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三重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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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穹如墨，星河倒懸。逍遙界邊緣的虛空忽地裂開一道萬丈溝壑，紫電如龍蛇狂舞，震耳欲聾的雷鳴聲中，張玄淩空而立，衣袍獵獵作響。他掌心托著一枚琉璃般的界核，那正是逍遙界擴張的核心。

“陳麗，穩住地脈！”他低喝一聲，身後青絲飛揚的女子雙手結印，周身泛起太素玄光，昆侖山脈的虛影在她腳下若隱若現。

“哢嚓——”

一道紫雷劈在逍遙界新生的第三重天穹頂，靈田上空驟然裂開蛛網般的紋路。原本翠色欲滴的靈稻忽地瘋長，葉片泛起血紅，稻穗如利齒般張開，噴出腥臭的霧氣。

“嗜血妖稷！”張玄瞳孔一縮，拂袖甩出十二道劍光，將撲來的稻妖絞成碎末。腥風卷過，碎末落地竟化作血藤，沿著靈泉急速蔓延。

“轟隆！”

第二道雷劫劈在陳麗撐起的護盾上，她悶哼一聲，唇角溢出血絲。遠處忽有劍嘯破空，一柄青銅古劍裹著金光斬斷血藤，劉芒踏著星鬥步法掠至，劍鋒一挑便掀起百丈土浪：“張兄，這雷劫不對勁！我方才卜算，紫氣中藏著上古‘羅睺煞’！”

話音未落，第三重天深處傳來獸吼。扣肉化作人形少年踏雲而來，銀發間豎瞳金光流轉：“是當年妖聖渡劫殘留的怨氣！這些作物在吞噬逍遙界靈氣反哺天劫！”他指尖輕點，一道時空裂隙吞沒半片靈田，卻見紫雷順著裂隙反噬，將他震退三步。

陳麗抹去血跡，忽然盯著雷雲中心輕笑：“你們看——雷眼在移動。”

眾人抬眼望去，翻滾的紫雲中果然嵌著一枚赤紅豎瞳，瞳孔深處竟有青銅齒輪轉動。張玄冷笑：“墨家的‘天工雷瞳’！公輸絕這老賊，竟把弑聖弩的部件藏在雷劫裡！”

“那就拆了它！”劉芒長嘯一聲，劍化遊龍直衝雲霄。陳麗翻掌祭出太素玄經，書頁化作三千金鎖纏向雷瞳。扣肉雙手結印，身後浮現建木虛影，枝條如虯龍般絞住紫電。

雷瞳暴怒，降下九道合抱粗的紫雷。張玄不退反進，混沌青蓮自眉心綻放，硬生生扛著雷光逼近雷眼。青蓮瓣瓣凋零，他的道袍焦黑破碎，卻在雷火中窺見一線破綻——齒輪縫隙間，隱約閃著墨家機關特有的“離火紋”。

“就是現在！”他並指如劍，混沌星典凝成一道青光刺入縫隙。

“鐺——”

金鐵交鳴聲響徹天地，雷瞳崩裂，漫天紫雲化作細雨。靈田血藤瞬間枯萎，殘存的靈稻褪去血色，重新結出玉珠般的靈米。

扣肉喘著氣落地，銀發沾滿焦灰：“公輸絕倒是舍得，這雷瞳起碼熔煉了三顆渡劫期妖丹。”

“可惜了妖丹。”劉芒收劍入鞘，忽然指著靈泉驚呼，“你們看！”

泉水中浮起一枚紫晶，內裡封印著一滴金血，竟是方才雷劫淬煉出的“羅睺精魄”。陳麗以靈絲纏繞紫晶，輕歎：“難怪作物異變……這滴精魄能喚醒萬物凶性，若是落入暗星盟手中……”

張玄接過紫晶，混沌青蓮根須突然自發纏上晶石。眾人屏息間，青蓮竟將金血吞噬殆儘，蓮心綻開一道新瓣，隱隱有梵唱傳出。

“大梵天雷咒！”扣肉瞳孔驟縮，“混沌青蓮在模擬佛門至高雷法！”

話音未落，天際傳來陰冷笑聲。崩塌的雷雲後浮現公輸絕的虛影，機關傀儡的嗓音沙啞刺耳：“多謝小友助老夫淬煉雷瞳，這份大禮，三十日後的隕星防線自當奉還——”

虛影消散，陳麗忽然踉蹌扶住界碑。她掌心浮現血色卦象，顫聲道：“雷劫改動了星軌……暗星盟的艦隊，會比預計早十日抵達火星！”

狂風卷過焦土，張玄握緊紫晶望向蒼穹。混沌青蓮在他識海中舒展新瓣，一縷梵雷悄然沒入元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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