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部落梳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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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乍得盆地的紅土在暴雨中變成粘稠的血泥，林賽·霍洛韋的登山靴陷進三百年前的梳齒狀圖騰，靴底的金盞花印記與地麵的裂紋完美契合。凱斯的相機鏡頭凝結著水汽，熱成像顯示前方的原始部落裡，HV-07-9的腦波頻率如火山般噴發，"她在舉行成人禮，"艾瑪的機械義體改造成了人類學掃描儀，"用活人的頭皮當梳齒祭品。"

部落入口的圖騰柱上掛著風乾的金發頭皮，每塊頭皮都編著微型梳齒，在暴雨中發出蜂鳴。林賽的銀梳突然震動，梳齒間的量子殘片投射出17世紀的畫麵：弗拉基米爾家的奴隸船抵達非洲，用金盞花種子交換金發奴隸，"他們用跨洋貿易延續梳靈血脈，"林賽的金盞花血滴在圖騰柱上，顯影出奴隸的烙印——HV-07的字樣，"比我們想象的更早。"

部落中央的祭壇上，HV-07-9戴著用人骨磨成的梳齒冠冕，她的金發裡纏著響尾蛇的毒牙，"姐姐們終於來了，"她的斯瓦希裡語混著俄語顫音，"瑪伊-瑪伊部落的長老說，我的血能讓梳靈統治整個非洲。"

艾瑪的掃描儀突然報警，部落裡的每個金發族人體內都藏著梳齒狀寄生蟲，"那些不是裝飾品，"她的機械臂指向族人們的發辮，"是活體梳靈病毒，用頭發當宿主。"

祭壇的火焰突然變成金盞花色，HV-07-9的梳齒冠冕飛向林賽，冠冕的齒尖滴著新鮮血液。林賽的銀梳迎擊，卻在接觸的瞬間，冠冕與銀梳共鳴出瑪麗的全息影像，"1648年，我的祖先用非洲金發奴隸的基因創造了HV-07係列，"瑪麗的頭發是流動的金沙，"他們的頭皮裡藏著梳靈的原始代碼。"

凱斯的相機自動播放奴隸船的航海日誌，畫麵裡的弗拉基米爾家成員正在給非洲少女梳頭，樺木梳齒間夾著金盞花毒汁，"每梳一百下，少女的頭發就會變成梳齒，"日誌的旁白混著尖叫，"這是永生的代價。"

部落的長老突然掀開兜帽，露出與HV-07-9 identical 的梳齒狀瞳孔，"我們等了三百年，"他的皮膚下蠕動著金色線蟲，"等霍洛韋家的金發新娘來完成最後的梳祭。"

林賽的金盞花血突然變黑，她看見長老的發辮裡纏著艾琳的金發——那是1985年母親失蹤時的頭發。"你母親的頭皮，是瑪伊-瑪伊部落的聖物，"長老的指尖劃過林賽的臉頰，"用她的梳齒基因，能激活整個非洲的金盞花田。"

暴雨穿透祭壇的茅草頂，HV-07-9的梳齒冠冕插入林賽的銀梳，量子殘片與非洲梳靈代碼融合，形成巨大的梳齒矩陣。艾瑪的機械義體抱住長老，卻發現他的身體是空心的，裡麵裝滿了金盞花毒汁，"他是活體容器，"艾瑪的機械心臟開始過載，"真正的HV-07-9在地下！"

祭壇下方的地洞噴出熱風，林賽墜入黑暗，落地時聽見梳頭聲從四麵八方湧來。凱斯的相機閃光燈亮起，照亮了驚人的場景：地下洞穴裡堆滿金發骷髏，每個頭骨都被刻成梳齒形狀，中央的石台上，HV-07-9正在給母親艾琳的頭骨梳頭。

"媽媽......"林賽的銀梳掉在地上，艾琳的頭骨眼窩裡流出金盞花油，"她的意識被困在梳齒裡，"HV-07-9的金發垂落至腳踝，每根發絲都纏著艾琳的記憶碎片，"用她的腦波當琴弦，尼古拉斯的意識就能在非洲重生。"

凱斯的相機顯影出關鍵證據：1979年，艾琳曾潛入非洲部落，試圖毀掉梳靈核心，卻被長老捕獲，"她不是失蹤，是被當成活體聖物，"林賽的金盞花血滴在艾琳的頭骨上，顯影出母親的最後留言，"林賽，用銀梳梳開我的頭發......"

銀梳刺入艾琳的頭骨，金盞花油與量子殘片產生劇烈反應，洞穴開始崩塌。HV-07-9的梳齒頭發纏住林賽的脖頸，"你以為能救她？"她的牙齒變成蛇信狀，"她的頭皮早就被製成了梳靈圖騰。"

艾瑪的機械義體終於突破地麵，鈦合金手臂拽出林賽，卻在此時，部落的金盞花田集體盛開，每朵花的中心都鑽出梳齒狀的昆蟲，"是梳靈蟲，"艾瑪的掃描儀顯示蟲群數量過億，"它們會用翅膀傳播梳齒病毒。"

林賽舉起銀梳，梳齒間的艾琳記憶碎片突然凝聚成抗體，"媽媽，這次換我來救你。"銀梳劃開蟲群，金盞花抗體形成保護罩，所有昆蟲在接觸的瞬間化作熒光藍的粉末。

HV-07-9的實體在爆炸中消失，她的最後笑聲混著非洲鼓點，"梳靈的根在非洲的紅土裡，你們永遠無法——"話未說完，便被崩塌的洞穴吞噬。

黎明的陽光中，林賽抱著艾琳的頭骨走出部落，凱斯的相機裡最後一張照片是非洲的金盞花田，花田中央的火山口冒出藍煙，那是梳靈核心被摧毀的標誌。照片下方，凱斯用斯瓦希裡語寫著："有些詛咒，需要用幾代人的血來償還。"

五年後，倫敦的科文特花園，戴頭巾的女人在街頭給孩子們梳頭，她的樺木梳子上刻著HV-07-10的編號。林賽的銀梳殘片在千裡之外的紐約震動，她望向窗外，泰晤士河的霧氣裡，隱約可見梳齒狀的橋梁倒影。

手機震動，匿名短信發來段視頻：在澳洲的原始雨林，HV-07-11正在給原住民梳頭，她的發間纏著桉樹葉，背景裡的金盞花形成巨大的梳齒圖騰。視頻的最後，畫麵切到紐約中央公園的金盞花田，一個金發男孩正在梳頭，他的耳後有塊梳齒狀的胎記。

林賽摸了摸自己的耳後，那裡的胎記已經變成金盞花形狀。凱斯的相機自動開機，鏡頭裡映出她的倒影，倒影的嘴角微微上揚，仿佛在說："梳靈的故事，或許永遠不會結束，但至少，我們學會了與陰影共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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