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舊影重現,誰是真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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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葉終於被顧承硯拂開時,望遠鏡裡的那張臉像一記重錘砸在他太陽穴上。
他的手指猛地蜷縮,金屬支架在掌心壓出紅痕。
喉結上下滾動兩下,後槽牙咬得發酸——這張臉他確實見過,不是在舊相冊,而是在林澤遠醉酒時掏出來的泛黃全家福裡。
照片邊角卷著毛邊,中間那個穿立領學生裝的青年,與此刻站在法租界彆墅裡的男人,連眉骨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林...慕白?"他對著夜色啞聲念出這個名字,聲音輕得像片落在鏡片上的梧桐葉。
樓下突然傳來副會長的大笑,玻璃杯相碰的脆響驚得顧承硯肩膀一顫。
望遠鏡裡,穿墨綠長衫的男人側過身,抬手示意副會長進屋,手腕上的翡翠扳指在月光下泛著冷光——那是林澤遠提過的林家傳家寶,說是他哥哥去日本留學前親手給他戴上的。
"少東家?"阿福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帶著點發顫的緊張,"要...要跟進去嗎?"
顧承硯沒答話。
他盯著那扇緩緩閉合的雕花木門,耳中嗡嗡作響。
三個月前林澤遠在商會宴席上醉哭,說他哥林慕白本是清末最年輕的戶部主事,主張"借外資興實業",後來跟革命黨理念衝突,在武昌槍響那晚卷著半箱賬冊消失,從此生死不知。
誰能想到,消失了二十年的人,竟在顧家綢莊剛聯合七家絲廠抵製日商壓價的節骨眼上,披著"梅社遺族"的皮露麵?
"阿福。"他放下望遠鏡時,後頸的冷汗已經浸透衣領,"讓守夜的兄弟把彆墅的前後門、下水道都盯死了。"他轉身往樓下走,皮靴踩在瓦片上發出細碎的響,"另外,派兩個人去碼頭查最近半個月法租界的貨輪記錄——林慕白要是帶著什麼''合作方案''來,總不會空著手。"
阿福應了聲,小跑著去傳話。
顧承硯摸黑下到巷口,黃包車夫的煙頭在暗處明滅。
他剛坐上車,就聞到車廂裡殘留的檀香——和彆墅裡飄出來的味道一模一樣。
"回顧家老宅。"他對車夫說,聲音沉得像塊壓艙石。
顧家書房的燭火直到三更還亮著。
蘇若雪推開門時,見顧承硯正對著攤開的《申報》合訂本發呆,紙頁邊緣用朱筆密密麻麻批注著"林慕白戶部檔案漢冶萍公司"。
他聽見腳步聲抬頭,眼底的血絲在燭光裡像蛛網般蔓延。
"若雪,幫我把林澤遠上個月給的那本《實業芻議》拿來。"他指了指書案最下層的檀木匣,"第三頁夾著張舊剪報,是光緒三十三年林慕白在南洋勸業會上的演講記錄。"
蘇若雪應聲去翻,指尖剛碰到剪報就頓住了。
剪報上的標題是《論中外合辦之利:以漢陽鐵廠為鑒》,墨跡暈開的地方,顧承硯用紅筆圈出了關鍵句:"借外力非為附從,乃為蓄勢;待我工業成,外資自為我用。"
"他當年主張''以夷製夷''。"顧承硯走到她身後,聲音低得像在說秘密,"可現在是什麼時候?
日商的棉紗廠已經占了上海六成份額,他們的''合作''不是蓄勢,是吞骨。"
門簾突然被掀起,三個人影魚貫而入——是商會的王理事、陳掌櫃和賬房老孫。
王理事揉著眼睛直打哈欠:"少東家,您說有急事商議,這都後半夜了......"
話音未落,他的目光掃過書案上的剪報,哈欠卡在喉嚨裡變成倒抽的冷氣。
陳掌櫃湊過去看了眼,手指捏得指節發白:"這...這不是林澤遠他哥?"
顧承硯沒接話。
他走到窗邊推開半扇窗,涼風吹得燭火搖晃,把眾人的影子投在牆上,像群張牙舞爪的怪物。"今晚跟蹤副會長,看見他進了法租界那棟灰彆墅。"他轉身時,目光掃過每個人的臉,"裡麵坐的,是林慕白。"
老孫的茶盞"當啷"掉在地上。"林...林先生不是早沒了嗎?"他蹲下去撿碎片,聲音發顫,"當年他主張跟洋行合股,咱們絲行的老輩人差點被他說動,要不是顧老爺帶頭反對......"
"現在他打著''梅社遺族''的旗號回來。"顧承硯打斷他,指節重重敲在剪報上,"梅社是前清搞洋務的文人團體,現在提這個,是要拉攏咱們商會裡那些念著''中興舊夢''的老派。"他從抽屜裡抽出一疊信紙,是這半個月收到的匿名信,"最近有人在理事裡傳''單乾必死,合股求生'',你們說,會是誰寫的?"
王理事的額頭沁出冷汗。"少東家,您是說......"
"他沒直接勾結日商。"顧承硯的聲音突然放輕,像在剖析一具精密的鐘表,"但他的''中外合資'',正好給日商的''經濟滲透''當梯子。
等咱們把廠房設備都折成股份,日本人再用資本擠壓,到時候連怎麼丟的產業都不知道。"
蘇若雪忽然握住他的手腕。
她的手溫溫的,帶著常年撥算盤的薄繭。"那怎麼辦?"她輕聲問,"現在挑明他身份,老輩人未必信,反而打草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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