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法則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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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舟殘骸深處，陳麗盤坐在一片混沌青蓮虛影中。她指尖流淌著銀白色的星紋，麵前懸浮的逍遙界核心正發出嗡鳴。張玄半跪在不遠處，手中緊握青銅巨劍，劍身上刻著“斬因果”三個古篆，劍鋒隱隱有雷光流轉。

“係統警告：法則參數溢出，是否啟動涅盤模式？”機械音在陳麗識海中炸響，她額頭滲出冷汗，四周的靈氣突然凝成實體，化作無數金色鎖鏈纏繞她的右臂。

“張玄！”陳麗猛地睜眼，“重力法則在篡改我的經脈！”

話音未落，整片遺跡轟然震動。穹頂裂開一道縫隙，暗紅色的血雨傾瀉而下，雨中竟夾雜著細小的青銅劍碎片。扣肉從陰影中躍出，渾身黑毛炸起，喉嚨裡發出低吼：“是‘法則瘟疫’！有人在用上古禁術乾擾逍遙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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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眾人剛踏入這片被稱作“文明墳場”的星域時，便發現異常。

“青銅飛劍和光子炮殘骸混在一起……這至少是三個紀元的文明遺跡。”陳麗蹲下身，指尖輕觸一截斷裂的劍柄。劍柄上赫然刻著“張玄”二字，字跡被歲月侵蝕得斑駁模糊。

張玄皺眉：“十萬年前就有我的化名？”

“或許是你某段前世。”扣肉抬起爪子，指了指遠處一座倒懸的青銅巨鼎。鼎口噴湧著星雲狀霧氣，隱約能聽見鼎內傳來誦經聲，“那鼎上刻著媧皇補天的圖騰，但紋路被篡改過……小心！”

一道蛇形閃電突然劈下，將地麵撕開百米溝壑。閃電中竟浮現出人形虛影，身披暗盟黑袍，手中托著一枚血色玉簡。

“是暗盟長老‘血瞳子’的分身！”吳妍從後方疾馳而來，手中長鞭卷起一團雷火，“這老怪物最擅長操控法則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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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血瞳子的真身正藏匿在遺跡深處。他盤坐在一座祭壇上，祭壇四周插著九柄青銅劍，劍身不斷滲出黑血。

“陳麗的係統已觸及‘創造法則’門檻……必須在她涅盤前奪舍！”他獰笑著捏碎玉簡，祭壇頓時湧出滔天黑霧。黑霧中浮現出三千道修士虛影，皆是十萬年前被暗盟獻祭的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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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界核心旁，陳麗的右臂已完全被金色鎖鏈吞噬。張玄揮劍斬向鎖鏈，劍鋒卻被一股無形之力彈開。

“沒用的。”扣肉突然人立而起，化作一名黑袍少年。他雙瞳泛起銀芒，指尖點在陳麗眉心，“這是‘因果律枷鎖’，唯有媧皇血脈可破——陳麗，用你靈泉中的陰陽錦鯉！”

陳麗咬牙催動神識，逍遙界內一尾半黑半白的錦鯉驟然躍出靈泉。魚尾擺動間，虛空浮現出河圖洛書的虛影，金色鎖鏈寸寸崩裂。

“就是現在！”張玄暴喝一聲，青銅巨劍裹挾紫霄神雷直劈祭壇方向。劍光所過之處，血雨蒸發，露出隱藏在虛空中的血色陣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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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瞳子猛地噴出一口黑血。陣眼破碎的刹那，他反手抓向祭壇中心的青銅鼎，鼎內竟飛出一枚青蓮子。

“本想留到最後……但你們逼我動用‘混沌種’！”他將青蓮子吞入腹中，皮膚瞬間龜裂，露出底下蠕動的黑色符文。

陳麗瞳孔驟縮：“他在強行融合混沌法則……張玄，用建木根係封鎖空間！”

張玄掌心浮現一株青蓮虛影，地麵轟然裂開，無數建木根須破土而出，將整片遺跡纏繞成牢籠。吳妍趁機甩出長鞭，鞭梢燃起淨世琉璃火，直取血瞳子咽喉。

“雕蟲小技！”血瞳子抬手捏住火焰，反手甩出一道血色雷矛。雷矛貫穿吳妍右肩的刹那，扣肉突然閃現，一口咬住雷矛尾端。

“時空錨定——”少年形態的扣肉長發飛揚，雷矛竟如琉璃般凝固在半空。他扭頭對張玄咧嘴一笑：“本大爺的新形態帥不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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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局瞬息萬變。陳麗趁機將神識沉入逍遙界核心，無數星紋從她體內湧出，在虛空交織成一道玄奧陣圖。陣圖中央，一株混沌青蓮緩緩綻放。

“以媧皇血為引，以逍遙界為爐……”她雙手結印，身後浮現出補天女神的虛影，“今日我便重定這方天地的法則！”

血瞳子發出淒厲嘶吼，身軀在青蓮光芒中逐漸消融。最後一刻，他引爆懷中的青銅鼎，鼎內飛出一道血色符詔。

“陳麗！你以為贏了？”符詔中傳出冥河老祖的聲音，“三十六重天的收割者早已蘇醒……你們不過是棋盤上的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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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埃落定時，陳麗踉蹌跪倒。她的右臂星紋已化作流淌的金色符文，肌膚下隱約可見星河運轉。

“係統提示：涅盤完成。”機械音變得空靈悠遠，“宿主獲得‘法則永生’權柄，代價是……”

“我知道。”陳麗打斷係統，望向掌心浮現的媧皇印記，“從此與逍遙界同壽，與諸天法則共存。”

張玄默默將外袍披在她肩上。扣肉恢複黑犬形態，尾巴掃過地麵殘存的青銅劍碎片：“剛才那招時空錨定耗了我三成靈力……今晚我要吃十隻燒雞！”

吳妍捂著傷口苦笑：“先回仙舟療傷吧。另外……”她踢了踢腳邊的血色符詔殘片，“冥河老祖提到的‘收割者’，恐怕才是真正的終局。”

星光照耀下，遺跡深處的九鼎虛影忽然閃爍。鼎口噴出的星雲中，隱約浮現出三十六重天崩塌的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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