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靈泉異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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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白色的靈泉忽然泛起漣漪，一縷血絲自泉眼深處蜿蜒而上，如同活物般在水中擴散。陳麗蹲在泉邊，指尖剛要觸到水麵，卻被張玄一把拉住：“不對勁！”話音未落，整潭泉水已化作猩紅，映得四周冰壁如染血玉，一股腥甜氣息撲麵而來。

“這靈泉本是逍遙界地脈所化，怎會平白染了煞氣？”張玄眉頭緊鎖，掌心混沌青蓮虛影若隱若現。陳麗胸口的星紋驟然亮起，陰陽雙魚自她腳下盤旋而出，將血色泉水隔絕在三尺之外。忽聽一聲犬吠破空，黑影卷著風雪撲來——扣肉甩著尾巴落在泉邊，琥珀色的眸子盯著血泉，竟口吐人言：“汪！這水裡摻了‘因果債’，喝一口得遭三天雷劈……不過嘛，也能瞧見三天後的糟心事。”

“你這狗子，倒是會說風涼話。”陳麗笑罵一句，指尖卻微微發顫。她與張玄雙修後靈氣交融，此刻分明感應到血泉中藏著莫大機緣，卻也裹挾著令人心悸的凶險。

“非風涼話，而是實話。”一道蒼老嗓音自冰窟深處傳來。白發老者踏雪無痕，灰袍上繡著北鬥七星，手中竹杖一點地，血泉竟凝成一麵水鏡。鏡中浮現張玄持劍血戰的畫麵，而他腳下赫然躺著陳麗的屍身——正是冰湖倒影中的預言場景！

“老夫玄真子，守這靈泉三百年了。”老者長歎，“血泉現世，意味著三十六重天的‘瑤池劫’已波及下界。飲此水者，可窺三日天機，卻也要替天道承三日因果。小友，你命格特殊，這血泉於你……”他深深看向張玄，“是機緣，更是死劫。”

張玄沉默片刻，忽然掬起一捧血泉一飲而儘。喉間灼痛如吞火炭，眼前驟然炸開無數畫麵：暗盟機甲撕裂星艦艙門、九尾靈狐在雷劫中血肉模糊、降魔杵貫穿劉小波胸膛……最後定格在陳麗為他擋下致命一擊的瞬間。

“如何？”玄真子竹杖輕叩冰麵。

“看見暗盟的走狗要來了。”張玄抹去嘴角血漬，青蓮圖騰自金丹蔓延至脖頸，“正好拿他們試劍。”

仿佛響應他的殺意，冰窟穹頂轟然炸裂！三道黑影裹著雷雲墜下，為首者機甲右臂刻著“逆陰陽”符咒，正是暗盟監視者梟無涯。他獰笑道：“這靈泉歸暗盟了！至於你們——”機甲掌心噴射出紫黑雷光，“當肥料吧！”

陳麗星紋暴漲，陰陽雙魚化作光盾硬抗雷擊，腳下冰層卻寸寸崩裂。扣肉仰天長嘯，身形暴漲為三丈高的嘯天神獸，黑毛如鋼針倒豎，一爪拍向左側敵人：“汪！吃小爺的時空牢籠！”爪風過處，那機甲竟被定在半空，周身覆滿冰晶。

張玄趁勢拔劍，混沌青蓮與星辰軌跡交織成“大日如來印”，劍光如銀河傾瀉。梟無涯的機甲被斬斷一臂，卻從斷麵伸出無數血肉觸須，嘶吼著重組：“佛門神通？暗盟早解析透了！”觸須驟然化作降魔杵虛影，與張玄的劍芒撞出漫天火星。

“解析？”張玄冷笑，劍勢忽變逍遙遊身法，如鯤鵬掠海般繞到機甲背後，“那這招呢？”他並指為筆，以血為墨，在機甲外殼疾書《太素玄經》。經文亮起的刹那，機甲內部傳出淒厲慘叫——梟無涯的機械右臂竟自行扭曲，反將主人胸膛捅穿！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是姑蘇慕容氏的鬥轉星移？”玄真子撫須驚歎。

“不，是科學修真。”陳麗俏皮一笑，星紋化作鎖鏈捆住最後一具機甲，“用佛經代碼黑進他們的係統而已！”

血戰平息後，扣肉縮回田園犬模樣，叼著半截機甲殘骸嘀咕：“汪！暗盟的破爛比骨頭還難啃。”張玄卻踉蹌跪地，七竅滲出金血——預知未來的反噬開始了。

玄真子將竹杖插入血泉，引出一道清流注入張玄眉心：“三日因果，老夫替你化去一日。剩下的……且看天意。”

陳麗握緊張玄的手，星紋與青蓮交相輝映。冰窟外風雪呼號，而血泉中的倒計時，已悄然指向“八百八十七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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