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淩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5章 金絲絞索,奇憶記,該淩,新筆趣閣),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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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年11月19日,距下一次血月還有三天。托拉夫小鎮的楓樹開始掉落黑色葉片,葉脈間布滿蛛網狀的銀絲,像是被抽乾了生命力的頭發。艾琳·霍洛韋在閣樓的樟木箱裡發現了祖父的戰時日記,泛黃的紙頁間夾著乾枯的金盞花,花瓣上凝結著暗紅色斑點——那是1948年萬聖夜未乾的血跡。

"克萊爾,彆碰那麵鏡子!"艾琳衝過去時,女兒正用銀梳刮擦梳妝鏡,鏡麵已出現蛛網般的裂紋。克萊爾轉身的瞬間,艾琳倒吸冷氣——女孩的瞳孔裡遊動著細小的梳齒,虹膜邊緣泛起詭異的銀藍,如同被融化的金屬浸染。

"媽媽,你聽見過頭發生長的聲音嗎?"克萊爾的聲音帶著不屬於孩童的沙啞,她舉起銀梳,梳齒間夾著幾根半透明的發絲,"它們在說,需要更多金發來編織絞索。"

梳妝台抽屜突然自動打開,掉出本皮質手賬。艾琳認出那是警長霍克的字跡,最新的記錄停在11月15日:"井裡的骸骨在增多,第七具是凱莉·雷諾茲。它們的頭發都指向霍洛韋老宅的地下室,那裡藏著梅耶的......"字跡被大片墨跡洇開,最後畫著個藤蔓纏繞的絞刑架圖案。

地下室的鐵門結著薄霜,門鎖上纏著金發編成的繩結。艾琳用銀梳碎片撬開門時,腐葉與檀香混合的氣味撲麵而來,牆上掛著的數百把梳子在陰影中輕輕晃動,每把都係著標簽:"1952,艾米麗·摩爾,嫉妒"、"1963,蘇珊·懷特,貪婪"......直到最末端的空白標簽,彆著克萊爾的一縷金發。

"他們把罪名刻在梳子上,"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艾琳轉身看見伊森·凱斯,記者的風衣下擺沾著新鮮泥土,"其實每個祭品都是霍洛韋血脈,鎮民們靠吞噬同類維持青春。"

伊森掏出錄音筆,裡麵傳出模糊的尖叫:"1978年11月12日,霍克警長說要去地下室銷毀梳子,可那些梳子......它們會吃頭發......"錄音突然變成刺耳的梳頭聲,夾雜著骨骼碎裂的脆響。

地下室深處傳來流水聲。艾琳推開鏽蝕的鐵門,眼前的景象讓她胃部抽搐——整個房間鋪滿了人骨,中央是口沸騰的銅鍋,裡麵翻滾著金發與血水的混合物,鍋沿插著七把祭祀梳,每把都刻著不同的原罪。牆麵上用血漿畫著巨大的藤蔓圖案,藤蔓中心是具被梳齒貫穿的屍體,警徽掉在腳邊——是霍克警長。

"他想阻止儀式,"伊森撿起警長手中的筆記本,最後一頁畫著地下室的結構圖,紅筆圈出的位置寫著"絞刑架核心:母親的頭發","1948年你祖父用妻子的頭發製作了第七把梳子,隻有至親的金發才能激活它。"

克萊爾的銀梳突然在樓上發出尖嘯。艾琳衝上樓梯時,看見女兒站在玄關,金發垂地,每根發絲都纏著細小的銀梳,在月光下閃爍如鏈。老婦人的銀梳飾戴在她手腕上,梳齒深深紮進皮膚,滲出的血珠凝成藤蔓形狀。

"媽媽,該給我梳頭了。"克萊爾舉起梳子,梳齒間的金發突然暴長,纏住艾琳的脖子。艾琳摸到口袋裡的金盞花,花瓣觸碰銀梳的瞬間,克萊爾發出痛苦的尖叫,鏡中倒影浮現出瑪麗·霍洛韋的臉。

"她在借克萊爾的身體重生!"伊森舉著煤油燈衝進來,火焰照亮了克萊爾背後的陰影——那是尼古拉斯·梅耶的幽靈,他的骨爪正插入女孩的頭皮,"當年他用女兒的頭發創造了詛咒,現在想借霍洛韋血脈複活!"

艾琳的胎記突然灼燒,她想起祖父日記裡的片段:"1948年10月,黑伍德小姐說,唯有母親的悔恨能剪斷詛咒。"她抓起桌上的剪刀,對準自己的金發狠命剪下——發絲落地的刹那,地下室傳來山崩般的轟鳴,所有梳子同時斷裂,銅鍋裡的血水凝固成冰晶。

克萊爾眼中的銀藍漸漸退去,她癱倒在艾琳懷裡,手腕上的銀梳飾碎成齏粉,露出底下未愈合的齒痕。伊森撿起地下室的祭祀梳,發現第七把梳子的標簽上寫著"愛",而不是原罪——原來祖父臨終前修改了儀式,想用母愛終結詛咒。

血月如期升起時,托拉夫小鎮的楓樹集體炸裂,黑色樹葉化作灰燼,露出樹乾裡纏繞的萬千梳齒。艾琳抱著克萊爾站在老宅前,看見鎮民們的身影在月光中逐漸透明,他們的頭發紛紛脫落,露出底下早已腐朽的顱骨。

"看天上。"伊森指向夜空。血月表麵浮現出無數細小的梳影,那是被囚禁百年的靈魂終於得到釋放。瑪麗·霍洛韋的幽靈出現在楓樹梢頭,她的黑發不再滴著井水,而是泛著柔和的金光,手中的銀梳輕輕揮動,帶走了最後一絲詛咒。

黎明到來時,老宅地下室的銅鍋已冷卻成空殼,七把梳子碎成的銀粉在晨光中閃爍如星。艾琳將祖父的日記和金盞花一起埋在楓樹下,挖坑時觸到一塊金屬——是枚刻著"HOLLOWAY"的懷表,裡麵夾著張褪色照片:年輕的祖父抱著繈褓中的艾琳,旁邊站著微笑的瑪麗·霍洛韋,她的發間彆著那枚櫻桃發卡。

克萊爾在門廊玩耍,陽光穿過她的金發,沒有一絲異常。但艾琳知道,詛咒的種子並未徹底消亡——她後頸的胎記雖已淡去,卻在昨夜的剪發時,發現斷發的截麵上隱約有梳齒狀的紋路。

黃昏時分,郵差送來新的信件。信封上沒有郵戳,裡麵是把精致的木梳,梳背刻著新生的藤蔓。隨信附的便簽上隻有一行字:"當金發再次觸地,絞刑架將重新豎起。——M"

艾琳握緊梳子,望向窗外的楓樹。新生的綠芽已從枝頭鑽出,每片嫩葉的脈絡都像極了梳齒的形狀。她知道,有些詛咒永遠不會真正結束,它們隻是潛伏在血脈裡,等待下一個願意為所愛之人梳頭的人,等待下一次血月照亮發間的絞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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