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梵魔同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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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星穹書院的藏書閣內，無數古籍懸浮於半空之中，書頁在無風的環境中自行翻動，散發出幽藍的微光。陳麗跌坐在青玉蒲團上，額間的金色梵文裂縫忽明忽暗，左臂佛光如同晨曦初現，而右臂卻纏繞著黑霧，鱗甲從指尖蔓延，逐漸覆蓋肌膚。

“張玄，我……我無法控製了！”她咬牙切齒地低吼，身後虛空突然撕裂，一尊十丈高的菩薩虛影從左半身顯現，寶相莊嚴，手持淨瓶楊柳；右半身卻猛然爆發出血色魔焰，阿修羅的猙獰鱗甲覆蓋了半邊臉龐，赤瞳如刀。

藏書閣四壁的古老符文“哢嚓”碎裂，典籍中的文字化作金戈鐵馬，呼嘯著衝向魔氣。張玄踏劍飛至，掌心混沌青蓮虛影綻放，硬生生地擋住了暴走的能量漩渦：“堅持住！若這梵魔雙生之力被諸聖殘念奪去，書院將毀於一旦！”

“嘖嘖，佛魔同體，倒是省去了我煉製傀儡的功夫！”一聲冷笑從梁上傳來。黑影墜地，竟是墨家叛徒公輸絕。他黑袍鼓蕩，袖中甩出九條青銅鎖鏈，鏈首雕著饕餮獸首，直取陳麗右臂魔紋：“這阿修羅之力，理應歸我弑聖弩所用！”

“汪！你這老家夥，機關術還是這麼粗糙！”一道黑影淩空撲下，利爪撕碎鎖鏈。扣肉化作嘯天神獸形態，銀甲覆身，額間第三目流轉星辰，少年嗓音清朗帶嘲：“三百年前你偷學墨門禁術，如今連小姑娘都欺負，不覺得羞恥嗎？”

公輸絕麵色鐵青，掌心翻出弑聖弩殘件：“區區犬妖，也敢放肆！”弩箭離弦的瞬間，時空驟然凝滯——扣肉雙瞳泛起銀河漩渦，箭矢竟倒轉方向，直刺公輸絕眉心！

陳麗的意識瀕臨崩潰。在佛光中，她看見眾生的悲苦，渴望渡儘天下；而在魔焰中，卻聽見萬魂的哀嚎，殺意滔天。兩股力量撕扯著她的神魂，七竅滲出金紅血絲。

“丫頭，看這裡！”一聲蒼老的斷喝炸響。藏書閣穹頂降下一名灰袍老者，須發如雪，手持青銅古鏡。鏡麵映出陳麗身形，竟將佛魔之氣暫時剝離。“老夫玄機子，守護這書院三百年，今日便贈你太虛鏡一用！”

鏡光所照，陳麗右臂鱗甲褪去三分，神智稍清。她趁機掐訣，佛光魔焰交織成太極圖，轟然壓向公輸絕：“陰陽雙生，鎮！”

公輸絕暴退十丈，弑聖弩卻被太極圖絞成碎片。他獰笑一聲，捏碎遁符：“待我湊齊三十六聖骸，必來取你性命！”黑霧散儘，唯留下一地狼藉。

扣肉恢複黑犬模樣，蹭了蹭陳麗染血的裙角：“麗姐，你剛才那招‘佛魔蹦迪’真帶勁！”張玄忍笑彈它腦門：“是梵魔雙生訣……不過名號倒可借用。”

玄機子撫須歎息，將太虛鏡按入陳麗掌心：“此鏡能暫時壓製異變，但若要根除，需尋得媧皇宮補天石。隻是……”他望向東方漸白的天際，“那歸墟海眼，早已被諸聖殘念汙染成死地了。”

陳麗握緊古鏡，左瞳金芒，右瞳赤焰，低語如誓：“即便是龍潭虎穴，我也要闖一闖！”

閣外忽然狂風大作，一卷竹簡“啪”地展開，浮現血字——

“三日之後，歸墟門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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