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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哢嚓!” 一聲微不可查的輕響,堅硬的種皮上,裂開了一道細微的縫隙。 緊接著,一抹比黑夜還要深邃的黑色嫩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裂縫中頑強地鑽了出來。 那嫩芽通體漆黑,表麵卻流轉著一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灑落在李家宅院的瓦片上。昨夜那場驚天動地的大戰仿佛從未發生過,空氣中殘留的草木清香與焦土氣息交織,提醒著人們這並非幻覺。 梁仙官坐在院中石凳上,手中握著一枚翠綠色的玉簡,眉頭緊鎖。他的臉色有些蒼白,顯然是昨日一戰損耗了太多靈力。 “夫君,你還好嗎?”秦氏端著一碗熱湯走來,眼中滿是擔憂。 梁仙官接過湯碗,輕輕點頭:“無妨,調息幾日便可恢複。” 秦氏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夢澤……他昨晚的表現,到底是怎麼回事?” 梁仙官沉默片刻,望向屋內正趴在桌上擺弄小木馬的李夢澤,聲音低沉:“他已經覺醒了‘自然共鳴’的能力。” “自然共鳴?”秦氏瞳孔微縮,“你是說……他能真正與萬物心靈相通?” “不錯。”梁仙官緩緩道,“不僅僅是感知,而是影響、引導,甚至淨化最邪惡的存在。冥淵惡靈那樣的存在,竟能在他麵前臣服,這已經超出了我所知的一切術法範疇。” 秦氏怔怔地看著兒子,那個才三歲的小男孩,此刻正咯咯笑著將一片枯葉放在掌心,轉眼間便化作嫩綠新芽。 她忽然覺得,這個孩子,或許真的不屬於這個世界。 就在這時,程言朋快步走入院中,臉上帶著幾分凝重。 “師尊,北邊三十裡外,發現了新的異象。”他低聲稟報,“天地靈氣紊亂,有數道黑影在林中穿梭,疑似敵蹤。” 梁仙官神色一凜,立刻起身:“看來冥府宗果然不會善罷甘休。” 秦氏急道:“那你又要出去?” “這次不同。”梁仙官目光堅定,“他們既然盯上了夢澤,就不會輕易放棄。我們必須主動出擊,找出他們的老巢。” 話音未落,一道清脆的童聲從屋內傳來:“爹爹,我要一起去。” 兩人齊齊轉頭,隻見李夢澤不知何時已站在門口,一雙眼睛清澈如水,卻透著一種超越年齡的堅定。 “你太小了,外麵危險。”秦氏連忙蹲下身抱住他。 李夢澤卻輕輕搖頭:“我能感覺到,那邊有很多痛苦的人……他們在哭。” 梁仙官眼神一震,他知道,這是“自然共鳴”的另一種體現??情緒感應。 “夢澤,你知道那些人在想什麼嗎?”他試探性地問道。 小男孩歪著腦袋想了想,認真地說:“他們很恨我們,但也很害怕。他們……不是壞人,隻是被控製了。” 梁仙官與程言朋對視一眼,心中已有決斷。 “好。”梁仙官輕聲道,“你跟我們一起去,但必須聽我的指揮。” 秦氏還想說什麼,卻被丈夫一個眼神製止。她知道,這一刻起,他們再也無法將夢澤當作普通的孩子來看待了。 半個時辰後,三人悄然出發,沿著山林小徑向北行進。 一路上,空氣中的壓抑感越來越濃,仿佛連鳥鳴都被扼殺。偶爾可見幾隻野獸的屍體,皮毛發黑,像是被某種邪氣侵蝕致死。 “這些痕跡……是‘噬魂蠱’造成的。”程言朋蹲下身檢查一具狐狸屍體,臉色難看,“冥府宗最近研發出的新毒術,專門用來操控亡靈與妖獸。” 梁仙官點頭:“看來他們已經開始布置陷阱,引誘我們深入。” “那還去嗎?”程言朋問。 “當然。”梁仙官嘴角浮現一抹冷笑,“既然他們想設局,那就讓他們見識一下,真正的自然之力有多可怕。” 再前行十裡,密林深處出現了一座廢棄的古廟。廟宇殘破不堪,屋頂塌陷,牆角爬滿青苔。然而,在其周圍,竟有一圈詭異的符文陣法環繞,隱隱有黑霧升騰。 “果然是冥府宗據點。”程言朋低聲道。 梁仙官正要說話,忽然李夢澤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角:“爹爹,有人來了。” 話音剛落,四麵八方頓時響起一陣陰冷的笑聲。 “嗬嗬嗬……梁仙官,彆來無恙啊。”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樹梢傳來。 眾人抬頭望去,隻見一名身穿銀色長袍的男子倒掛在枝頭,嘴角掛著殘忍的笑容。他身後,六名黑袍修士靜靜站立,胸口繡著一枚金色骷髏。 “影煞一隊。”梁仙官眼神驟冷,“看來你們是真不打算放過我們了。” “自然之子的價值,遠比你想象的更大。”銀袍男子緩緩落地,語氣森然,“交出孩子,我們可以讓你死得痛快些。” 梁仙官沒有廢話,右手一揮,翠綠色的藤蔓瞬間從地下鑽出,直取敵陣! 轟!! 戰鬥爆發! 影煞一隊顯然早有準備,紛紛結印施展防禦法術。藤蔓與黑氣碰撞,爆發出刺鼻的腐朽氣息。 程言朋迅速結印,手中雷符接連打出,紫色雷霆劈向敵人,逼得他們連連後退。 然而,這群影煞隊員的實力明顯高於之前那批,麵對雷擊依然從容應對,甚至反手祭出幾枚血色符咒,釋放出陰寒的怨靈。 “小心!”梁仙官大喝一聲,揮手召出一麵藤蔓盾牌,擋下襲來的怨靈。 李夢澤站在父親身後,看著那些扭曲的怨靈,眼神漸漸變得柔和。他輕輕抬起小手,一股溫暖的氣息彌漫開來。 