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0章 口歪眼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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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十九回到養心殿，剛找了間乾淨的空房，準備給噠噠噠手術，鐵頭便來了。

“怎麼樣？砸到仙若芸了嗎？”劉十九搶先問道。

“王爺，讓她跑了，隻留下一百多雲鷹軍。”

“跑就跑了吧。”劉十九壞壞一笑。“她半死不活的少不了會給仙若風添麻煩，對我們也算一大助力。”

“王爺此話怎講？”鐵頭一臉好奇。

“彆什麼都打聽，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

“有閒工夫把你分內之事做好，今日仙若風送進北涼的信，本王知道的就有數十封，不知道的還不知多少呢。”

“就連北涼宮都送進來了，這不僅證明你的失職，更證明北涼好些人並不看好我們。”

“末將失察，請王爺……”

“去去去，少來這套，先把你自己的事處理好，在把該處理的都處理掉。”

“記住，不可心慈手軟，亂世當用重典，但也不可冤枉了自己人，讓人笑話，這個度你要把握好。”

“再送你一句話，機遇往往都與風險並存。”

“是，王爺，末將明白了。”鐵頭滿臉羞愧，躬身退了出去，來到屋外望了一眼已經西沉皓月。

“什麼事都瞞不過王爺，看來是該有個了結了。”鐵頭嘟囔完沒有離開北涼宮，而是回了百曉殿。

……

“劉兄，你現在說話要比半年前深奧多了。”

“對，就這樣誇本王，不然本王就讓全北涼都知道鷹斬秋有狐臭。”

“不，那是體香，體香……”噠噠噠欲哭無淚，想到那奇香是狐臭就一陣難過。

“是體香還是狐臭那得看你表現了。”劉十九玩味一笑，用剪刀剪開噠噠噠的棉衣，打量著傷口。

“我看劉兄比半年前還要英俊……”

“哎，這話本王愛聽，繼續，不要停。”

“劉兄真乃當世第一美男子！”

“呃……噠兄，你也彆硬誇，太牽強有罵人的嫌疑！”劉十九咧咧嘴，給噠噠噠擦完消毒藥水，開始調配麻藥湯。

“噠兄，美貌就算了，你可以讚譽一下我的才華。”

“劉兄，我都要死了，你就彆為難我說違心話了。”

“呃……你這意思是本王沒才華嗎？你信不信我不給你喝麻藥，直接動刀！”

“有，有，有才華，才華橫溢，天下第一大才子……”

“這就對了，早就該讓你與和尚道士一起玩耍，你看現在多會來事。”

劉十九微微一笑，拿著手術刀放在火上不斷炙烤，纖竹眼眶微紅，抓住他的手。

“劉十九，他會死嗎？”

“傻丫頭，彆浪費眼淚，他要死早就死了，你見過傷了肺腑還能折騰這麼久不死的嗎？他最多就是劃傷的肺葉，根本沒有碰到心肝。”

“可這位置……”纖竹指指正中後心的箭矢。

“放心吧，人與人不同，有的人心在左，有的在右，像噠兄這種奇葩，搞不好都沒長心。”

劉十九給刀消完毒，扶著噠噠噠開始喝麻藥。

“喝吧，喝完睡一覺，醒來後本王幫你搞定狐臭姑娘。”

“劉兄，是體香啊，求你了，是體香。”噠噠噠努力睜開雙眼，眼中滿是祈求之色。“不要再提狐臭了，你這樣我都不想醒過來了。”

“哈哈，你要不醒過來，那狐臭少女本王就幫你享用了，肥水不流外人田，本王不挑食。”

“你，你，你……好吧，我一定醒來。”噠噠噠緩緩閉上雙眼，任由劉十九將他翻過身。

“劉十九，可他怎麼流這麼多血啊。”纖竹不解問道。

“這得歸功他的女神鷹斬秋，砍斷羽箭的時候牽動了傷口，再加上他不要命的折騰，沒流乾就不錯了。”

劉十九一邊說，一邊抄起光亮的斧子還有鐵錘在火上烤。

“劉十九，你要做什麼？”

“丫頭你先出去吧，接下來的場麵有些血腥，少兒不宜。”

“你要劈開他嗎？”纖竹縮脖問道。

“估計也得鋸一下，來，把鋼鋸給我，你就出去吧。”

……

仙若芸逃回軍中，不僅是被抬回去的，還弄了個灰頭土臉，彆提多狼狽了。

特彆是看到南風諸侯們的異樣眼神，氣得她臉色煞白，雙手發抖，當場就要下令發起總攻。

最後牧遠山好說歹說，以先解開她身上的鎖鏈為由，才勸她回了營地。

回到營地解開鎖鏈後，仙若芸感覺已經沒那麼生氣了，可是手還在發抖，而且嘴巴越來越僵硬，說話都變了味道。

她下意識的伸手捏了捏嘴唇被咬壞的地方，竟然感覺不到疼痛，她又捏了捏臉，絲毫沒有感覺。

她用力的狠掐一把，才感到一絲疼痛。

“郡主，你怎麼掐自己呢？”看著仙若芸平安歸來，鷹斬秋心裡高興，彎腰悄聲笑道。“您要有自虐的愛好，末將可以效勞。”

“斬秋，你過來，湊近點……”仙若芸的心已經沉到穀底，哪還有心思笑鬨。

鷹斬秋見她不似開玩笑，將頭湊了過去，仙若芸伸手掐著她的臉蛋，用力扭了一把。

“啊，郡主，你這是受到什麼刺激了，你掐我做什麼？”鷹斬秋捂著臉，跳到一邊。

“疼嗎？”仙若芸滿眼期待，她懷疑是自己的手用不出力氣了，可鷹斬秋那麼大的反應，卻做不得假。

“怎麼不疼？你都快把我的肉扭下來了。”看著仙若芸臉色鐵青，鷹斬秋也發現了異常，再次湊近悄聲問道。

“郡主，你到底怎麼了？”

“我可能中毒了，這毒藥十分奇特，我調轉內力都未曾察覺，你快去叫典禦醫前來為我查看。”

“啊，郡主，怎麼會這樣？”鷹斬秋驚呼出聲，仙若芸連連擺手。

“斬秋，此事不可聲張，不要讓任何人知道，讓遠山和安夏不要調動軍隊了，立即來見我。”

鷹斬秋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慌忙向外跑去。

牧遠山與鷹安夏回來時，仙若芸還能說話，可交代一些事後，她說感到困倦。

睡下不到兩個時辰，典禦醫火速趕來。

醒來的仙若芸不僅口歪眼斜，嘴角流涎，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就連雙手也在不停的抖動，連支筆都拿不住了。

“嗚嗚，郡主，你這是怎麼了？”

“郡主，郡主……”

“典禦醫，郡主她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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