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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霧未散時,顧承硯已在顧家後巷的裁縫鋪裡換了身靛青粗布短打。

那晨霧像一層薄紗,輕柔地籠罩著後巷,帶著絲絲涼意,觸碰著顧承硯的肌膚,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也為這場密談增添了幾分神秘的氛圍。

蘇若雪捧著個藍布包裹進來時,正見他對著銅盆裡的水抹臉,皂角的苦香混著冷水氣,撲麵而來,刺激著他的嗅覺,把眉峰都冰得鋒利起來。

“湖州‘陳記布行’的貨單我謄了三份,”她將包裹放在木凳上,那木凳在包裹放下時發出輕微的“吱呀”聲,仿佛在訴說著此刻的靜謐。

包裹打開,露出裡麵半舊的算盤和油漬斑斑的賬本,“口音得改改,湖州南潯鎮的布商說話帶點吳語軟調,尾音要往上挑。” 顧承硯擦臉的手頓了頓。

鏡中映出蘇若雪垂落的發尾,在晨光裡泛著栗色,像極了昨日她翻賬本時,被燭火烤得蜷起的紙邊。

“你呢?”他接過算盤,指腹蹭過磨得發亮的算珠,算珠表麵光滑而微涼,觸感清晰,“張記那幾家工廠的賬冊,真能在一天內理清楚?” “老周招了張記每月給五塊大洋,陳叔那邊我查過,他小兒子在碼頭扛貨,上個月被巡捕房抓了——”蘇若雪指尖叩了叩包裹裡的賬本,賬本發出清脆的“啪啪”聲,“能同時捏住長工的婚娶錢和管庫的兒子命門的,絕不是王掌櫃這種跑腿的。 張先生既然敢在木箱上用金粉封泥,賬冊裡總得留些泥腳。” 她話音未落,顧承硯已扣上了短打第二顆紐扣。

粗布蹭過喉結,像根繃緊的弦,摩擦的觸感讓他有些不適。

“我去張記。”他抓起算盤往懷裡一揣,轉身時帶起風,掀動了桌上的貨單,貨單發出“沙沙”的聲響。

“若雪,若真查到山本的影子......” “我知道。”蘇若雪突然伸手,替他理了理歪掉的衣領。

指尖觸到他頸側的溫度,比昨日查賬時燙了些,帶著溫熱的觸感,“當心後巷的黃包車,張記門口有巡捕房的眼線。” 顧承硯應了聲,推門出去時,晨霧正漫過他的鞋尖,那霧氣濕漉漉的,打濕了鞋麵,感覺涼涼的。

張記布行的門臉兒比顧家綢莊小兩圈,朱紅門柱卻刷得極新,門楣上“童叟無欺”的金漆招牌還沾著隔夜的露水,在晨光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顧承硯剛跨進門檻,就有個穿青衫的夥計迎上來,眼睛在他的粗布短打和算盤上掃了兩遭:“客官是批貨還是零買?” “批貨。”顧承硯操著帶南潯軟調的口音,把算盤往櫃台上一磕,算盤與櫃台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聽聞張記的湖絲勻淨,我那陳記布行在湖州開了十年,頭回上上海尋貨。”他從懷裡摸出張皺巴巴的貨單,“要十匹素綢,二十匹杭紡,得挑今年新繅的絲——” “客官稍等。”夥計的目光掃過貨單,突然堆起笑來,“我們東家最愛接待實誠的老客,您跟我來後堂喝杯茶,我這就去請張先生。” 後堂的茶是碧螺春,茶盞邊沿沾著半枚茶漬,像塊凝固的琥珀。

顧承硯端著茶盞,茶盞的溫度透過手掌傳來,暖暖的。

耳尖卻豎得像貓,仔細聆聽著周圍的動靜。

他聽見前堂夥計壓低聲音喊“張爺”,聲音低沉而模糊,聽見木屐踩過青石板的“哢嗒”響——是日本人常穿的足袋木屐。

“山本先生今日怎麼得空?” 男聲溫溫的,像浸在溫水裡的玉。

顧承硯指尖一緊,茶盞在掌心轉了半圈,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他心中滿是憤怒和震驚,既擔憂家族產業的安危,又對敵人如此陰險的手段感到憤恨。

這是張先生的聲音,比他想象中更年輕些,帶著點刻意壓低的沉穩。

“顧氏綢莊的蠶房我派了人盯著,”另一個聲音生硬得像生了鏽的齒輪,是日語腔調的中文,“上回那批蠶種染了白僵病,顧承硯查得緊,得換個法子。” 顧承硯喉結動了動。

他想起倉庫裡陳叔顫抖的膝蓋,想起老周尿濕的褲襠——原來那些蠶種不是天災,是有人往蠶房裡撒了病菌。

“山本先生放心,”張先生輕笑一聲,“我讓王掌櫃在顧家安的釘子,前兒被顧承硯抓了個管庫的。 不過那老周嘴鬆,我早備了後手。” “後手?” “顧氏綢莊的現金流全壓在秋繭上,”張先生的聲音裡浮起絲冷意,“我讓人在江浙蠶農裡放話,說顧家收繭子要壓三成價。 等蠶農們急著拋繭子,三井物產的收購點就開進去——到時候顧承硯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收不齊秋繭,綢莊得拿現銀填窟窿。” “好手段。”日本商人低笑,“等他周轉不靈,我再讓銀行斷他的貸款......” 顧承硯的指甲掐進掌心,疼痛讓他更加清醒。

後堂的窗紙被風掀起條縫,穿堂風卷著茶沫子撲在臉上,涼得他打了個寒顫。

他想起蘇若雪說的“資本圍獵”,原來不是猜測,是真刀真槍的絞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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