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淩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0章 多瑙河梳魂,奇憶記,該淩,新筆趣閣),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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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月15日,布達佩斯的深冬凍住了多瑙河。林賽·霍洛韋站在弗拉基米爾家族的哥特式莊園前,鐵門上的樺木紋與她耳後的疤痕共振,發出蜂鳴。艾瑪的指尖摳進她掌心:"1948年後,再也沒人敢來這莊園。"
厚重的橡木門自動裂開縫,黴味混著金盞花油的香氣撲麵而來。玄關處掛著七幅肖像畫,每代弗拉基米爾家的長女都穿著婚紗,發間彆著櫻桃發卡,直到第七幅——艾瑪的母親,她的畫像被刀劃得粉碎,露出底下艾琳·霍洛韋的照片。
"歡迎回家,雙麵新娘。"管家伊斯特萬出現,他的左臉爬滿梳齒狀的燒傷疤痕,右手握著樺木手杖,杖頭雕刻著多瑙河與金盞花的交織紋,"夫人等你們很久了。"
林賽的銀梳在口袋裡發燙,這是凱斯用最後力氣修複的。梳齒間夾著從尼古拉斯骸骨上取下的發絲,此刻正指向二樓走廊儘頭的房間——那裡傳來斷斷續續的梳頭聲,和1978年艾琳直播間的背景音一模一樣。
"我母親在哪?"艾瑪的聲音顫抖。伊斯特萬推開客廳的雙開門,牆上掛著1948年的婚禮巨幅照片:瑪麗·弗拉基米爾與尼古拉斯·梅耶站在舊井旁,新娘的裙擺下露出兩隻嬰兒鞋,一隻粉色,一隻藍色。
"你們的母親,"伊斯特萬轉動手杖,樺木柄裡掉出枚銀梳碎片,"在1979年就死了。但她的頭發,還在為梳靈提供養分。"
地下室傳來水流聲。林賽衝下階梯,看見玻璃棺裡漂浮著艾琳的金發,每根都纏著微型梳齒,棺底沉積著七代新娘的骨灰。艾瑪突然尖叫,她的深棕頭發正在變成金盞花色,發梢分裂成細小的梳齒,和尼古拉斯骸骨上的發絲如出一轍。
"弗拉基米爾家的新娘,本質是梳靈的培養皿,"伊斯特萬的疤痕滲出金盞花汁,"1948年瑪麗用自己的基因創造了你們,為的是讓尼古拉斯擁有完美的宿主——霍洛韋的金發,弗拉基米爾的梳齒基因。"
林賽的手機在此時震動,收到凱斯臨死前發來的郵件,附件是段1948年的醫學記錄:"雙胞胎胚胎編號HV-07,金發胚胎攜帶梳靈抗性基因,棕發胚胎攜帶梳齒激活基因。"她轉頭看向艾瑪,後者的瞳孔裡已布滿梳齒狀血絲。
"該完成儀式了。"伊斯特萬按下牆上的樺木浮雕,地下室的天花板裂開,血月的光芒直射玻璃棺。艾瑪的頭發不受控地纏向棺中的金發,林賽這才發現,每根發絲末端都長著人臉——那是曆代被梳靈吞噬的少女。
"他們用我的頭發創造了數字梳靈,"艾瑪的聲音變得沙啞,"現在需要你的金發肉身,讓尼古拉斯重返人間。"她舉起樺木梳,梳背內側刻著"Emma",與林賽的銀梳形成鏡像。
林賽的金盞花血滴在玻璃棺上,顯現出艾琳的臨終留言:"雙胞胎的血能摧毀梳靈核心,但必須有人成為容器。"記憶突然閃回:兩歲時,母親曾對著鏡子梳金發,說:"林賽,你要保護好妹妹。"
"不!"林賽將銀梳刺入自己心口,金盞花血濺在艾瑪的梳齒上。地下室劇烈震動,玻璃棺碎裂,艾琳的金發如活物般纏向尼古拉斯的虛擬影像,他的數據身體正在多瑙河底的服務器裡重組。
伊斯特萬的疤痕突然剝落,露出底下的機械骨架——他才是真正的尼古拉斯·梅耶,用弗拉基米爾家的基因維持半機械生命。骨架舉起艾瑪,將她按在中央祭壇上,祭壇刻著七芒星,每角都嵌著曆代新娘的頭骨。
"1948年,瑪麗用雙胞胎詛咒了我,"尼古拉斯的機械音混著梳頭聲,"現在我要用你們的血,改寫詛咒規則。"他的指尖刺入艾瑪的頭骨,抽出一縷發光的金發,那是林賽的基因碎片。
多瑙河的冰層突然開裂,冰水倒灌進地下室。林賽抓住銀梳碎片爬向祭壇,看見艾瑪的眼睛裡映著1948年的瑪麗,後者正在金盞花田為嬰兒梳頭,背景是燃燒的弗拉基米爾莊園——原來當年的火災,是瑪麗為了銷毀梳靈核心。
"林賽,用我的頭發!"艾瑪的尖叫穿透血月,她的頭發已變成金盞花色,與林賽的完全一致。銀梳碎片插入祭壇的瞬間,七代新娘的頭骨同時炸裂,釋放出她們的靈魂,每個靈魂都拿著不同的梳子,指向尼古拉斯的機械心臟。
血月的光芒與金盞花血交融,在尼古拉斯的核心代碼中開出金色花朵。林賽看見凱斯的相機浮在水麵,最後一張照片顯影:她和艾瑪站在舊井旁,身後是托拉夫小鎮的金盞花田,而尼古拉斯的影子被她們的梳子切成碎片。
"真正的新娘不是一個人,"瑪麗的幽靈在水中浮現,她的頭發是金盞花與樺木的混合色,"是對抗詛咒的決心。"尼古拉斯的機械骨架轟然倒塌,化作無數梳齒,每片都刻著"LOVE"。
黎明時分,多瑙河的冰層開始融化,漂浮的梳齒碎片漸漸沉入河底。林賽抱著艾瑪衝上地麵,莊園在身後熊熊燃燒,火光中,七代新娘的肖像畫逐一脫落,露出牆內藏著的真相——弗拉基米爾家族的族譜,每代名字旁都寫著"祭品",直到林賽與艾瑪。
艾瑪的頭發恢複成深棕,耳後出現與林賽對稱的金盞花紋身。伊斯特萬的手杖滾到腳邊,裡麵掉出克萊爾的發卡,卡身內側刻著"E.H & M.F"——艾琳·霍洛韋與瑪麗·弗拉基米爾。
"我們該走了。"林賽望向多瑙河對岸的朝陽,那裡有座金盞花田正在寒冬中盛開,"還有最後一個梳齒密語,藏在托拉夫的舊井裡。"
手機突然收到匿名郵件,附件是段監控錄像:大都會博物館的古董梳展上,戴寬邊帽的印第安女人正在擺放瑪麗的嫁妝梳,梳背的刻字變成了"For the twins"。女人轉身時,露出與艾瑪 identical 的深棕短發。
布達佩斯的晨霧中,林賽與艾瑪坐上開往托拉夫的火車,她們的掌心都握著半把銀梳,合起來正是瑪麗的嫁妝梳。車窗外,多瑙河的冰麵上,金盞花的種子正在生根發芽,每片嫩葉都像一把小梳子,梳開了百年的冰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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