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1章 封禪照常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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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邊。
胡子花白的蕭太醫,正緊皺眉頭給李世民把脈,他時不時地詢問李世民身體不舒服的一些症狀。
而李世民的臉色看起來蒼白如紙,而且他說話的時候也是有氣無力,顯然現在的身子狀況不怎麼好。
李治走到長孫無忌的身旁,隨後皺著眉頭低聲詢問道。
“舅舅,父皇他身子究竟如何?”
長孫無忌看了一眼李治,以及站在其身後不遠處的李泰,隨後壓低著聲音說道。
“蕭太醫正在診治,情況還未可知。”
他也是剛來不久,而且兩個太醫正在輪流診治,現在還未出最終的結果。
眾人就這樣安靜地等著,他們的臉上充滿了各種複雜的神色。
特彆是準備起兵謀反的李泰,他在這一刻竟然有些期待,希望父皇一病不起。
正好在這裡隻有他和李治兩個皇子,而父皇如果下詔立新皇,他是最有機會的人。
過了許久。
蕭太醫對李世民說道:“陛下,您今日勞累了一天,而且又在泰山之巔吹了比較久的寒風。”
“臣斷定您這是染上了風疾,所以才會頭痛欲裂外加胸悶嘔吐。”
其實李世民早就在數年前便有風疾的症狀,隻不過此前症狀表現的並不嚴重,而封禪時候一番折騰,加深了風疾的症狀而已。
長孫無忌連忙問道:“蕭太醫,陛下的風疾嚴不嚴重?”
“現在陛下的臉色看著有些難看,你們該如何施藥?”
聽到長孫無忌詢問的問題後,營帳內的眾人紛紛把目光看向蕭太醫,並且豎起耳朵在認真聽。
因為長孫無忌是國戚,官職在這裡麵最高,加上他又是李世民從青年時期就認識的人。
所以這些話從他嘴裡說出,倒是比較合適。
李泰和李治兩個皇子詢問也行,隻不過他們兩人過於年輕,生怕在這個時候說錯話。
沉默了十餘息後。
蕭太醫這才皺著眉頭說道:“陛下身患的風疾比較嚴重,當前適合靜養調理。”
“診治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需要較長一段時間的靜養才行。”
“除了餌藥靜養外,還需要針刺放血配合診治。”
“而且陛下現在受不得冷風吹拂以及待在酷熱的環境之中,適合找溫度適宜的地方靜養才行!”
其實他說的比較保守,李世民經過這段時間的折騰,他的風疾已經達到重度。
想徹底治好恐怕難如登天,唯一的辦法就是通過各種調料診治,減緩風疾發作的時間和疼痛情況。
什麼!
陛下的風疾比較嚴重!
營帳內的眾人聽到蕭太醫說的這個結果後,他們的臉上頓時露出驚愕的表情。
還不等眾人說話,李世民沉聲說道。
“蕭太醫,你給朕開藥和施針吧,明日是封禪的最後一天,朕必須要攜文武百官完成!”
“而是選定的好時辰也不能錯過,否則會不吉利!”
當前已經祭拜山神、蒼天和封玉策,接下來隻需要登社首山的“降禪壇”祭地神即可。
這年頭祭祀是頭等大事,更彆說泰山封禪這種頂級的祭祀儀式。
而且儀式進行到了最後一步,李世民此刻就算站起不起來,他讓人抬也要去社首山祭拜地神!
長孫無忌和李靖等人也知道封禪儀式不能停,否則這不僅是李世民的遺憾,也是他們這幫臣子永遠的遺憾。
到時候史書記載他們泰山封禪,沒有完成最後一步祭拜地神,恐怕會被後人恥笑。
於是長孫無忌、李靖、李績和尉遲恭等人麵麵相覷一眼後,紛紛朝蕭太醫說道。
“蕭太醫,您就依陛下所言,給陛下暫緩疼痛和不適吧!”
“陛下的封禪乃是大事,明日必須在良辰吉時完成儀式!”
李績、尉遲恭和李君羨等武將更是拍著胸口說道。
“明日由我們親自抬著龍輦,送陛下上社首山的“降禪壇”祭地神!”
躺在床榻上虛弱無力的李世民,在聽到一眾文臣武將的話後,他的心裡頓時湧現出一股暖意。
這幫老夥計隨著他一起打江山,風風雨雨數十年來,這幫人也最懂他心中的想法。
蕭太醫知道自己人言輕微,隻好臉色凝重地應道。
“遵命!”
因為接下來要施針,除了長孫無忌、李泰、李治、尉遲恭和李君羨五人留下來外,其餘文武重臣都被叫出營帳。
經過蕭太醫的一番診治後,李世民的疼痛感終於得到緩解。
可重度風疾畢竟不是那麼好診治,李世民還是覺得腦袋在嗡嗡作響,而且胸口好像被東西堵著非常難受。
長孫無忌走到床榻邊,隨後俯下身子低聲問道。
“陛下,您感覺舒服一點了嗎?”
儘管李世民身子還是很不舒服,可他為了避免長孫無忌和尉遲恭等人心裡擔心,於是他扯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說道。
“好多了。”
“你們都早點回去歇息吧,今日勞累了一天,明日還要去社首山祭地神。”
這幫大臣聽到李世民溫婉的逐客令後,他們上前關心了一番後,隨即心事重重地走出營帳。
而等長孫無忌出去後,他把守在外麵的大臣全都叫回去歇息。
李世民看到李泰和李治兩人並沒有離開,他揮了揮手說道。
“青雀,雉奴,你們也回去歇息吧。”
“今日累了一天,明日的祭祀也並不輕鬆,你們可不能跟朕一樣病倒。”
李泰和李治兩人並沒有離去,他們兩人紛紛走到床榻邊關心說道。
“父皇,兒臣今日就在這裡陪著你!”
接著李世民又擺了擺手,表麵他的身子沒什麼大礙,可這兩兄弟說什麼都不願意離開。
李世民感受到兒子對他的關心後,他的臉上充滿了欣慰。
“哎!罷了!”
“既然你們如此有孝心,那今晚就在朕的營帳內歇息吧。”
說著李世民朝貼身侍衛統領李君羨下令道。
“君羨,讓人搬兩張床榻和被褥來。”
雖然李泰和李治要留在這邊陪伴他,李世民可不舍得讓他們站立或者在軟墊上跪坐一晚上。
“遵命!”
李君羨應了一聲,很快安排士卒搬了兩張床榻和被褥進來。
當天晚上除了李泰和李治兩人外,蕭太醫和賈太醫兩人也受令一齊留在李世民的營帳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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