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淩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62章 晨光裡的鑰匙(下),奇憶記,該淩,新筆趣閣),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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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伯……他……他像是……被那血手……燙到了一樣……猛地……猛地一哆嗦……手裡的銅鳥……差點……掉在地上……他……他看著那女人……那女人……眼睛……眼睛也……也睜開了……就那麼……死死地……死死地……瞪著他!……嘴巴……嘴巴張著……好像……好像要說什麼……可……可一個字……也……也沒說出來……頭……頭一歪……就……就徹底……沒了動靜……”
“血債……”秦誌遠喃喃道,終於明白了父親臨終前那無聲的呐喊。這枚銅鳥,這塊肚兜,沾滿了無辜者的血!是趙家女嬰的血!是那個不知名母親的血!是那段慘絕人寰的歲月裡,無數冤魂的血!這沉重的血債,被父親親手埋在了村口的老槐樹下,也埋在了他靈魂的最深處,成了纏繞他一生的噩夢!
“後來……後來……”趙衛東的聲音帶著巨大的疲憊和後怕,“秦大伯……他……他就在那雨裡……在那女人的屍體旁邊……呆呆地……坐了好久……好久……像……像個木頭人……然後……然後他……他把那塊……血淋淋的……肚兜……胡亂地……塞進了懷裡……又……又用……用地上……那女人……破破爛爛的衣裳……把那……那死去的娃娃……重新……重新裹了裹……最後……最後他……他撿起……那枚……沾滿了……他和那女人……兩個人血的……銅鳥鑰匙……用……用油布……包了又包……塞進……塞進那個……生鏽的……錫盒裡……”
趙衛東的目光投向老槐樹虯結的根部,聲音低啞:“再後來……天……快亮的時候……雨……也停了……我……我躲在牆後頭……親眼……親眼看著……秦大伯……他……他拿著……一把小鏟子……就在……就在那棵老槐樹……最大的那條……樹根底下……挖……挖了一個……好深……好深的坑……把那……那錫盒……深深地……埋了進去……填土……踩實……然後……然後他就……就那麼……走了……像……像個遊魂……”
真相如同冰冷的潮水,將秦誌遠徹底淹沒。原來如此!父親並非埋下了什麼邪祟之物,而是埋下了一段他無力背負、也不忍再看的血淋淋的慘劇!那銅鳥,那鑰匙,是那個女人留下的?還是趙家的信物?它為何會出現在那個雨夜?為何沾滿鮮血?它和趙家的滅門又有什麼關聯?父親為何如此恐懼它的“蘇醒”?難道僅僅是因為它承載的慘痛記憶?還是……它本身,就代表著某種尚未終結的、血色的因果?
“那……那肚兜……”秦誌遠的聲音乾澀無比,“我爹……他藏了七十年?”
趙衛東痛苦地點點頭,眼神躲閃:“是……後來……後來我……我偷偷問過他一次……就……就一次……他……他當時……臉就……就變得……跟你剛才……挖出這盒子時……一樣……慘白……他……他一把……攥住我的胳膊……攥得……骨頭……骨頭都要碎了……他……他眼睛……瞪得……好嚇人……他說……他說那是……‘血咒’……沾上了……就……就甩不脫……要……要帶進……棺材裡的……還……還警告我……永遠……永遠不許……再提……再提那晚……看見的……一個字……”
血咒!父親是這麼理解的!這沉重的血債記憶,如同附骨之疽,成了他揮之不去的詛咒!所以當老趙出事,當那塊被父親深藏了七十年的染血肚兜再次出現,當上麵詭異的圖案與銅鳥對應,當曉曉莫名受傷感染……父親那被深埋的、巨大的恐懼被徹底引爆了!他認出了那圖案!認出了那“血咒”的源頭!他以為那沉寂的血債被喚醒,以為厄運將再次降臨!他用儘生命最後一點力氣,指向了這棵埋藏秘密的老槐樹,指向了這個錫盒!他是想終結這一切?還是想警告?
巨大的疲憊和一種難以言喻的悲涼攫住了秦誌遠。他看著手中這枚染血的銅鳥鑰匙,它冰冷、沉默,卻像一個無形的漩渦,將七十年前的慘劇、父親的恐懼、趙家的滅門、老趙的暴斃、曉曉的痛苦……所有破碎的線索,都死死地吸附、纏繞在了一起。鑰匙……這鑰匙,究竟是打開什麼的?
“爹……爹……”一聲微弱得如同蚊蚋、卻帶著滾燙溫度的呼喚,如同穿過層層迷霧的陽光,驟然刺破了這沉重的、被血色記憶籠罩的村口!
秦誌遠和趙衛東同時猛地一震,霍然轉頭!
隻見屯子的小路上,一個小小的身影,正被陳姐半攙半抱著,踉踉蹌蹌地、無比艱難地,朝著村口老槐樹的方向挪動!
是曉曉!
她的小臉依舊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在慘淡的月光下近乎透明,額頭上滿是虛汗,幾縷濕透的頭發緊緊貼在臉頰。她身上裹著厚厚的舊棉襖,卻依然能看出那單薄身軀的虛弱,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搖搖欲墜。然而,她的眼睛,那雙曾經因為高燒和痛苦而緊閉的眼睛,此刻卻努力地睜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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