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佛械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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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集：天工弑主

混沌青蓮的虛影在張玄丹田處搖曳，蓮葉上流轉的符文忽明忽暗。他單手按住機甲佛紋巨人的胸口，掌心傳來刺骨寒意——那具由暗盟改造的機械佛雕，此刻正發出不祥的嗡鳴。巨人體內，一枚嵌著黑洞引擎的舍利子瘋狂旋轉，漆黑的光芒如墨汁般滲透機甲外殼。

“張玄，快退！”陳麗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她指尖纏繞著媧皇血凝成的星紋鎖鏈，試圖捆住巨人關節。然而機甲佛紋突然爆發出梵音，竟是《殺戮波羅蜜》的經文，震得鎖鏈寸寸斷裂。

“這玩意在吞噬靈氣！”張玄瞳孔一縮。他丹田內的混沌青蓮猛地收縮，竟是被黑洞引擎的吸力牽引。巨人的金屬手掌驟然張開，掌心炮口凝聚出猩紅光球，炮身篆刻的暗盟符紋如同活物般扭動。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黑影撕裂空間。扣肉化作嘯天神獸的戰鬥形態，銀白毛發間流轉星辰光輝，犬爪拍下時帶起時空漣漪：“汪！本尊的爪子專治不服！”爪風與光球相撞，竟將能量流硬生生扭曲成漩渦。

“劉芒，左側陣眼！”陳麗高喝。遠處持劍的劉芒早已蓄勢待發，他脊椎上的劍骨黑紋驟然亮起，冰焰順著劍鋒噴湧而出，瞬間凍結了機甲佛紋的右腿關節。吳妍則從懷中拋出一枚青銅羅盤，羅盤指針飛速旋轉，地麵裂開數道縫隙，地脈靈氣如鎖鏈纏上巨人脖頸。

“你們以為能困住天工造物？”公輸絕的冷笑從機甲內部傳來。這位墨家叛徒的身影在駕駛艙內若隱若現，他十指結印，黑洞引擎的轉速再度飆升。舍利子表麵裂開細紋，內部竟傳出機械合成的梵唱：“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

張玄突然悶哼一聲。他丹田處的混沌青蓮劇烈震顫，蓮心迸射出一道青光，直刺舍利子核心。兩股力量交鋒的刹那，時空仿佛靜止。

**哢嗒。**

舍利子裂成兩半，露出其中一枚晶瑩剔透的晶核。晶核內浮現全息投影——那是一名身著素白長裙的女子，眉眼與陳麗有七分相似。

“麗麗，媽媽在終點等你。”

陳麗的星紋鎖鏈哐當落地。她踉蹌半步，喉嚨像是被什麼哽住：“這是……三十年前失蹤的科考隊錄音……”

公輸絕的笑聲陡然癲狂：“暗盟早就盯上媧皇血脈了！你以為你母親當年真是意外失蹤？”他猛地按下操控台按鈕，黑洞引擎轟然暴走，空間開始向內坍縮。

“扣肉，定住這片區域！”張玄暴喝。嘯天神獸仰天長嘯，額間第三目射出銀白光柱，硬生生將坍縮的時空錨定。趁此間隙，張玄縱身躍起，混沌青蓮在他身後綻放千重幻影，每一片蓮葉都刻著上古河圖洛書的軌跡。

“破！”他並指如劍，青蓮虛影化作流光刺入晶核。

晶核應聲粉碎，暴走的黑洞引擎驟然停滯。公輸絕的虛影在消散前嘶吼：“暗盟的棋局才剛開始……”

煙塵散儘，舍利子殘骸中飄出一縷金絲，竟是段纏繞著基因鏈的錄音殘片。陳麗顫抖著接過，星紋與金絲共鳴的刹那，她腦海中浮現出畫麵——

浩瀚星空中，九尊青銅鼎環繞成陣，鼎內鎮壓著蠕動黑影。而她母親的身影立於鼎陣中央，手中補天石正緩緩融化……

“歸墟之門……”陳麗喃喃自語，左臂的青銅化壞死突然蔓延至手肘。張玄一把扶住她，混沌青蓮的根須自發纏繞傷口，青芒與黑氣激烈交鋒。

扣肉踱步過來，爪子扒拉著舍利子碎片：“這玩意摻了佛門‘無相金’和暗盟的‘噬靈鐵’，難怪能人造黑洞。”它忽然歪頭看向陳麗，“不過你娘留的錄音……本尊嗅到‘大衍神算’的味道，怕是局中局啊。”

劉芒收劍入鞘，冰焰在劍骨上緩緩熄滅：“墨家叛徒、暗盟、諸聖殘念……這幫人到底想從逍遙界得到什麼？”

“恐怕不止逍遙界。”張玄望向天際。混沌青蓮的根須已深入虛空，他能隱約感知到，某種龐大如星係的意誌正在蘇醒。

吳妍蹲下身，羅盤指針突然指向東方：“靈脈有異動！三百裡外……有座古廟正在從地底升起！”

眾人對視一眼。扣肉咧嘴一笑：“走！本尊倒要看看，還有多少‘驚喜’等著咱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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