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弑聖．倒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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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新星核心區的光芒如血，三十六尊聖人冰雕懸浮在熔爐般的星核中，胸口弑聖弩箭泛著幽藍冷光。張玄踏著青蓮虛影掠過虛空，腳下蓮瓣寸寸碎裂，濺起的靈火映得他眉間金箍印忽明忽暗。

"還剩三十六個時辰！"陳麗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她右臂纏繞的媧皇蛇鱗正滲出暗紅血珠，在星空中凝成一道血色軌跡。吳妍駕馭著晶體飛舟緊隨其後，船身被維度裂縫中探出的暗盟戰艦殘骸刮出刺耳銳響。

"公輸絕瘋了！"劉芒怒吼著甩出九節雷鞭，抽碎一塊襲來的冰雕碎片，"他要把整個逍遙界煉成弩箭的祭品！"

星核熔爐中央，公輸絕的半邊身軀已與弑聖弩機融為一體。青銅弩機上的禹鼎紋路瘋狂吞噬超新星能量，他斷裂的肋骨間伸出無數能量觸須，正將聖人冰雕逐一碾成齏粉。"張玄！"公輸絕的瞳孔裂成星雲旋渦，"當年媧皇滅我暗盟七十二部族時，可曾想過今日？"

弩箭投影在眾人頭頂轟然崩塌，三十六重天全息影像如琉璃盞墜地。倒計時符文"天道重置剩餘36時辰"刺入每寸空間，陳麗突然捂住右臂——那裡的五彩石皮膚正浮現出媧皇宮星圖。

"小心！"扣肉化作黑衣少年閃現，時空漣漪在他指尖蕩漾。三支暗金色弩箭穿透維度襲來，卻在觸及張玄眉心前詭異地凝滯。"時空鎖隻能維持十息！"扣肉咬破舌尖，鮮血在虛空繪出逍遙界星軌，"這些箭矢帶著因果律，必須......"

話未說完，公輸絕狂笑著扯斷自己的脊椎。森白骨節暴漲成弩機滑軌，超新星能量在他胸腔彙聚成熾白光球。"嘗嘗萬載積怨的味道！"他七竅噴湧著星焰，弑聖弩機發出洪荒凶獸般的嘶吼。

張玄額間金箍驟然發燙，破天七十二式的殘影在識海翻湧。他踏碎青蓮虛影縱身躍起，雷鞭骨尾掃出漫天劫火："陳麗，開星門！"

"不行！"陳麗右臂的五彩石突然龜裂，媧皇記憶如毒蛇撕咬神識，"星門鑰匙會觸發......"

"信我！"張玄的嘶吼蓋過超新星轟鳴。陳麗咬牙撕開右臂皮膚，星門鑰匙從血肉中升起時，三十六重天投影竟開始逆向旋轉。扣肉瞳孔驟縮，時空法則化作黑色鎖鏈纏住弩機："他要讓弑聖箭貫穿所有時間線！"

超新星核心突然塌縮成奇點，公輸絕的肉身在維度擠壓中崩解，唯剩頭顱懸浮在弩機之上。"永彆了，輪回囚徒們！"他殘存的下頜開合，弑聖弩箭裹挾著破碎的聖人冰雕激射而出。

千鈞一發之際，吳妍駕馭晶體飛舟撞向箭矢。飛舟在接觸刹那化作百萬棱鏡，每一麵都映出張玄不同輪回的剪影。"就是現在！"扣肉雙手插入虛空，硬生生扯出一條時間支流。弩箭穿透棱鏡迷陣時，竟被萬千輪回影像分散了因果律。

"還不夠！"劉芒的雷鞭纏住三支分流箭矢，軀體在反噬中炸開血霧。張玄骨尾卷起星門鑰匙，金箍迸發的光芒照亮三十六個平行時空——每個時空的張玄都做出了相同的動作，將破天棍法轟向星核熔爐。

超新星在極致的光芒中歸於死寂。當眾人從時空亂流中跌出時，倒計時已變成"天道重置剩餘35時辰"。陳麗踉蹌跪地，右臂皮膚完全晶化，隱約可見媧皇宮的廊柱在皮下流轉。

"你早就知道。"她顫抖著抓住張玄衣襟，星門鑰匙的餘溫灼傷掌心，"若開啟星門，我會變成......"

張玄抹去嘴角金血，雷鞭骨尾輕輕纏住她晶化的手臂："三十六次輪回裡，我學會最重要的事——"他望向維度裂縫中重新凝聚的弩機投影，"天道要我們相殺，我們偏要共生。"

扣肉突然悶哼跪地，黑衣下滲出星藍色血液。時空法則的反噬在他後背綻開蓮花狀傷痕，每片花瓣都是破碎的文明圖騰。"下次......"他扯出慣常的痞笑，"能不能選個溫柔點的破局方式？"

星核深處傳來機械齒輪咬合聲。眾人抬頭望去，崩塌的弑聖弩機殘骸中，隱約有青銅鑰匙的虛影正在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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