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收網東京,誘敵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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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的風裹挾著黃浦江的潮氣鑽進後堂,蘇若雪的指尖重重戳在電報紙上,幾乎要把紙戳穿。
她的玳瑁眼鏡滑到了鼻尖,發梢沾染著電報機散熱的溫熱,聲音還帶著剛從睡夢中驚醒的沙啞:“承硯,沈仲明的人更改了撤離路線。”
顧承硯從裡間跑出來時,青灰色長衫的下擺還沾著剛才翻動賬冊時蹭上的墨點。
他接過那張被燭火烤得微微卷曲的電報紙,“東京”兩個字在跳動的火光中宛如兩粒火星。
前半夜在法租界的酒會上,陳啟明掏懷表時露出的金鏈子閃爍著冷光,此刻突然在他腦海中與“東京”重疊——那是鬆本商事專用的金懷表樣式。
“陳啟明沉不住氣了。”他突然笑出聲來,指腹摩挲著電報紙邊緣的毛糙處。
蘇若雪望著他眼底跳動的燭火,想起三年前剛嫁過來時,這個被稱作“顧家混世魔王”的男人也是這般笑著,在她的賬本上畫了一隻歪歪扭扭的紙船,說要帶她去看黃浦江的日出。
“若雪,上個月讓你抄寫的船運單據。”他轉身從檀木匣子裡取出一疊空白電報紙,檀木的香氣混合著油墨味撲麵而來,“鬆本商事租的‘大和丸’,下周三從吳淞口出發的那艘。”
蘇若雪立刻想起那天在賬房,他站在她身後看著她抄寫單據,手指無意識地敲著桌沿:“記仔細了,日本人的船期比他們的算盤還精準。”此刻她點點頭,發間的茉莉香氣被風吹起:“記得,船東是鬆本商事的三島先生,預留了二十個艙位。”
“很好。”顧承硯抽出三張電報紙,鋼筆尖在紙上洇開墨點,“我們需要給沈仲明送一份新的‘撤離路線’。”他抬眼時,窗外更夫的梆子聲“咚”地傳了進來,屋簷角的銅鈴叮當作響,“先偽造一份‘商會已掌握陳啟明貪腐證據’的密函,通過軍統老周的渠道透露給沈仲明——他現在最害怕的就是陳啟明把他供出來。”
蘇若雪的手指在加密本上快速翻動,鉛筆尖在密碼表上劃出細微的聲響:“那假情報呢?”
“就說商會裡有支持與日商合作的派係,能夠幫他打通日本財閥的關係。”顧承硯的鋼筆在電報紙上飛快地書寫著,“沈仲明這種投機分子,既想保命又舍不得錢,聽說能攀附日本財閥,肯定急於上船。”
更夫的梆子聲漸漸遠去時,蘇若雪已經將密函和假情報都翻譯成了摩爾斯碼。
電報機“滴滴答答”響起時,她的手腕還在微微顫抖——這是她第一次親手發送能夠改變戰局的情報。
顧承硯站在她身後,看著她的指尖在按鍵上起起落落,宛如在彈奏一架會說話的鋼琴。
“叮——”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爬上窗欞時,電報機突然發出一聲長鳴。
蘇若雪剛端起的茶盞“當啷”一聲掉在桌上,茶水濺濕了她月白色旗袍的前襟。
她撲到電報機前時,顧承硯已經從裡間抓起一件外套披上,發梢還沾著未乾的洗臉水。
“確認明日搭乘‘大和丸’離境。”蘇若雪念出解碼後的內容,睫毛上還凝著昨夜的水汽,“他連艙位號都寫了,B艙17號。”
顧承硯捏著那張回信,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窗外傳來弄堂裡賣豆漿的吆喝聲,他卻仿佛聽見了鬆本商事倉庫裡木箱堆疊的悶響——那是沈仲明在往船上搬運他這些年貪來的細軟。
“去英國航運公司。”他突然轉身翻出西裝,“以洽談絲綢出口的名義訂船票。”他從抽屜最底層摸出一枚銅鑰匙,“讓老陳去。”
“老陳?”蘇若雪接過鑰匙,“就是那個從前在海關當文書的人?”
“對,他扮成商會助理隨行。”顧承硯係著領帶朝門口走去,皮鞋跟在青石板上敲出急促的聲響,“沈仲明認識我,但認不出老陳。他要盯著沈仲明的每箱貨物,特彆是裝著賬本的那隻——”他在門檻前停住腳步,回頭時”
午後的陽光透過顧家綢莊的雕花窗戶,在賬房的地麵上投下斑駁的影子。
蘇若雪整理著顧承硯留下的船票,指尖觸到票根背麵的鉛筆字:“吳淞口碼頭,晚十點。”她抬頭望向牆上的掛鐘,分針正緩緩朝著“10”移動。
碼頭上的汽笛聲突然穿透層層屋瓦,悠長而沉悶。
蘇若雪把船票塞進檀木匣子的最底層,轉身時看見窗台上的那隻紙船——是顧承硯在彙豐銀行折的,被昨夜的風吹得改變了方向,此刻正朝著黃浦江的方向微微傾斜,宛如在等待一場注定要到來的啟航。
吳淞口碼頭的汽笛在暮色裡撕開雲層時,顧承硯正蹲在倉庫角落,用煤油燈烤著最後半張密信。
蘇若雪的月白旗袍下擺沾了倉庫的灰,卻仍踮腳替他理了理西裝領口:"老陳說船底暗艙的夾層補好了,裝賬本的鐵皮箱就藏在最裡麵。"
"辛苦你了。"顧承硯握住她沾著油墨的手,指腹蹭過她腕間那串他送的翡翠串珠——是三年前在城隍廟小攤上挑的,當時她嫌貴,他卻硬塞到她手裡說"配你月白的衣裳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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