刹那間,那些原本凶厲無比的怨靈竟然停下了動作,眼中的紅光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迷茫與悲傷。 “它們……在哭。”李夢澤喃喃道。 梁仙官心頭震動,他終於明白,夢澤的能力不僅僅是影響活人或妖物,連死後的靈魂也能被他安撫。 “這不可能!”銀袍男子怒吼,“怎麼可能有人能安撫怨靈!” 可事實擺在眼前,那些本該嗜血狂暴的怨靈,此刻竟一個個跪倒在地,低頭哭泣,仿佛終於找到了解脫。 “住手!”銀袍男子咬牙切齒,猛然掐訣,試圖重新掌控怨靈。 然而下一秒,那些怨靈齊齊抬頭,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竟不再聽從他的命令,反而轉身撲向影煞一隊! “你做了什麼?!”銀袍男子驚恐地大叫。 梁仙官淡淡一笑:“他讓它們找回了自我。” “找……回……自我……”銀袍男子喃喃自語,突然捂住胸口,吐出一口黑血。 怨靈們圍攻而上,慘叫聲此起彼伏。短短幾個呼吸之間,影煞一隊便已損失過半。 銀袍男子臉色蒼白,眼中閃過一絲瘋狂之色:“你贏不了的!就算你能打敗我們,還有更多人在等著你!整個冥府宗都會追殺你們父子!” 梁仙官目光平靜:“那就讓他們來吧。” 話音落下,他雙手結印,翠綠色的光芒籠罩四周,整座古廟開始劇烈震動。 “翡翠夢境,淨化一切汙穢!”他低喝一聲。 轟隆隆!! 藤蔓如潮水般湧出,將殘餘的敵人儘數吞噬。空氣中彌漫著草木清香,所有邪氣頃刻間被驅散。 戰鬥結束。 李夢澤望著父親,臉上露出天真的笑容:“爹爹,我們回家吧。” 梁仙官點點頭,抱起兒子,轉身離去。 而在遠處的山巔之上,一位身披黑金長袍的老者靜靜佇立,目光深沉。 “自然之子……果然非凡。”他低聲呢喃,“不過,遊戲才剛剛開始。” 風起雲湧,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 夜色深沉,山林間彌漫著淡淡的霧氣。李夢澤靠在父親懷裡,小手輕輕抓著梁仙官的衣襟,眼中卻閃爍著不屬於孩童的思索。 “爹爹,他們很痛苦。”他忽然開口,聲音輕柔卻帶著一絲說不清的情緒。 梁仙官腳步一頓,低頭看著兒子:“你是說那些影煞隊員?” “不是他們……是更遠的地方。”李夢澤抬起小手指向北方,“那邊有很多人,他們在哭,在掙紮,像被困在黑暗裡。” 梁仙官與程言朋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與凝重。 “冥府宗總壇就在那個方向。”程言朋低聲道,“難道……他們正在用某種邪術控製大量修士?” “恐怕不止是修士。”梁仙官眉頭緊鎖,“如果夢澤能感知到如此遙遠的情緒波動,那說明那裡聚集了極多被壓迫、被操控的靈魂。” 秦氏站在一旁,臉色蒼白:“那我們該怎麼辦?難道要直接殺上冥府宗?” “時機未到。”梁仙官搖頭,“以我們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抗衡整個冥府宗。但我們可以先找出他們的據點,瓦解他們的陰謀。”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細微的響動。 眾人立刻警覺起來,程言朋迅速取出一張雷符,準備隨時應戰。 然而,下一秒,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霧中走出??正是昨日那名黑袍人,隻不過此刻他的鬥篷已經破損,臉上滿是血跡,神情也變得無比複雜。 “你還沒死?”程言朋警惕地問道。 黑袍人苦笑一聲:“若非你們手下留情,我早已化作灰燼。” 梁仙官目光微冷:“你來做什麼?還想偷襲不成?” “不。”黑袍人緩緩跪倒在地,聲音沙啞,“我是來求救的。” “求救?”秦氏愕然。 黑袍人抬起頭,眼中竟有一絲淚光:“我們這些人……其實都是被迫加入冥府宗的。我們的魂魄被種下了‘噬心咒’,一旦違抗命令,就會魂飛魄散。” 李夢澤眨了眨眼,小聲問:“那你現在為什麼還能離開?” “因為你的力量。”黑袍人看著李夢澤,語氣中透出一絲敬畏,“昨夜那一戰後,我的咒印鬆動了。我能感覺到,它正在一點點消退。” 梁仙官神色一震:“也就是說,夢澤的能力可以解除冥府宗的控製手段?” “是的。”黑袍人點頭,“不隻是我,還有很多人……他們都在等待一個機會,一個掙脫枷鎖的機會。” 空氣瞬間凝固。 這是一個前所未有的突破口。如果李夢澤的能力真能淨化冥府宗的控製之術,那麼他們便有機會從內部瓦解這個龐大的邪道勢力。 “你叫什麼名字?”梁仙官忽然問道。 “屬下……名叫陸昭。”黑袍人低聲回答。 “陸昭。”梁仙官重複了一遍,隨即道,“你可願帶我們潛入冥府宗的據點?” 陸昭沉默片刻,最終鄭重地點頭:“願意。為了自由,我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夜風拂過,吹起幾片落葉。 一場更大的計劃,悄然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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