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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U病房慘白的燈光,像凝固的冰霜,覆蓋在陳默(阿鬼)毫無血色的臉上。後腰處緊貼皮膚的冰冷金屬盒,如同一條盤踞的毒蛇,不斷散發著致命的寒意,提醒他此刻身處何等的絕境。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牽扯著全身的劇痛,尤其是那隻深紫發黑、散發著不祥氣息的左臂,麻木中帶著深入骨髓的鈍痛。監護儀規律的“滴滴”聲,在死寂的病房裡被無限放大,像倒計時的喪鐘。

門外,那兩個便衣警察的身影,如同貼在玻璃上的剪影,沉默而充滿壓迫感。他們的目光,穿透玻璃,仿佛帶著X光般的穿透力,要將他從裡到外看個通透。疤臉劉的殺手——“蝰蛇”那雙陰冷的眼睛,也一定在某個他看不見的角落,如同毒蛇般窺伺著。老周……那個自稱小雅“叔叔”的老工人,他的善意是真是假?他的出現,是巧合還是陷阱?

每一個念頭都像一根冰冷的絲線,纏繞上他的脖頸,越收越緊。

警察的盤問,身份的薄冰。

病房門被無聲地推開。進來的不是護士,而是那個年長的便衣警察。他步伐沉穩,眼神像深潭,不起波瀾,卻帶著洞悉一切的穿透力。他沒有穿警服,隻是一件普通的夾克,但那股無形的氣場,讓病房裡的空氣瞬間凝滯。他身後跟著那個年輕的鷹眼警察,手裡拿著記錄本。

“陳默?”年長警察開口,聲音不高,卻清晰得如同在陳默耳邊敲響。他拉過一張椅子,自然地坐在床邊,目光落在陳默那隻可怖的左臂上,停留了幾秒,眼神裡沒有憐憫,隻有冷靜的審視。“我是市局刑偵支隊的張振。這位是小王。感覺怎麼樣?能說話嗎?”

來了!陳默(阿鬼)的心臟猛地一縮,幾乎要衝破胸腔。他竭力控製著呼吸的節奏,讓聲音聽起來虛弱而沙啞:“……疼……冷……” 他微微偏過頭,避開張振那過於銳利的目光,視線“渙散”地落在天花板上,仿佛連聚焦都無比費力。這是他唯一的偽裝——一個被傷痛和驚嚇折磨得神誌不清的重傷員。

“理解。”張振點點頭,語氣平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引導性,“你叫陳默,在曙光廠做臨時工,對嗎?身份證號還記得嗎?或者,身上帶了證件嗎?”

身份證?陳默(阿鬼)心中警鈴大作!他那個“陳默”的身份,是花大價錢在黑市做的,經不起細查!一旦警察聯網核對照片和指紋……他喉嚨發乾,艱難地吞咽了一下,聲音更加微弱:“……沒……沒帶……丟了……在廠裡……” 他必須把信息模糊化,拖時間!

“哦?曙光廠。”張振若有所思,手指輕輕敲擊著膝蓋,“那地方廢棄很久了,你怎麼會在那裡?還帶著個孩子?小雅,是你什麼人?”

問題如同連珠炮,精準地刺向他最脆弱的地方!陳默(阿鬼)的額角滲出細密的冷汗,後腰的金屬盒仿佛瞬間變得滾燙。他劇烈地咳嗽起來,身體痛苦地蜷縮,那隻廢臂也隨著動作無意識地抽搐,看起來痛苦萬分。

“陳默!放鬆!深呼吸!”旁邊的年輕警察小王立刻上前一步,語氣帶著一絲職業性的關切,但眼神依舊銳利。

“小雅……我……侄女……”陳默(阿鬼)趁著咳嗽的間隙,斷斷續續地回答,聲音破碎不堪,“她……父母……沒了……我……照顧……” 這是他早就準備好的說辭,一個孤苦伶仃的叔叔帶著同樣不幸的侄女。

“父母沒了?”張振捕捉到了關鍵詞,語氣沒有變化,但眼神更深邃了,“具體什麼情況?什麼時候的事?在哪裡?”

坑越來越深!陳默(阿鬼)感覺大腦一片混亂,編造的謊言在專業刑警的追問下顯得漏洞百出。他隻能繼續用痛苦和虛弱來搪塞:“……很久……車禍……記不清了……頭疼……” 他閉上眼睛,發出痛苦的呻吟。

張振沉默了幾秒。病房裡隻剩下陳默壓抑的喘息和儀器的嗡鳴。無形的壓力像巨石般壓下來。

“好吧,你先休息。”張振終於站起身,語氣依舊平和,“你的情況我們了解了。小雅正在手術,老周簽的字。你安心養傷,配合治療。”他走到門口,又停下腳步,回頭,目光似是無意地掃過陳默蓋著被子的身體,“對了,現場救援時,你身上有沒有什麼特彆的……不屬於你的東西?比如,一個金屬盒子?”

嗡——!

陳默(阿鬼)的腦子仿佛被重錘擊中!金屬盒子!他們知道了?!疤臉劉果然把他賣了!還是……“蝰蛇”在行動前就已經被警察盯上,連帶著“貨”的情報也泄露了?巨大的恐懼瞬間攫住了他,後腰的冰冷觸感變得如同烙鐵般灼熱!他幾乎控製不住身體的顫抖!

“什……什麼……盒子?”他強行壓下翻湧的恐懼,聲音帶著真實的困惑和虛弱,眼神茫然地看向張振,“沒……沒有……隻有……我和小雅……”

張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能穿透皮囊,直視靈魂。他沒有再追問,隻是點了點頭:“好好休息。想起什麼,隨時告訴醫生或者我們。” 說完,帶著小王離開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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