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扭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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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濃得仿佛能滴下血來。

我站在戰場邊緣，望著敵軍殘部倉皇撤退的方向。赫連烈的中軍大旗在濃霧中若隱若現，像一頭負傷的野獸，藏進了黑暗深處。終焉教團的第二座“終焉之門”情報還在掌心攥著，紙條已被汗水浸濕。

“將軍。”徐逸策馬而來，聲音低沉，“他們退守主營，士氣已跌至穀底。”

我點頭，目光掃向遠方那片隱約可見的營地燈火。敵人雖敗，但仍有數萬兵力盤踞，若貿然強攻，損失將極為慘重。

“不能再拖。”我說，“他們的內部已經動搖，現在不打，等他們緩過神來，再無機會。”

徐逸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你的意思是……夜襲？”

我回頭看向他，嘴角微揚：“你不是早就想說了嗎？”

他輕笑一聲：“鷹隼隊已繪製出敵營布防圖，火藥庫、糧草囤積點、哨崗分布，都在圖上。”

“好。”我翻身下馬，“召集陳虎、霍去病，半個時辰後，出發。”

夜風呼嘯，卷起滿地塵沙。

我們五十餘人悄然潛行，貼著山脊繞過敵軍外圍防線。鷹隼隊先行滲透，悄無聲息地清除掉巡邏哨兵。敵軍果然如徐逸所言，士氣低迷，戒備鬆懈。許多士兵甚至未披甲便睡死過去。

“東門那邊準備好了嗎？”我低聲問身旁的傳令兵。

“陳虎將軍已率三百輕騎就位，隨時可以發起佯攻。”

我點點頭，拔出佩劍，指向敵營北側：“鷹隼隊，跟我來。”

我們翻越矮牆，穿過一排排帳篷，空氣中彌漫著酒肉與血腥混雜的味道。忽然，前方傳來腳步聲，兩名敵軍巡邏兵正提著燈籠緩緩走來。

我做了個手勢，鷹隼隊員立刻分散隱蔽。待兩人走近，我猛然躍出，一刀割斷一人喉嚨，另一名剛要喊叫，也被捂住嘴拖入陰影中。

“繼續前進。”我低聲命令。

我們一路深入敵營核心，火藥庫的位置就在前方一座木屋後方。鷹隼隊迅速安置火油與炸藥，而我則帶著幾名親衛直撲中軍帳。

然而，當我掀開帳簾時，卻發現裡麵空無一人，隻有幾案上的地圖還殘留著餘溫。

“他跑了。”我咬牙。

“將軍！”一名鷹隼隊員急報，“火藥庫已點燃！”

話音剛落，轟然巨響震天動地，火光衝天而起，整片敵營瞬間陷入混亂。驚叫聲、哭喊聲四起，士兵們慌亂逃竄，自相踐踏。

“吹號！”我厲喝。

號角聲劃破夜空，霍去病率領騎兵從東門殺入，鐵蹄踏碎營帳，長槍挑飛敵兵。陳虎也率隊猛攻，敵軍徹底崩潰。

我衝出中軍帳，舉劍高呼：“斬赫連烈者，封萬戶侯！”

士兵們熱血沸騰，紛紛呐喊著衝殺。敵軍失去指揮，各自為戰，很快便被分割包圍，成片倒下。

我親自帶隊追擊，在一處營道口抓住一名敵軍將領。

“赫連烈在哪？”

那人滿臉是血，卻冷笑：“你以為他會留下來送死？早在你們動手前，他就帶著親信往西邊密林去了。”

我心中一沉，立刻下令：“鷹隼隊，給我盯住所有逃亡路線！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話音未落，一道黑影從遠處掠過，正是戰爭傀儡的核心術士——雖然傀儡已毀，但他顯然還活著，並且正試圖逃往西北方向！

“孫武！”我怒吼。

金光一閃，孫武身影再現。

“屬下在。”

“攔住他！彆讓他靠近‘終焉之門’！”

“明白！”

孫武化作流光消失在夜色中，而我則轉身投入戰鬥。此刻敵營已是一片火海，玄啟軍士氣高漲，徹底掌控了戰場局勢。

黎明將至，第一縷陽光刺破雲層，灑在焦土之上。

“將軍。”徐逸走來，神色凝重，“赫連烈逃脫，但我們俘虜了七名高級將領，繳獲大批糧草與軍械。”

我望向遠方，心中卻沒有絲毫輕鬆。

“他知道‘終焉之門’的事。”我說，“他一定會去找終焉教團。”

“那你打算怎麼做？”

我握緊拳頭，眼神堅定：“追。”

“可我們的主力剛經曆大戰，傷亡不小，是否該休整？”

我冷笑：“敵人不會給我們時間休整，終焉教團也不會。”

話音剛落，一名鷹隼隊員狂奔而來，臉色蒼白。

“將軍！西北方向……有異象！”

我心頭一跳：“什麼異象？”

“天空……裂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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