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0章 挖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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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起時,顧行晉神色很是坦然。就是明知道宣德帝在看著他,
打量了顧行晉好一會兒,見他不打算主動接茬,就道:“朕知曉你向來辦事得力,此次叫你來,便是想聽聽你的想法。這次的瘟疫,你覺得該如何處理?”
顧行晉暗自歎了一口氣,“陛下。向大人和蔡大人都在安南省,想來以兩人的能力,應該能辦妥此事。微臣在京城,不清楚安南省的情況,所以也給不出什麼主意,請陛下恕罪。”
說著顧行晉就朝宣德帝跪了下去。
宣德帝皺了皺眉頭,怒聲道:“說起這件事,朕就一肚子氣,你彆提他們!”
顧行晉更是低頭,“陛下,是微臣的錯。”
宣德帝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緩緩走到顧行晉跟前停住腳步。
顧行晉低頭著一動不動。
“顧愛卿,朕今日叫你進宮,就是為了此事,那兩個廢物將事情辦砸了,如果不解決話,那後果你也知道。安南省的百姓,怕是要死去十之七八,那就是幾十萬人!”
這麼多人死去,顧行晉自然不忍心,但是此事他真不好插手,如果他插手會得罪好些人。
宣德帝見他低著頭,就停頓了下來,接著又繼續說道:“所以,愛卿朕希望你能想想,有什麼法子,讓這些百姓有一條生路。”
“陛下,微臣不是禦醫,這瘟疫一事還真拿它沒轍,怕是法子也不靠譜。”
一聽這話,宣德帝隨即就道:“你說的有理,你儘管暢所欲言,朕聽聽看,實不實用再說,就是錯了朕也恕你無罪!”
“這……”
宣德帝看他如此遲疑,頓時就不滿了,朝中的官員一個個的推三阻四。
冷聲質問道:“怎麼,難道朕不配嗎?”
顧行晉心頭一緊,趕忙道:“陛下,微臣不敢。微臣定當竭儘所能,希望能為陛下分憂。”
宣德帝神色稍緩,說道:“那你且說說,你知道對付瘟疫的法子。”
“陛下,請容許微臣再仔細想想。”顧行晉躬身請求道。
宣德帝淡淡的說道:“嗯,朕給你一炷香的時間!”
“謝陛下!”
顧行晉在這一炷香的時間裡,大腦飛速運轉。他深知若處理不當,是關係到幾十萬人的生命。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香已燃去大半,顧行晉終於抬起頭來,神色凝重地說道:“陛下,微臣有一些淺見。”
“嗯,說說看,朕聽著!”宣德帝頷首道。
“陛下,第一,是應當派禦醫前往安南省,第二,讓當地百姓不要飲用生水,所有飲用的水必須要燒開。第三,將病死百姓的屍體全部你把火燒了,想來能夠控製住瘟疫。”
前頭兩個宣德帝倒是覺得沒什麼,但是第三條,卻有點駭人聽聞。
這死無全屍,挫骨揚灰的做法,怕是死了都要魂飛魄散,沒有人能夠接受這樣大逆不道的做法。
“顧愛卿,人死後連屍首都不能保全,怕是會激起民憤。”
顧行晉淡淡的回了一句,“可是陛下,如果不這麼做的話,那麼瘟疫是結束不了。”
宣德帝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隻是兩隻眼睛看著顧行晉。
過了好一陣才道:“顧愛卿,燒毀那些屍體,瘟疫就能夠結束你確定?”
顧行晉認真的點點頭,“可以,陛下情況緊急,若不果斷采取非常手段,瘟疫蔓延開來,後果不堪設想。焚燒屍體雖看似殘忍,卻是能夠解決瘟疫的辦法。”
“愛卿,為何一定要燒毀屍體。”宣德帝問道。
顧行晉解釋不了原理,用最直白簡單的話說了一遍,他要求燒毀屍體的原因。
“陛下,這些病死的人的屍體,也都是瘟疫,屍體腐爛後,經過雨水的衝刷,埋進土裡會讓地底下的水受到影響人飲用了這樣的水,那麼就會生病,瘟疫自然就不能消停。”
宣德帝聽了顧行晉的解釋,陷入了沉思。良久,他緩緩開口道:“顧愛卿,此事事關重大,朕需再斟酌一番。”
顧行晉恭敬地回道:“陛下,微臣所說的也隻是一個建議。”
“那如果不燒毀屍體呢?”宣德帝再次道。
“屍體還是燒毀的好。”顧行晉簡單的說了一句。
宣德帝看了他一眼,“顧愛卿,那向愛卿說你有可行的法子,除了這些可還有彆的?”
顧行晉本想回答沒有了,“陛下,還有一個李禦醫也知道,用布包裹口鼻能儘量減少被傳染瘟疫。”
“嗯,朕知道了,你下去吧!”宣德帝擺了擺手讓他離開。
“微臣告退!”
等顧行晉離開後,宣德帝下令道:“傳李禦醫!”
不出一日,宣德帝立刻派人疾馳出了京城……
……
安南省
“蔡大人,接下來該怎麼辦,紀大人和鄔大人也染上瘟疫了!”
向韶神色焦急,內心也多了幾分害怕,也不知自己染沒染上瘟疫。
“大夫可去看了,情況怎麼樣?”蔡侍郎沉聲道。
“聽莫大夫說,情況不太妙。”向韶語氣很是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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