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與虎謀畫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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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百夫長道：

“呂奉先，跟我們去見單於吧！”

我笑道：

“正合我意！”

於是並肩跟匈奴百夫長騎在一起，百夫長露出敬佩的目光，不過也沒說什麼。我們一路無話，來到了傳說的南匈奴南庭，美稷城。美稷城占地並不大，我目視整個城池長寬各一裡左右，大約與我印象中小學一樣大小，估計裡麵駐紮萬人就了不起了，大概是單於與望族，親衛居住之處。大部份人都紮帳篷或建簡單木屋住在城外，密密麻麻的到處都是，也畜養著各種牲畜，我頗有來到古代農村牧場的感覺，美稷城城牆並不特彆高，大約兩丈左右，大抵是漢武帝下旨所建，並不是要打造一個無堅不摧的堡壘，而是暫時困住南匈奴單於的獸籠而已。

我們進入了大門，這警衛並不森嚴，城門洞開，可以讓人長驅直入，城門守衛隻好奇的看了我一眼，就轉頭跟同伴嘰裡咕嚕的聊了起來，並沒有做任何額外的動作。街道設置是漢式建築的風格，畢竟本來就是漢人所建，直到王廷居所，百夫長才示意我下馬，並要求我交出龍牙方天戟與虎筋龍舌弓，我大大方方的交出去，我戴在手腳上的螳螂刀以及穿雲靴看起來就像有著奇怪花紋的護手甲與護腿甲，並沒有人在意。百夫長歎道：

“呂奉先，果然好膽識，好氣魄！”

我笑道：

“帶我進去吧！”

於是我跟著百夫長一起走了進去。南匈奴王廷內部設計並不華麗，反而有點質樸，不過地上牆壁上甚至天花板上倒是裝飾了許多帶有濃濃草原風味的布匹，旗幟，毛皮，緞帶等等。我在左顧右盼之間，不多時，已經來到王座之前。王座上正是須卜骨都侯單於那個老不死。

他一見到我，悶哼一聲，喝道：

“哼！呂奉先，你還敢來，漢人有句話說，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來人，給我拿下，拖出去砍了喂狗！”

左右侍衛做勢要上來擒住我，我大笑道：

“這就是你須卜骨都侯單於的待客之道嗎？哈哈哈！”

須卜骨都侯單於聽我這麼一笑,也冷笑一聲。旁邊侍衛全撲了上來，我身形一閃，左右手一托一卸，兩腳一拌，三四個侍衛全摔倒在地上。有更多侍衛想衝上來，須卜骨都侯單於此時大喝一聲：

“通通給我退下，沒用的東西！”

倒下的侍衛紛紛爬起來，沒撲上來的侍衛也皆退後一大步。

我笑道：

“想擒我呂布，沒那麼容易，怎樣，我們中原武術比之你們摔跤術如何？”

須卜骨都侯單於沉聲道：

“確實有點門道，你的技法，看起來的確類似中原武術，不過嘛，跟我們匈奴摔跤術比較起來，沒上擂台正式比鬥就不知誰勝誰負。”

他又繼續說道：

“你呂奉先在九原縣城殺害我上萬大好兒郎，又在高渠穀立京觀威嚇我匈奴部落，你我仇深似海，莫非你今天來，是要以自己一命，抵消我們之間的仇怨？”

我大笑道：

“九原縣之役，你若不率上萬鐵騎來攻，他們怎麼會死？難道就容你們燒殺劫掠，而我們就不能反抗，要乖乖引頸就戮？”

我這番話說得須卜骨都侯單於吹胡子瞪眼。我輕笑道：

“我不拿我們大漢禮儀之邦，孔孟之道來說事，就拿你們匈奴人的標準，不就是弱肉強食，你強我被你吃掉心甘情願，而你弱則換我吃你，不是這個道理嗎？所以你們上萬兒郎死在九原縣城下，不就隻是我呂布率領的九原縣兒郎比你們更勝一籌嗎？何來血海深仇？”

我以匈奴人遵循的叢林法則來說事，說的他們匈奴眾人麵麵相覷，無法反駁，須卜骨都侯單於陰沉著臉說道：

“你隻身來此，既不是用己身來贖罪，難道就隻是來這裡耀武揚威嗎？我可以儘發底下兒郎，再來做過一場,到時就看誰強誰弱！”

他語畢，匈奴眾人皆麵有怒色，紛紛拔刀高喝！我環臂冷笑，不予理會。

須卜骨都侯單於怒道：

“不管你呂奉先目的為何，你愚蠢到孤身至此，你以為還能活著離開此處嗎？沒有呂奉先的九原縣城，就猶如失去爪牙的老虎，不堪一擊！”

匈奴眾人聽須卜骨都侯單於這麼一說，更加鼓噪不已，甚至有人已準備待須卜骨都侯單於一聲令下，就立刻下場斬下我的大好頭顱！

我笑道：

“嗬嗬，你們可以試試，不要說你們不一定能殺掉我，更何況，你也不一定想殺掉我，如果我能帶給你更大的好處的話。”

身為穿越者有個好處，因為已經死過一次的人，真的是生死看淡，不服就乾，頗有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心境，難怪那些穿越小說的主角都要稱王稱霸，免得白來一趟。我雖說要苟活，其實就是不想走呂布那條必死的老路，倒也不是真怕死。

而且若真的談不攏，以我的身手及裝備，根據我進美稷城一路觀察到的路徑，逃出美稷城不成問題，接下來也就殺人奪馬，遁入山林，來個大逃殺罷了，這是我的備案與底氣。

須卜骨都侯單於聽我這麼一說，陡然來了精神，以手勢製止了周圍的鼓噪聲。開口問道：

“哦？帶給我更大的好處？沒想到你呂奉先不但作戰勇猛，如今竟然還能當個說客？你說的內容我可能不感興趣，但是我對你接下來的信口雌黃，有點感興趣，就當今天午餐吃太飽消消食吧，來，請開始你的表演！”

我哈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須卜骨都侯單於，沒想到你還挺幽默的。歸根究底，你們匈奴人逐水草而居，過的是放牧生活，但是各部落會彼此競爭與互相殘殺，加上草原上並不隻有你們匈奴一族，還有烏桓，鮮卑，羌人，更還有氣候嚴寒時無法放牧。所以秋冬之際至漢人領地劫掠一番，似乎是更容易讓族人生存下去的方式，你說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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