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信函誘敵,一網打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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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梆子剛敲過,顧承硯的指腹還抵在信紙上那道細如發絲的折痕上。
檀木匣的蓋敞著,裡麵躺著偽造的"蘇州紡織同業會密信",朱砂混著蓖麻油調的印泥在燭火下泛著暗赤,像凝固的血。
"這折痕得再往右偏半分。"他突然開口,驚得旁邊研墨的阿福手一抖,墨汁在硯台裡濺起小珠。
蘇若雪從賬本堆裡抬頭,發間茉莉香混著鬆煙墨的苦,"怎麼?"
"李慕白那廝慣會咬文嚼字。"顧承硯拈起信箋對著光,折痕在紙背投下蛛絲般的影子,"若折角太正,他準要起疑——得像真被人揣在褲袋裡跑了半條街,慌慌張張塞信封時壓出來的。"他指尖在案上輕叩,"上個月他陪我去彙豐銀行,我見他摸懷表時,表袋口的折痕就是這樣歪的。"
蘇若雪放下算盤,走過來時繡鞋在青磚上蹭出輕響。
她湊近看了眼,忽然用指甲在折痕末端挑了挑,"再加道毛邊。"她抬頭時,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陰影,"真密信過手的人多,邊角總沾點茶漬或香灰。"說著從袖中摸出個小瓷瓶,倒出點褐色粉末撒在折角,"這是我早上磨的陳皮末,混著賬房的舊茶渣,味道像又不像。"
顧承硯盯著她沾了粉末的指尖,忽然笑了:"若雪,你這哪是賬房先生?
分明是拆過百封密信的老探子。"
蘇若雪耳尖泛紅,轉身去收茶盞,青瓷底與木案相碰的輕響裡,她輕聲道:"三年前鬆本買通工會那次......"話尾被咽了回去。
顧承硯卻懂——那時她蹲在燒信的銅盂前,把半片沒燒儘的紙灰拚了整夜,才拚出"鬆本"兩個字。
案頭的座鐘敲了三下。
顧承硯把信小心收進匣裡,匣底暗格"哢嗒"一響,藏著他今早剛收到的電報。
發報人是蘇州福昌紗廠的王德昌,電文隻有八個字:"戲本子備好,等君入甕"。
他摩挲著電報邊緣被火漆燙過的痕跡,想起昨日在法租界咖啡廳的會麵——穿竹布長衫的王德昌捏著咖啡杯,指節因用力發白:"顧先生,我爹臨終前攥著塊被日商燒了的紗巾,說''要讓他們知道,中國人的布,燒不儘''。"
窗外傳來更夫的吆喝:"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蘇若雪突然按住他的手背。
她的手還帶著算盤珠子的涼意,"去蘇州的船票我改了。"她從袖中抽出張船票,"原本是明早八點的''江安號'',現在換成了後日淩晨的''鎮揚輪''。"她指尖點著船票上的水紋暗印,"李慕白今早派小徒弟來問過船期,我讓阿香在他茶裡下了點寧神香——他現在該以為還是明早出發。"
顧承硯的瞳孔微微收縮。
他望著蘇若雪發間晃動的茉莉簪,忽然明白為何原主總說這女子"柔得像團雲"——雲裡藏著的,是能劈開陰雲的雷。
"該去銀行了。"蘇若雪將船票收進銀鎖片裡,那是她亡母留下的,"陳文遠說保險箱裡的憑證有半箱是近三個月的,我得趕在天亮前理出個頭緒。"
顧承硯送她到後門。
夜露重,青石板上凝著層白霜,蘇若雪的棉鞋踩上去,發出細碎的"咯吱"聲。
她剛要跨出門,又轉身從懷裡摸出個油紙包,"吃塊桂花糕再睡。"她把油紙往他手裡塞,"你昨兒隻喝了半碗粥,眼窩都凹了。"
顧承硯捏著油紙包,看她的身影消失在巷口。
風卷著桂花香撲進鼻腔,他低頭時,見油紙邊緣沾著點墨痕——是她剛才翻賬本時蹭上的。
回到賬房,阿福正蹲在炭盆前燒東西。
紙灰打著旋兒飛起來,在火光裡像黑蝴蝶。"少東家,這是您讓燒的舊賬。"阿福抬頭,臉上沾著黑灰,"您說要讓李管事覺得,我們急著毀證據?"
"不是覺得。"顧承硯把桂花糕掰成兩半,半塊塞進阿福嘴裡,"是要讓他確信。"他望著炭盆裡跳動的火苗,"他若真替鬆本辦事,現在該蹲在對麵茶樓的雅座裡。"他指了指窗外斜對過的"得月樓",二樓靠街的窗戶映著昏黃的燈,"你看那扇窗——從寅時起,簾子就沒動過。"
阿福嚼著桂花糕,含糊道:"那小的現在去......"
"不用。"顧承硯按住他肩膀,"等他自以為拿到了''機密'',才會鬆口。"他轉身拉開抽屜,取出支鋼筆——這是他從現代帶來的,金屬筆帽在燈下泛著冷光,"明早你去碼頭,把這封信交給''江安號''的大副。"他在信紙上快速寫了幾行字,"就說這是蘇州同業會急遞的,務必讓''江安號''的茶房在午飯時''不小心''落在頭等艙的沙發上。"
更聲又起。
顧承硯望著案頭的檀木匣,忽然想起蘇若雪說的話——三年前那個燒信的夜晚,她蹲在地上,眼淚滴在未燃儘的紙灰上,把"鬆本"兩個字暈成模糊的墨團。
現在,他要讓鬆本的爪牙們也嘗嘗這種滋味。
後半夜的風突然轉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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