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淩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9章 冰冷的錨點與無聲的裂痕,奇憶記,該淩,新筆趣閣),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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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蜂巢”核心區的能量泄露警報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醫療區的隔離觀察室內,冰冷的儀器嗡鳴是唯一的背景音。
方念橋躺在特製的醫療床上,身上連接著數不清的傳感器線纜,像一隻被蛛網困住的蝶。她的臉色依舊蒼白得近乎透明,嘴唇乾裂,但呼吸已經平穩下來,不再是那種令人心慌的微弱。生命體征監測屏上的曲線雖然低平,卻頑強地跳動著。
她閉著眼,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身體因為藥物的作用而陷入深度睡眠。然而,即使在沉睡中,她的眉頭也微微蹙著,仿佛潛意識裡仍在抵抗著什麼。
零站在觀察窗外。他已經換下了那身破損焦黑的作戰服,穿著一件深灰色的高領衫,外麵隨意套著實驗室的白大褂,敞開著。這讓他身上那種非人的冰冷感似乎淡去了一絲,但那雙眼睛,依舊深不見底,如同寒潭。
他雙手插在白大褂口袋裡,目光穿透單向玻璃,落在方念橋身上。沒有審視實驗品的冷漠,也沒有完成任務後的輕鬆,隻有一種深沉的、難以解讀的專注。他的視線在她蒼白的麵容上停留片刻,然後緩緩下移,最終定格在她被薄被覆蓋的肩胛骨位置——那裡,是“鑰匙”印記所在。
“她的情況?”零的聲音低沉平穩,聽不出情緒,是對著旁邊穿著防護服、正在查看平板數據的研究員林夢說的。
林夢抬起頭,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鏡片後的眼神帶著一絲疲憊和凝重:“生命體征暫時穩定,脫離了危險期。但…很詭異,零先生。”她將平板遞向零,屏幕上顯示著複雜的腦波圖譜和神經遞質分析。“‘寒淵’的活性被強行壓製到了前所未有的低點,幾乎檢測不到。這…這不符合我們之前所有的觀察記錄。理論上,在經曆了那樣劇烈的能量爆發和精神衝擊後,‘寒淵’應該處於高度活躍甚至反噬狀態才對。”
零的目光掃過平板上的數據,沒有伸手去接。他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但林夢敏銳地感覺到,觀察窗內的空氣似乎更冷了幾分。
“更奇怪的是這裡,”林夢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動,調出另一組數據,“她的神經遞質水平,尤其是與恐懼、焦慮相關的皮質醇和去甲腎上腺素,在您…在您接觸她之後,出現了斷崖式的下降。而一些與平靜、安全感相關的神經遞質,比如血清素和內啡肽,卻出現了異常的、短暫的峰值。這…這簡直像是一種…生物層麵的‘安撫’?”林夢的語氣充滿了困惑和難以置信,“我們嘗試了所有已知的神經穩定劑,效果都微乎其微。但您隻是…”
林夢的話沒有說完,但意思很明顯。她看著零,眼神裡充滿了探究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敬畏。這已經超出了她對“白塔”尖端科技的理解範疇。
零沉默著。他的目光重新落回方念橋沉睡的臉上。隔著玻璃,他仿佛能“看”到她體內那股被強行鎮壓下去的、冰冷粘稠的“寒淵”,以及那個黯淡卻依舊存在的“鑰匙”印記。他想起了在“蜂巢”核心區,那股強行闖入他意識、為他精準定位的“指令流”。那不是能量,更像是一種…極其強烈的、瀕臨崩潰的意誌,通過某種未知的“通道”傳遞過來的坐標信息。
“鑰匙”與“寒淵”…還有他自己…這三者之間,似乎存在著一種遠超“白塔”現有認知的、更深層次的糾纏。方念橋,這個看似普通的女孩,成了這個糾纏的核心節點。
“繼續監測。所有數據,最高加密等級。”零終於開口,聲音依舊聽不出波瀾,“她的‘鑰匙’印記狀態?”
“印記…似乎被‘激活’了。”林夢調出另一份報告,上麵是方念橋後背的高清掃描圖。那個古老的符文印記,比之前清晰了數倍,邊緣甚至帶著一種細微的、仿佛被高溫灼燒過的焦痕感。“能量殘留顯示,它曾爆發過極其強大的、具有高度指向性的能量脈衝。我們推測,正是這股脈衝,在‘蜂巢’泄露時,為您提供了關鍵指引。但代價…”林夢頓了頓,看向方念橋,“代價就是她自身的生命力被嚴重透支。如果不是您及時…”
林夢再次停住。她看到零插在口袋裡的手,似乎極其輕微地動了一下。
就在這時
醫療區的隔離觀察室,時間仿佛被抽乾了水分,隻剩下儀器單調的嗡鳴和消毒水冰冷的氣味在凝固的空氣裡沉澱。方念橋躺在純白的病床上,像一株被移栽到無菌環境裡的脆弱植物,身上纏繞的傳感器線纜是維係她存在的無形根須。生命體征監測屏上,代表心跳的綠色線條低緩而穩定地起伏,如同疲憊的潮汐。
她依舊在藥物作用下沉睡,但眉頭不再緊鎖,呼吸也均勻了許多。隻是那過分的蒼白,如同被漂洗過度的紙張,無聲地訴說著不久前那場瀕死的掙紮。
零站在單向玻璃外。深灰色高領衫和敞開的實驗室白大褂,稍稍模糊了他身上那種非人的銳利感,卻無法消融眼底深潭般的冷寂。他的目光穿透玻璃,落在方念橋身上,沒有審視,沒有評估,隻有一種近乎凝固的專注。視線最終定格在她薄被覆蓋的肩胛骨位置——那個被強行“激活”的“鑰匙”印記,如同一個看不見的漩渦,吸附著他所有的注意力。
研究員林夢站在一旁,指尖在平板電腦上快速滑動,調出最新的數據流。她的鏡片反射著屏幕的冷光,眉頭微蹙。“生命體征穩定,零先生。但‘寒淵’的活性…低得異常,幾乎處於‘假死’狀態。這違背了我們所有的模型預測。”她將平板轉向零,屏幕上複雜的神經遞質圖譜清晰可見,“更奇怪的是這裡。在您介入後,她的恐懼相關神經遞質(皮質醇、去甲腎上腺素)斷崖式下跌,而血清素和內啡肽——與平靜、安全感相關的——卻出現了短暫但顯著的峰值。這…不符合任何已知的神經藥理或心理乾預模型。就像…她的神經係統本身,對您的存在產生了某種…生物層麵的‘信任’反應。”
林夢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乾澀,這發現讓她感到一種科學認知被顛覆的寒意。她看向零,試圖從他臉上找到一絲答案的線索,卻隻看到一片深不可測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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