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木甲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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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墨門遺舟

第二十一章 木甲瘟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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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門遺舟的青銅廊道內，青苔斑駁的齒輪發出滯澀的摩擦聲。陳麗掌心的"太素玄光"映出詭異紋路——吳妍的指尖正滲出木質纖維，指節間嵌著鏽跡斑斑的青銅齒輪。

"關節...卡住了。"吳妍咬著牙，將機油滴入腕部裂縫，齒輪轉動帶起一串火星，"這瘟病，怕是撐不過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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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前，眾人為躲避歸墟潮汐闖入遺舟。張玄以混沌星典破譯艙門時，暗格裡忽竄出墨綠藤蔓。扣肉咆哮著撕碎藤莖，汁液卻濺上劉芒手背。

此刻劉芒蜷在角落，半邊身子已化作虯結古木，樹皮紋路間隱約浮出《墨子·天誌篇》的篆文。"是墨家守陵術！"陳麗指尖劃過樹皮，"以活人為薪，化機關永存——這遺舟本就是座活墓！"

艙頂忽傳來機括轉動聲。千百青銅蝙蝠俯衝而下，翅刃削過岩壁濺起碎石。張玄劍訣一引，滄海劍氣化作遊龍絞殺蝠群，卻見蝠屍落地即生新芽，轉眼長成荊棘鐵木。

"不能殺！"陳麗甩出靈田培育的噬金蟻，"這些機關獸是瘟病媒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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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退至丹房，青銅鼎內殘香未散。鼎身浮雕刻著墨家巨子與老子對弈，星軌為枰，文明作子。扣肉忽然對壁龕低吼，爪印觸發機關，暗格彈出一卷《非攻醫典》。

"墨翟竟留了破解法！"陳麗快速翻動竹簡，"需取天誌閣的渾天儀，配合..."她話音戛然而止——劉芒的根係已紮穿地磚，正貪婪吮吸著地脈靈氣。

張玄並指劃開掌心，以血為墨淩空書寫《逍遙遊》。"北冥有魚，其名為鯤！"血字化作虛影巨鯤，暫時鎮住瘋長的鐵木。吳妍趁機拋出墨家令牌："天誌閣在船艏，要過三千機樞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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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道儘頭，三千青銅俑持戈而立。地麵刻著九宮八卦圖，每步皆引動不同殺機。扣肉鼻尖輕顫，忽然衝向巽位，犬吠聲在甬道蕩起回音。

"跟著扣肉！"張玄劍氣開路，斬斷突刺的地矛。陳麗袖中飛出改良版噬靈藤，纏住機關俑關節。第三千步時，吳妍右腿齒輪卡死，她竟生生擰下膝蓋零件："走！"

渾天儀懸浮在天誌閣中央，二十八宿星圖流轉不息。陳麗咬破指尖按向核心，星圖突然暴走，青龍七宿化作實體撲來。張玄縱身躍起，滄海劍意凝為實質，劍鋒過處星辰隕落。

"就是現在！"陳麗將噬靈藤種入渾天儀缺口。藤蔓瞬間綻放，花蕊中吐出萬千光點，眾人身上木紋急速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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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芒癱坐在地，樹皮褪去後露出蒼老麵容。"生機被奪走十年..."他苦笑著握緊複原的手掌。吳妍正為關節塗抹新煉製的"百花髓"，忽然指向渾天儀陰影："那是什麼？"

殘破的青銅匣中，躺著半枚刻有"兼愛"二字的齒輪。扣肉突然毛發倒豎，衝著虛空狂吠——匣底殘留的墨綠汁液，正與三日前藤蔓汁液一模一樣。

"墨門有人活著。"張玄劍氣激蕩，震碎暗處窺視的青銅眼，"在拿我們試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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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舟深處傳來機括轟鳴，似有巨物蘇醒。陳麗收起渾天儀碎片："瘟病隻是開始，真正的大疫..."她望向船艏那尊百米高的墨子像，雕像眼角正滲出墨綠液體。

扣肉忽然躍上船桅，對著星空長嘯。北鬥第七星閃過妖異紫光，星輝落地成紋——正是眾人身上曾浮現的木甲咒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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