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淩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6章 墨痕未乾,奇憶記,該淩,新筆趣閣),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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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翅膀?”秦觀山握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眼神瞬間銳利起來,“老李,你是不是眼花了?大清早的,光線折射?或者……雲彩?”

“絕對不是!”李老頭搖得像撥浪鼓,唾沫星子都快噴到秦觀山剛寫好的“山”字上,“我這眼睛,雖然老花,但還沒瞎!那光,冷颼颼的!跟冰箱裡冒出來的白氣兒似的!那翅膀……哎喲,彆提了,看得我頭皮發麻!你說,是不是……是不是……那個?”他湊得更近,聲音壓得幾乎隻剩氣聲,帶著一種老年人特有的、對神秘事物的敬畏,“……天使?來接人了?我是不是……快到時候了?”

李老臉上混雜著恐懼和一種奇異的、近乎荒誕的期盼。在他這個年紀,對死亡的恐懼和對“彼岸”的想象常常糾纏不清,任何無法解釋的現象都可能被解讀為神啟或預兆。

秦觀山放下茶杯,目光越過李老,投向窗外西北的天空。那裡,晨光已經鋪滿,一片晴朗湛藍,哪裡還有半點“冷颼颼的白光”和“翅膀”的影子。他沉默了幾秒,才緩緩開口,語氣帶著安撫,也帶著地質工作者特有的理性:“老李,彆自己嚇自己。八成是氣象現象,高空雲層反射太陽光,或者……附近哪個廠子的探照燈?你昨晚是不是又喝多了,看花眼了?”

“我昨晚就喝了二兩藥酒!清醒得很!”李老急了,一把抓住秦觀山的胳膊,“老秦,你不信我?我告訴你,那感覺……邪門!那光一出現,我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心裡頭空落落的,像被什麼東西掏了一下!還有……”他忽然想起什麼,鬆開手,在自己口袋裡摸索起來,“對了對了!還有怪事!就剛才我來你這路上,路過老張家門口,他那個新買的、帶日曆的電子表,你知道吧?‘嘀嘀嘀’響得跟催命符似的!我問他咋了,他說見鬼了,那表從昨晚開始,就時不時地自己亂響,信號格也亂跳!你說,是不是那怪光鬨的?”

“電子表故障很常見。”秦觀山語氣依舊平穩,但眼神深處,卻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他重新拿起毛筆,在硯台邊輕輕舔了舔筆尖,墨汁飽滿欲滴。“老李,你就是太緊張了。來,喝口茶定定神。”他把自己的茶杯推過去。

李老端起茶杯,咕咚喝了一大口,情緒似乎平複了些,但嘴裡還在嘟囔:“……反正我覺得不對勁……那光,那冷氣兒……還有那翅膀……我這心裡頭,七上八下的……”

秦觀山沒再說話,重新將目光投向桌上的宣紙。那未寫完的“川”字,墨痕猶在,等待續筆。他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將李老帶來的那絲荒誕不安和莫名的寒意驅散,再次凝神靜氣,提筆,懸腕。

筆鋒落下,依舊是沉穩有力的起筆。然而,就在他行筆至“川”字中間那一豎的轉折處時,異變陡生!

書房裡並未開燈,僅靠晨光照明。但就在那一瞬間,秦觀山握筆的手腕,極其輕微地、幾乎無法察覺地……顫抖了一下!

那顫抖是如此微弱,連旁邊的李老都未曾發覺。但就是這微不可察的顫抖,卻讓原本應該流暢如水的豎折,筆鋒在宣紙上留下了一個極其細微、幾乎看不見的……頓挫!墨跡在那個點上,極其突兀地、極其細微地……洇開了一點點!

秦觀山自己猛地頓住了!他瞳孔微微收縮,死死盯住那個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墨點。一種突如其來的、毫無征兆的冰冷感,如同一條細小的冰蛇,倏然從他的尾椎骨竄起,沿著脊椎急速攀升!那寒意並非來自外界,更像是從他身體的某個深處,某個他從未意識到的角落,毫無預兆地爆發出來!

這股寒意來得快,去得也快。僅僅是一刹那的侵襲,便消失無蹤,仿佛隻是幻覺。但手腕上殘留的那一絲僵冷感,和宣紙上那個不該存在的微小墨洇,卻清晰地提醒著他剛才發生了什麼。

“怎麼了老秦?寫壞了?”李老注意到他停頓,湊過來看。

秦觀山迅速斂去眼中的驚疑,手腕恢複平穩,若無其事地繼續運筆,將“川”字最後一筆寫完。那一點小小的瑕疵,被流暢的後續筆畫掩蓋了。

“沒事,手滑了一下。”他淡淡地說,聲音平靜無波,仿佛剛才那瞬間的冰冷和顫抖從未發生。他將毛筆擱在筆山上,看著紙上墨跡未乾的“山川”二字,蒼勁依舊,但隻有他自己知道,那細微的頓挫如同一道無形的裂痕,已經刻在了他的感知裡。

“哦……”李老也沒在意,他的心思還在那“白光翅膀”上,“你說……那會不會是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或者……天外來客的信號?”他又開始天馬行空地想象。

秦觀山沒有接話。他走到窗邊,再次望向西北的天空。陽光明媚,萬裡無雲。但他卻感覺那晴朗的天空背後,仿佛隱藏著什麼冰冷、巨大、難以名狀的東西。李老描述的“冷颼颼的白光”、“翅膀”……還有自己手腕那突如其來的、源自體內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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