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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承硯把金屬牌往桌上一按,油漬未乾的茶盞被震得跳了跳。

蘇若雪的手還搭在他腕間,能摸到他脈搏跳得急,像敲著戰鼓。

“南京不能等。”他低頭用指節蹭了蹭她手背,剛才飛艇著陸時擦破的皮還滲著血,“老陳說的馬賽莊園,法商牌子底下藏著日機;北平的密電說霍夫曼見了日本特務——這兩條線該在南京碰頭。”

蘇若雪抽回手,從旗袍暗袋裡摸出塊繡並蒂蓮的帕子,輕輕裹住他的傷口。

帕子上還留著她慣用的玉梨香,混著碼頭的腥氣,倒像給人心裡壓了塊溫玉:“我跟你去。”

“不行。”顧承硯扣住她手腕,力度大得指節發白,“法租界教堂還有技術組的人,染坊機器剛運回來——上海這邊得有人盯著。”他鬆開手,拇指蹭掉她眼尾沒擦乾的淚,“再說了,我要扮成絲綢出口談判代表,你跟著像什麼?倒顯得我們急了。”

蘇若雪咬著唇不說話,手指絞著帕子角,絞出個小毛球。

老陳在碼頭上喊人搬機器的聲音傳來,她突然踮腳親了親他下巴:“明早八點,十六鋪碼頭,‘永豐號’頭等艙。”她退後半步,把個銅鑰匙塞進他手心,“箱子夾層裡有微型相機,德國產的,我托教會醫院的修女弄來的。”

顧承硯捏著鑰匙,鑰匙齒硌得掌心發疼。

他望著她轉身往染坊走的背影,白旗袍被江風吹得貼在腿上,發梢還沾著飛艇螺旋槳帶起的碎草——像株被暴雨打過的玉蘭,偏生腰杆挺得直。

南京的梧桐葉正落得稠。

顧承硯下了火車,西裝搭在臂彎,隻穿件月白襯衫,倒像哪家來談生意的闊少。

德資“柏林飯店”的門童見他遞的名片是“上海商會絲綢同業公會代表”,立刻哈著腰引他上三樓:“顧先生您來得巧,馮·霍夫曼教授也住我們這兒,昨兒還問起江浙絲綢行情呢。”

他推開門,樟木香混著潮濕的黴味湧出來。

行李箱剛放下,床頭櫃上的電話就響了。

“顧先生?”聽筒裡是個帶點德語腔的男聲,“我是霍夫曼教授的助理施密特,教授聽說您來談絲綢出口,想請您明晚共進晚餐。”

顧承硯把袖扣慢慢扣上,鏡中映出他微挑的眉:“施密特先生消息真靈通。”

“做我們這行的,總得眼觀六路。”施密特笑了一聲,聽筒裡傳來冰塊撞玻璃杯的脆響,“教授還說,若顧先生願意合作,德國財團可以提供低息貸款——您知道的,現在市麵上銀根緊。”

“那得看合作條件。”顧承硯摸出根煙點上,火星在指間明滅,“是單純買絲,還是要摻股?”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

“顧先生果然爽快。”施密特的聲音突然近了些,像用手捂著話筒,“明晚八點,玫瑰廳。教授愛喝勃艮第,您最好穿件正式些的襯衫。”

掛斷電話時,顧承硯的指甲在聽筒上掐出個月牙印。

他蹲下身打開行李箱,銅鑰匙在鎖孔裡轉了三圈——蘇若雪說的夾層“哢嗒”彈開,微型相機裹在絲綢裡,鏡頭擦得鋥亮。

玫瑰廳的水晶燈把銀器照得發白。

顧承硯端著紅酒杯,聽霍夫曼用帶普魯士口音的中文說著“中德實業友誼”,袖口下的微型相機貼著大腿,硌得生疼。

“顧先生可知,德國克虜伯工廠的機床,能把鋼材鍛得比絲綢還軟。”霍夫曼夾了塊鱈魚,銀叉在瓷盤上劃出刺耳鳴響,“若是能在上海建座聯合工廠,貴國的絲綢能換德國的機器——這是雙贏。”

“霍夫曼教授真是熱心。”顧承硯笑著碰了碰對方的酒杯,酒液晃出幾滴,“隻是前幾日聽說,貴國有些企業在和日本談軍售?”

霍夫曼的筷子頓在半空。他身後站著的施密特突然咳嗽了一聲。

“商人不談政治。”霍夫曼扯了扯領結,臉漲得像杯紅酒,“顧先生若是有合作意向,不妨去我房間看看協議草案——就在三樓308,門沒鎖。”

顧承硯等他離席,摸出懷表看了眼:八點二十七分。

他端著酒杯晃到走廊,水晶燈在頭頂連成串,把影子拉得老長。

308的門虛掩著,門縫裡漏出紙頁翻動的沙沙聲——有人剛離開。

他閃進門,書桌抽屜半開著,最上麵的文件標題刺得他瞳孔收縮:《日德在華軍事工業合作備忘錄》。

簽署日期是昨天,右下角的“板垣征四郎”簽名還帶著墨香。

微型相機在掌心發燙。

顧承硯扯鬆領結,假裝擦汗,鏡頭對準文件快速按動。

第三頁剛拍完,走廊傳來皮靴聲——是施密特的鞋跟,他記得這聲音,剛才在玫瑰廳碰杯時,施密特站在霍夫曼身後,皮靴尖蹭過他褲腳。

他猛地合上抽屜,轉身時撞翻了桌上的咖啡杯。

深褐色液體濺在地毯上,像朵正在綻開的血花。

門被推開的瞬間,他抓起沙發上的西裝搭在臂彎,衝施密特露出個抱歉的笑:“霍夫曼教授的書房真香,我差點迷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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