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星核餘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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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集：墨門詭計》

拍賣場的穹頂高懸十二艘青銅飛舟，船帆獵獵作響，血眼圖騰在夜明珠的冷光下泛著妖異紅光。張玄斜倚在雕花玉柱旁，指尖摩挲著袖中暗藏的鼎片，餘光掃過人群——黑袍裹身的修士、錦衣華服的世家子弟，還有幾名墨家機關師正低聲爭論著台上的隕鐵礦石。陳麗站在他身側，素白衣袂無風自動，腕間銀鈴輕響：“這拍賣會處處透著暗盟的腥氣，連飛舟上的圖騰都像在窺探人心。”

“汪！”

一團黑影突然從陳麗腳邊竄出，黑毛油亮的扣肉弓起脊背，金瞳豎成一線，利爪“刺啦”一聲劃過青玉地板。眾人還未回神，那爪尖竟騰起一縷幽藍火焰，轉瞬將玉石燒出蛛網般的焦痕。

“扣肉！”張玄一把按住狗頭，掌心卻被燙得發麻。扣肉喉間滾出低吼，焦痕中滲出墨汁般的黏液，竟如活物般扭曲蠕動，隱隱凝成暗盟的血眼符文。陳麗指尖掐訣，一縷銀絲纏住黏液，蹙眉道：“這能量殘留……和歸墟海底的黑油同源。”

台上拍賣師的笑容陡然僵住，袖中齒輪“哢嗒”轉動。張玄餘光瞥見幾名黑袍人悄然退向暗門，當即翻身躍上展台，靴底重重踏碎一塊隕鐵礦石。碎石飛濺間，他長笑一聲：“墨門不是號稱‘兼愛非攻’？怎麼暗盟的臟東西都混進自家地盤了？”

“放肆！”拍賣師暴喝，脖頸青筋暴起，外袍“嗤啦”裂開，露出內裡千機鎖拚接的機關軀乾。他雙臂一展，袖中射出數百枚淬毒齒輪，暴雨般罩向張玄。

“叮——”

陳麗揚手甩出一串銀鈴，音波如漣漪蕩開，齒輪在半空凝滯一瞬。扣肉趁機縱身撲上，身形迎風暴漲，黑毛化作流光銀甲，犬首昂起時已化作俊美少年模樣，聲如金玉相擊：“墨家機關術就這點能耐？”他五指虛抓，時空竟如綢緞般褶皺，齒輪“劈啪”墜地，鏽成廢鐵。

拍賣師踉蹌後退，胸腔“哢哢”裂開，露出核心處跳動的血色符文。張玄欺身逼近，鼎片抵住對方咽喉，冷笑道：“這弑聖符文和三十六重天的崩塌殘痕一模一樣，墨門當真要當暗盟的狗？”

“你懂什麼！”拍賣師嘶聲狂笑，符文驟然爆亮，“巨子謀劃千年，弑聖弩本就是為誅殺……”話音未落，他軀乾“轟”地炸成碎片，一縷黑煙遁入地底。

扣肉抬腳碾碎殘骸，眉心金紋閃爍：“暗盟的‘蝕心咒’，死士慣用的把戲。”他蹲下身，指尖撫過地上焦痕，忽而蹙眉：“這黏液在吞噬地脈靈氣……下麵有東西！”

陳麗拂袖掃開碎石，焦痕蔓延處竟露出青銅板拚接的密道。張玄探身欲入，卻被扣肉攔住：“慢著，這機關用‘九宮遁甲’封著，錯一步便是萬箭穿心。”少年指尖在空中虛劃，星鬥軌跡流轉成陣，密道“轟隆”洞開，寒氣裹著嬰啼般的風聲撲麵而來。

“是星核殘響。”陳麗腕間銀鈴狂震，她閉目凝神，再睜眼時眸中映出萬千星辰，“當年我封印歸墟星核時，聽過這聲音……像嬰兒在哭。”

張玄攥緊鼎片，青蓮虛影在丹田隱隱浮現。他率先踏入黑暗，笑聲蕩在甬道中：“墨門送這麼大禮，不拆了豈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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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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