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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宇拘謹的站著,心中卻大鬆一口氣。 他曾聽說流民開荒的苦難,卻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淪落苦難的一員。 身有一技之長,奈何沒有任何銀兩,為今之計隻得依附他人。 與其依附大地主小世族,說不得這輩子都得當牛做馬,子孫代代為奴為婢,不如尋一戶心善的人家,度過這艱難的最初幾年,還不用被官府抓去開荒。 當時窮困潦倒饑餓難耐,李榮舟的兩個肉包,給了他莫大的安慰與希望,令他認定了這戶好人。 他不懂什麼是“擇明主”,隻是想在良善人家手裡討口飯吃罷了。 周宇奉上靈藥種子,誠實的道:“這是爺爺傳下來的,俺也不知道是什麼靈藥的種子,不管水裡泡還是埋土裡,都發不了芽哩。” 種子發不了芽就沒用,若非如此,他也是不願拿出來的,說到底,他自己也對“靈藥種子”保持懷疑的態度。 如今拿出來,不過是為了哄抬身價。 小農也有小農的生存智慧。 爺爺輩的東西,起碼有四五十年了。 李平燦沉思,聽村裡人說過,種子這種東西如果隔年了,就容易發不出芽兒來,更不用說隔了四五十年。 但當這枚皮為深紫褐色,散發著淡淡金屬光澤的種子落在手心,他竟能感覺到一股微弱卻韌性的生命力。 ‘周宇說的不假,這的確不是普通種子。’ ‘可要說是靈藥種子,倒也不儘然。’ 這枚種子給他的感覺,與樹祖並不相近,更像是一枚寶種,價值在氣血藥材之上。 尋常的凡人手段並不能催化寶種,想要令其發芽,李平燦隻能寄希望於德魯伊技能了。 ………… 周宇被李家安排在王婆子荒廢的家中獨居。 約定簽十年契約,周宇為李家開辟藥田,而李家提供藥草苗以及戶籍證明。 這份交易,雙方都挺滿意的。 而李平燦觀察周宇數日,發現這個中年漢子的確老實巴交,知恩圖報,勤勤懇懇的開辟藥田,地地道道的莊稼人,也就沒有一開始的排斥。 在秦氏購買糧食沒過幾日,蟠桃鎮的米價有幅度的上漲。鎮上的茶樓酒館,流傳著關於鳳凰鎮真假難辨的許多消息。 李平福從鎮上回家,風塵仆仆,還沒來得及喝口水,與娘親弟弟說起了大事。 “外頭都在說,鳳凰縣沒了。” “知道因為什麼嗎?” 秦氏憂慮的問,她很害怕再來一次“仙人之禍”,改變現在平靜的生活。 “好像是因為出現一頭大魔,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仙官封鎖了整個州郡。” 李平福是聽茶館裡的人說的,但茶館裡的人自己都解釋不清楚,還加入了誇張等修辭手法,更令事件撲朔迷離,聽的人意亂心慌。 “鳳凰縣如何暫時與我們無關。”李平燦想了想道:“大哥,你往村長爺爺家走一趟,讓村裡的青壯在村門口加裝門扇。” 桃花村兩麵環山,一麵環水,隻要將村口封鎖,那麼外人就不能輕易進來。 這是為了防備流民。 以老村長的智慧,定會答應的。 “好。” 李平福應了聲,心裡想到這事要知會周恩賢、李方叔一聲,流民亂竄,近來大家都得小心些。 ………… “嘎!老大,有人靠近桃花村。” 黑鴉在天空振翅,李平燦耳邊響起小黑的警示聲,從蘑菇傳遞來的畫麵,可以看到幾張陌生的臉徘徊在桃花村門口。 所幸有木門格擋,沒有讓人輕易踏入,衣衫襤褸的流民徘徊片刻,就往桃葉村的方向走去。 李平燦心情越來越低沉。 他對流民報以同情,卻知道越亂的時候,越不能同情他人,農夫與蛇的故事也是從小聽到大的。有時候冷漠以對,也並非真的是生性漠然,而是能力有限,發不得善心。 他再無從前的疲懶,近日愈發勤快的修行白鶴式。 又過一日。 喧嘩的聲音從家門外傳來,就見村婦們三三兩兩的聚集,臉上有著慶幸的後怕。 “發生什麼事了?”秦氏探出身詢問。 “秦娘子,你不知道,桃葉村的一戶人家遭了賊,家裡的東西都被搶走了,人也都沒了!” 村婦惋惜之餘,眼底還有惶恐,看向秦氏,又帶著感謝之意。 先前她還覺得李家三兒多事,非要讓她丈夫出力修建村口木門,白耗力氣又沒有銀錢,現在卻是無比的感激。 沒有這檔“先見之明”,遭禍的說不定就是他們桃花村的了! “全死了?那也太可憐了,官府沒抓到賊人嗎?” 秦氏臉色蒼白,難以想象一家人全都被賊人所殺的慘劇畫麵。 “那賊人殺了人就跑了,官府哪裡能追的到,而且他們才懶得管呢!” 聽到同村人的話,秦氏長長的一聲歎息。 越是到了這種時候,她愈發惦記在外的親人,在心中默默祈禱。 “願夫君與我兒出門在外,事事順遂,平平安安。” ………… 被惦記的李平安正在考場。 與初次考試不同,被冠以“縣案首”之名,雖還是那套驗明正身的流程,但檢查衣服夾帶的差人客客氣氣,再無先前的蠻橫粗糲。 就連檢查吃食麵餅,也都是用小刀切開,並非胡攪成一團。 隨後又被請入考場,分配在最寬敞的考號之內,離那臭號遠遠的。 “您休憩片刻,一會就分發考卷,祝您馬到功成,前程似錦。” 差人討喜的說道,隨即走出考場,外頭頓時傳來了他的呼喝訓斥,很快又進來幾個形容狼狽的考生,小聲嘀咕著“有辱斯文”,滿臉屈辱之色。 李平安神色恍惚。 在數月之前的初考,他也是這般狼狽,忍著一股不甘的怒氣,逼迫自己沉心考試。 沒想到短短的時間,他就能享受到更高一等的待遇,仿佛也成為了“人上人”。 ‘沒有縣案首的名頭,我什麼也不是。’ ‘想要被人敬仰遵從,家族不受欺辱,就必須一步一步往上爬,做到最好,做到最高。’ 他摩挲著手中的硯台,指紋沁著墨香。 在這一方小小的考場之中,李平安初嘗權力的滋味,食髓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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