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人，我的程序有點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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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克力團子對情緒感知不明顯，所以他有時候說話直來直往，並不知道自己的輸出可能會讓彆人聽了不舒服。

但偏偏虹是一個對情感把控的很厲害的智能，聽Zero這麼一說，他立馬委屈巴巴地看著陸一柒。

“陸爸爸~宣宣總說這種氣人的話，我不要跟他一起玩了。”

“嗚嗚嗚他就知道欺負我……”

小雪寶說哭就哭，眼淚特效說來就來，陸一柒蹲下身來看著這個小AI表演，又想笑又覺得他這個小機靈鬼特彆可愛。

Zero顯然被他震驚的五官扭曲，他不理解，靠在陸一柒身邊非常誠懇的發問，“我說的是實話，他怎麼又哭了？”

“他本來就不是人類啊，真心在哪裡呢？”

他越說虹哭的越來勁，陸一柒越想笑。

齊都進門的時候，就看見家裡三個寶貝疙瘩這副混亂的場景，“好家夥你們三個乾什麼呢？”

“誰又欺負我們虹了？隔老遠都聽到小甜心吱哇亂叫的哭聲了……”

虹看到齊都跟看到救星了一樣，小AI蹬蹬蹬跑到齊都身邊癟嘴，“齊爸爸，宣宣不喜歡我，他還要攻擊我嗚嗚嗚。”

這家夥會表演的很，Zero明顯氣不打一處來，也跑到齊都麵前開口，“齊爸爸，他裝的。”

“彆聽他的！”

身後的陸一柒哈哈笑了起來。

齊都也樂了，“誒呦，虹你出息了啊，把咱家這小鐵疙瘩都氣得有語調了！有進步有進步！”

“來，跟爹說說，你倆鬨什麼矛盾了？”

養孩子不逗孩子，那將毫無意義。

虹那眼淚劈裡啪啦掉的凶，臉上的小表情看著特彆可憐，這麼一個小雪團子站在你麵前委屈抹眼淚，齊都這老父親的心都被萌化了。

他看了看旁邊死命瞪眼的Zero，覺得巧克力小寶也是萌的不要的不要的。

“怎麼了？好好跟爸爸說。”

Zero氣呼呼的又把自己的觀點複述了一遍，“爸爸，他就是裝的。”

“我在學校學了，AI是沒有人類情感的，他在騙你們。”

虹委屈死了，“我沒有騙！我最愛爸爸們了！我就是爸爸們的小甜心！”

Zero一張嘴就能把虹噎的破防，小AI非常喜歡齊都和陸一柒，他在這說這些客觀事實，把虹氣的跳腳。

也就得虧他倆現在一個有實體，一個沒有，不然真得乾上一架。

齊都和陸一柒大概是也少見兩個孩子情緒都這麼充沛的時候，並不著急勸阻，耐心地看了一會兒倆小寶吵架。

虹哭的Zero心煩，“你彆哭了！你又沒有眼淚。”

“假惺惺的，討厭鬼。”

虹怒視著他，“你是人，那你怎麼不會哭啊？你不懂愛，你也沒有情感，你比我更像程序！”

他倆是會互相攻擊對方軟肋的，Zero估計也沒想到虹能這麼說，兩個孩子互相怒懟，都氣個半死。

齊都和陸一柒站在當中調和了幾句，“好了哦，這次吵完，下次不允許這樣互相攻擊對方了。”

“爸爸說過了，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要互相包容，互相體諒，宣宣，這次是你先說錯話了，你要跟虹道歉的。”

Zero歪頭，明顯不明白自己哪裡說錯了。

“可是我說的都是事實。”

“爸爸，你們不要被他騙了！”

虹在一邊安靜了好一會兒沒說話，估計從沒有任何一刻比現在更想要成為真正的人，因為Zero攻擊他的地方，是他究極根本也無法突破的界限。

小AI這會兒是真感覺到難過了，他情緒波動的有點大，陸一柒還有點驚喜。

他蹲下身來看了看Amore，“寶貝，非常難過嗎？”

虹看了他一會兒，輕輕點了下頭。

陸一柒又小聲問他，“是程序上的難過嗎？”

虹委屈地開口，“不知道，人，我的程序有點混亂。”

兩個爸爸沒忍住笑了起來，小朋友吵嘴，把運行算法都弄亂了，“人”這種稱呼都出來了。

陸一柒給他檢查了一下，“寶貝，你的後台運轉過於複雜了，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Amore氣得不行，“不要，人，他壞！”

“人，要你喜歡，不要他喜歡。”

陸一柒耐心的幫他後台運行的算法加速了一下，“寶貝，你和宣宣我們都是一樣喜歡的。”

“即便你不是真正的人類，在爸爸們眼裡，你依然是我們疼愛的寶貝。”

“我們知道你全心全意的愛著爸爸，所以不用胡思亂想，我們看得到你的真心。”

Amore愣了一下，投影指了指心臟的位置，“可是人，虹沒有真心。”

齊都和陸一柒的手一起覆了上去，“你有的。”

他們倆很認真，也很堅定。

臉上掛著溫柔的笑，眼底是濃到化不開的愛意。

Amore呆呆地看著他倆，突然就因為加載過度卡頓下線了。

Zero在旁邊嚇了一跳，“他怎麼沒了！”

這倆寶兒，一個比一個有意思，齊都差點沒繃住，“我說崽兒，合著我們兩個和虹這麼真誠交流，你就沒點彆的想法？”

巧克力團子目光困惑，“爸爸……”

齊都摸了摸他的頭，“你剛才、生氣嗎？”

Zero遲疑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他以前可從來沒有這種情緒的，就算生氣，他也不太會意識到，這次是肯定得給出了答複。

兩個爸爸微微笑了一下，“Zero，你和虹是一樣的，都是爸爸們的孩子，無論是你還是他，都有不完美的地方，但我們都一樣的愛著你們。”

“人的情感複雜多樣，你能感受到憤怒和不甘，說明你在乎我們，你也開始在乎你自己了。”

“寶貝，愛是有軟弱的一麵的，當你覺得情感刺痛了自己，你的愛才開始真正生長出來。”

“我們很高興，你變得越來越像真實的你了。”

Zero呆呆地看著他，“我把他氣哭了，你們不生氣？”

齊都和陸一柒溫和地笑了笑，兩人一起上手捏了捏他的臉，“我們不生氣，但虹是你惹哭的，你接下來要做的事，是哄好他。”

Zero瞪大了眼睛，“我不會。”

齊都彈了他腦門一下，“不會就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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