隻覺兩股幽香撲麵而來。

“連番惡戰，又為兩位師太逼毒...內力消耗著實太多！”他聲音忽然低沉，喉結微動：“今夜可要勞煩二位...助我調息了。”說話間，一股溫熱氣息拂過二女耳畔。

儀和與林夫人身材皆是上等，這麼一摩擦，禁欲數日的令狐衝頓時渾身燥熱。令狐衝足尖一點，三人已如青煙般掠出門外，人影漸漸融入蒼茫夜色中。

不多時，妙音領著玄音師太來到閣中，發覺情哥哥已然不在，頓時感覺天都塌了！

玄音知道其中原因，不由苦笑連連：“妙音，弟子中就你功夫最弱，這些時日你便待在閣內，共同參悟《峨眉九陽功》。”

“弟子...”妙音想說：“我現在內力修為提升不少...”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不想令狐師兄與自己的小秘密被人發現，師父也不例外。

總壇的喧囂直至深更半夜，令狐衝的廂房也是靡靡之音不絕於耳。直至東方既白，窗紙上仍映著運功的身影，時而如蒼鬆挺立，時而似弱柳扶風......

“咚咚咚咚咚...”急促晨鐘如浪，在玉女峰間層層蕩開。令狐衝攜著二女踏出房門時，指尖尚殘留著纏綿後的香氣。

不多時，五千餘眾，將演武場填得水泄不通。人人屏息凝神，雙眼睛焦灼彙聚中央那座丈餘高的石砌擂台上，十具森然白骨在晨曦中泛著青熒熒的光。

令狐衝攜二女來到擂台旁，但見十具白骨呈環形排布，朽骨之側，幽光隱隱的奇門兵刃靜臥——非金非鐵的九節鞭，刃如犬牙的怪刀，嵌著骷髏的沉重銅鈸...

令狐衝如何認不得，這些正是思過崖密洞內魔教十大長老的屍骸。他靜駐原地，一臉懵逼，壓根猜測不出師父用意。

“這...莫非是傳說中的...”一位白發長老聲音顫抖，手指向那對骷髏銅鈸，“離火鎖心鈸？當年魔教十大...”

“豈止！”他身旁紫麵虯髯的漢子臉色鐵青，目光死死鎖住那兩柄彎鉤，“‘玄冥雙絕鉤’！魔教十長老的成名利器啊！鉤下亡魂，可曾少了你我同門！”

議論如潮水蔓延，驚疑與恐懼在五千餘張麵孔上層層渲染開來。魔教十長老！銷聲匿跡幾十載，屍骨竟以如此詭異的方式重見天日！驚惶、悚然、悲憤、疑惑...種種情緒暗流奔湧，幾乎要將這偌大演武場徹底淹沒。

突然， 天上一抹粉影，割裂青冥流雲！來人身姿翩躚，似一抹初綻的桃瓣，被浩蕩天風卷著，自那微明的天際飄飄搖落。

數千人仰首屏息，方才還沸反盈天的演武場，瞬間墮入一片令人心悸的死寂。

粉影倏忽已至，足尖輕點，如絮落琴弦，無聲無息立於那十具枯骨與奇兵環繞的擂台中央。

嶽不群一襲粉衫，玉麵白淨，手握折扇，儀態妖豔溫雅，然此刻靜立森森白骨之間，這溫潤氣質卻透出無邊的詭異。

他目光拂過台下五千餘張驚魂未定的臉孔。尖銳的聲音自擂台上響起，字字清晰。

“諸位同道！”語調不疾不徐，卻如附骨之疽般鑽入每個人耳中：“想必有人識得...此十具遺骸，正是八十年前，攻我華山的魔教十大長老。”

“嗡——！”短暫的、令人窒息的寂靜過後，整個演武場如同被投入滾油的沸水，轟然炸裂！

“邪...不...勝...正...！”嶽不群五指如鐵鉤般扣入一具白骨的咽喉，骨節在掌中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場上霎時死寂，隻餘山風掠過鬆枝的簌簌響動。

“五嶽與魔教之仇，不共戴天。”指尖白骨粉末簌簌而落：“爾等既入五嶽門牆，當以三尺之劍，蕩滌妖邪，除魔衛道。”

“蕩滌妖邪，除魔衛道。”五千人齊聲高呼，聲浪如潮，驚起林間宿鳥。

“好！好！好！”嶽不群撫掌三響：“四個月內，五嶽劍法秘籍任爾翻閱，衣帛酒肉管夠。”

此言一出，場中爆發更熱烈的吼聲：“蕩滌妖邪，除魔衛道。蕩滌妖邪，除魔衛道。”

待歡呼聲浪稍歇，嶽不群周身突然紫芒暴漲，聲如古鐘震響：“端陽前，直搗魔教老巢黑木崖，殲滅魔頭東方不敗！”

眾人聞言，頓覺寒意徹骨，先前振臂高呼者此刻僵立如木雕。更有甚者暗自腹誹：“掌門不會是被勝利衝昏頭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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