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玉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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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瑤走後的一個星期

趙姬百無聊賴的坐在店裡

“係統啊，這燕國信物是什麼啊，能不能給提個醒啊。”

係統:“……”

“你是不是故意的不告訴我，信物是什麼啊，我還想著知道信物是什麼的話，想個辦法去偷來呢(?ˉ??ˉ??)”

係統:“……”

“對了，我這任務要是完不成會不會有什麼懲罰啊。”趙姬以為係統要接著裝啞巴的時候，沒想到“啞巴”居然開口說話了。

係統:“沒啥”

聽到係統這兩個字她剛鬆一口氣緊接著就聽到係統又說道。

係統:“隻是會懲罰你容貌衰老十年，十天後就恢複正常了。”

隨即就對著係統發起了電報。

係統:“本係統自帶靜音功能。”

趙姬電報發累了就坐在椅子上休息一會兒，順便拿出自己特製的青銅鏡，對著自己的臉就是一陣兒欣賞。

隨即自言自語道，“嘖嘖嘖，我這臉長得真美啊，我一個女的看了都忍不住喜歡。當真是”

冰肌瑩雪玉生煙，疑是仙娥謫世間。

雲鬢半垂星影動，羅裙微步水紋漣。

春山淡掃蛾眉月，秋水輕含琥珀泉。

最是回眸花失色，清輝滿院不成眠。

在趙姬在跟係統吐槽的時候，另外一邊的燕國王室。

阿瑤蜷縮在鳳棲宮雕花紫檀榻上，指尖無意識摩挲著錦被邊緣。

窗外的積雪壓彎了紅梅枝椏，卻再也無人與她共賞這雪景。

自回宮那日起，她便將自己鎖在寢殿，任誰來勸都不願踏出房門半步。

“公主，該用膳了。”貼身侍女綠萼端著鎏金食盒輕聲喚道。阿瑤恍若未聞，依舊盯著窗欞上凝結的冰花出神，那形狀竟與飲霜閣冰裂紋茶盞上的暗紋有幾分相似。

“公主，陛下和王後都在擔心您……”綠萼話未說完，便被阿瑤打斷。“我不想吃東西，也不想見任何人。”她聲音沙啞，帶著濃重的鼻音，“你出去吧。”

綠萼輕歎一聲，將食盒放在矮幾上，“那公主好歹喝口熱粥，這是您最愛喝的百合蓮子粥……”

“我說了我不想喝！”阿瑤突然坐起身，打翻了食盒。白瓷碗碎裂的聲響驚得綠萼臉色發白，“公主……”

“對不起。”阿瑤捂著臉，淚水從指縫間滲出，“我不是故意的，綠萼，你走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待綠萼退下後，阿瑤赤著腳走到梳妝台前，打開暗格，取出趙姬送她的酥餅方子。

泛黃的宣紙上，娟秀字跡寫滿了詳細步驟，還時不時夾雜著幾句批注。“板栗粉需過篩三遍”“烤製時火候要適中，以免焦糊”，字裡行間皆是關懷。

“夫人……”阿瑤將方子貼在胸口，喃喃自語，“你說的趙國、齊國，還有那片能撿到珍珠的大海，我真的好想親眼去看看。”

三日後，王後來到鳳棲宮。

華貴的翟衣拖曳在地，步搖上的東珠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晃動。“瑤兒，你究竟要鬨到什麼時候？”王後坐在床邊，伸手想撫女兒的臉，卻被阿瑤躲開。

“母後，您讓我出宮吧，我不想待在這裡。”阿瑤紅著眼睛，聲音裡帶著絕望。

“胡鬨！”王後眉頭緊皺，“你是燕國公主，怎能任性妄為？如今邊境局勢緊張，各國都在虎視眈眈，你若再這般不懂事，隻會讓燕國陷入危機！”

“我才不管什麼燕國不燕國！”阿瑤突然失控地大喊，“從小到大，我就像被關在籠子裡的金絲雀，學不完的規矩，聽不完的訓誡，連自己的婚事都不能做主！”

“放肆！”王後氣得渾身發抖，“你以為外麵的世界就如你想的那般美好？若不是那位趙夫人相助，你早不知遭遇了什麼危險！”

提到趙姬，阿瑤的情緒稍稍平複。她垂眸看著自己的裙擺，低聲道：“母後，我知道夫人救了我，我也很感激她。可是在這裡，我每天都不開心。”

王後歎了口氣，語氣緩和下來：“瑤兒，母後何嘗不心疼你？但我們生在王室，就有必須承擔的責任。你若實在思念那位趙夫人，等局勢穩定些，母後派人接她入宮便是。”

“真的嗎？”阿瑤抬起頭，眼中燃起一絲希望。

“自然。但在此之前，你必須振作起來。明日便是燕國一年一度的祈福大典，你身為公主，必須出席。”王後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袖，“好好準備吧，莫要讓眾人看笑話。”

祈福大典那日，阿瑤身著華麗的禮服，頭戴九翬四鳳冠，端坐在觀禮台上。但她的心思全然不在儀式上，目光無意識地掃過台下人群，恍惚間仿佛看到了趙姬的身影。

“公主，這是齊國送來的賀禮。”內侍捧著一個精致的檀木盒上前。阿瑤打開盒子，裡麵是一串晶瑩剔透的珍珠項鏈，與趙姬描述的海邊珍珠極為相似。她突然想起飲霜閣裡，趙姬說起齊國海邊時那神采飛揚的模樣，眼眶不由得再次濕潤。

回到鳳棲宮後，阿瑤翻出自己的首飾匣，取出最珍貴的玉龍。這是她十五歲生辰時，父王特意命能工巧匠打造的，通體由和田羊脂玉雕琢而成，龍身栩栩如生，鱗片紋路清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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