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弑神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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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集 天工弑主

青銅巨鼎內湧動的黑霧逐漸凝聚成一張滄桑人臉，殘念的聲音如金鐵交鳴，震得張玄耳膜生疼：“凡人，選吧——是斬碎牢籠還諸天自由，還是坐視萬界繼續被收割？”

陳麗指尖的媧皇血紋驟然發燙，她按住張玄顫抖的手腕，目光掃過鼎身上浮現的星圖：三十六重天如蜂巢般嵌在虛空，每層天域內皆有億萬生靈在混沌青蓮的根係下掙紮。

“選前者，你們便是千古罪人。”殘念咧開霧氣凝成的嘴角，“畢竟誰也不知，牢籠外是否藏著更可怕的獵手……”

張玄臂膀上的青銅紋路突然暴漲，混沌青蓮虛影自丹田衝出，與鼎內黑霧絞作一團。他悶哼一聲，七竅滲出金血，卻仍死死盯著星圖中某處——那是他與陳麗初遇的藍星，此刻正被青蓮根係刺穿地核。

“選後者，逍遙界能獨善其身。”殘念蠱惑的低語鑽入神識，“用三十六重天的靈氣滋養自身洞天，不出百年，你二人便可……”

“放屁！”扣肉突然從殿外躥入，黑毛炸成鋼針，犬爪拍地激起一圈空間漣漪，“汪！當年禹王集九鼎鎮天魔，也沒見他把生靈當飼料！”它尾巴一甩，甩出塊刻著“厚德載物”的青銅殘片，正是儒家聖賢遺留的“載物令”。

黑霧中猛然刺出千條鎖鏈，卻被載物令迸發的金光擋下。陳麗趁機咬破指尖，以血為墨在虛空畫符：“乾坤借法，媧皇溯影！”

血符炸開的刹那，眾人神識皆被拉入幻境——

浩瀚星海中，三十六重天竟是從一具巨神屍骸上生長出的菌斑！那神屍眉心插著半截斷劍，劍柄刻著“誅聖”二字，與張玄在劍塚所見的一模一樣。

“原來我們對抗的殘念……”陳麗瞳孔緊縮，“是被誅殺的初代聖人怨氣所化！”

殘念發出淒厲尖嘯，黑霧凝成巨掌拍向載物令：“區區儒門破銅，也敢阻我！”

“汪！還有你狗爺！”扣肉縱身躍起，身形暴漲至十丈，犬牙撕開空間裂縫，“時空錨定，斷！”

趁扣肉纏住殘念，張玄拽著陳麗衝向巨鼎核心。他臂上青銅紋路已蔓延至心口，卻反手將混沌青蓮根係刺入自己胸膛：“以我墨血，鑄破牢劍！”

青蓮根須貪婪吮吸著青銅化的血液，竟在鼎內開出一朵十二品蓮台。陳麗會意躍上蓮台，雙手結出補天印：“媧皇血脈為引，諸天因果為鋒——開！”

蓮瓣層層綻放，露出核心處一柄青銅劍胚。劍身刻滿河圖洛書，劍格嵌著九鼎虛影，當張玄握住劍柄的刹那，逍遙界百裡疆域突然地動山搖——

天工坊內所有法器騰空而起，青蓮紋路在器身上瘋長，竟自主結成“萬器朝宗”大陣。

“斬！”

張玄揮劍劈向星圖核心，劍鋒過處，三十六重天的青蓮根係寸寸斷裂。殘念發出不甘的嘶吼：“蠢貨！你以為那些收割者會放過……”

黑霧尚未散儘，載物令突然射出一道金光，裹著殘念最後的神識沒入劍胚。陳麗撫過劍身新生的銘文，輕聲道：“它成了牢籠鑰匙。”

扣肉縮小回黑犬形態，懶洋洋趴上蓮台：“汪，下次選簡單點的局行不？狗爺啃骨頭都沒這麼累……”

殿外忽傳來吳妍的驚呼。眾人奔出時，隻見天穹裂開一道縫隙，隱約可見人馬座星雲在其中流轉——而那正是歸墟之門的坐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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