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傾國傾城，美豔不可方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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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秦聖僅憑數語便化解危機，替自己和父親解圍，穆念慈對秦聖的情愫愈發強烈。

甚至，連她自己都未曾注意，看向秦聖的眼神都拉絲了。

楊鐵心見完顏康離去，生怕再生枝節，便催促眾人加快步伐，前往下榻的客棧。

抵達客棧後，楊鐵心暫且將秦聖與穆念慈置於一旁，拉著郭靖進房間，迫不及待地與他促膝長談。

在得知郭靖此番由蒙古遠赴中原的緣由後，楊鐵心麵色霎時劇變，繼而難掩心中激蕩。

他萬萬未曾料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妻兒，非但安然無恙，更已被丘處機道長尋回！

這對他而言，無疑是天降喜訊。

激動之餘，楊鐵心連忙吩咐店小二，備上佳釀與幾碟精美下酒小菜，欲與郭靖開懷痛飲，共慶此喜。

秦聖見狀，深知楊鐵心與郭靖之間，尚有諸多話語需傾訴，自己繼續留於此處，恐覺乏味，遂向穆念慈提議道：“穆姑娘，咱們不妨一起出去散散步，我也想領略一番這中都的夜色。”

穆念慈聞言，美眸一亮，頓時滿心歡喜地答應。

隨後，二人便並肩同行，一起向客棧外走去。

秦聖剛踏出客棧大門，一名店小二急忙趨步上前，恭敬問道：“敢問公子可是姓秦？”

秦聖心中微感詫異：“正是，在下秦聖，有何貴乾？”

店小二笑道：“那便對了，有位客人曾留下一封信，特意囑咐要交予一位名喚秦聖的公子。”

秦聖驚訝：“信在何處？”

“在此，請公子查收。”

店小二恭敬地將信遞予秦聖。

秦聖接信在手，瞥見信封之上，寫著“大壞蛋親啟”五個大字，心中頓時明了，這必是黃蓉的信。

秦聖展開信箋，但見其上寫道：“我於城外十裡湖畔處候君，有要事與君相商，望速來！”

言簡意賅，無多餘之詞。

秦聖望向店小二，詢問：“送信之人如今何在？”

店小二搖頭道：“送信之人已離去，我亦不知其蹤。”

秦聖聞言點頭，隨手拿出一錠銀子，吩咐道：“你去備些上好的酒肴，送至天字一號房間，若錢還有剩餘，便全賞給你了。”

店小二雙手接過銀子，滿臉喜色：“多謝公子慷慨，小的這便去辦！”

秦聖揮手示意他速去辦理，隨後又看向穆念慈，略帶歉意道：“穆姑娘，恕在下不能與你散步了，令尊與郭兄弟似乎還需深談，在下亦不便打擾，待我赴約歸來，再與諸位把酒言歡。”

穆念慈善解人意，溫婉道：“秦公子，你不必顧及我，先去赴約吧，其實該抱歉的是我們才對，家父請公子前來，卻隻顧與郭大哥交談，而冷落了你，念慈代家父向你致歉。”

秦聖擺手道：“穆姑娘言重了，那咱們就此彆過，回見！”

言罷，他瀟灑轉身，離開了客棧。

穆念慈目送秦聖離開的背影，直至其消失於視線之外，才默默轉身，回到自己的房中。

楊鐵心見穆念慈獨自歸來，心中好奇，問道：“念慈，秦公子呢？你不是與他一同出去散步嗎？”

穆念慈心緒不寧，態度略顯敷衍：“有人送信邀秦公子前去赴約，於是他便向我辭彆了。”

楊鐵心皺眉：“秦公子隻是正常赴約，但為何你卻悶悶不樂？”

穆念慈黯然神傷，如實以告：“我瞥見了信上的字跡，工整娟秀，應是出自女子之手。”

楊鐵心沉默片刻，安慰道：“你也不必悲觀，或許隻是單純的朋友約見而已，若你真的心儀秦公子，不妨等他回來後主動出擊。”

……

另一邊，秦聖離開客棧後，步履矯健，直奔城西十裡外的湖畔。

抵達湖畔，未見人影，他便悠然坐於一塊碩大的青石之上，靜候黃蓉的到來。

此時，天空飄起了雪花，氣溫雖未至酷寒，湖麵卻未結冰。

雪花輕盈，落在湖麵，瞬間融入水中。

湖畔梅樹成排，梅花與冰花雪蕊交相輝映，更顯清麗脫俗。

秦聖靜候片刻，忽聞一縷悅耳歌聲自湖心傳來。

“雁霜寒透幕，正護月雲輕，嫩冰猶薄。溪奩照梳掠，想含香弄粉，豔妝難學。玉肌瘦弱，更重重、龍綃襯著。倚東風、一笑嫣然，轉盼萬花羞落。”

“寂寞家山何在，雪後園林，水邊樓閣。瑤池舊約，鱗鴻更仗誰托，粉蝶兒、隻解尋桃覓柳，開遍南枝未覺。但傷心，冷落黃昏，數聲畫角。”

身為資深的武俠迷，秦聖當然清楚，這是金庸改編辛棄疾的《瑞鶴仙·賦梅》曲調。

此曲清音柔美，婉轉悠揚，令他心曠神怡，陶醉其中。

一曲終了，水聲潺潺，一葉扁舟自樹叢中悠然飄出。

隻見船尾處，一位絕色女子輕搖船槳，駕馭著小舟緩緩而來。

她長發如瀑，自然披散在肩頭，一襲白衣勝雪，腰間束以金帶，在白雪的映襯下，更顯得熠熠生輝，宛如畫中仙子。

待小舟漸漸靠近，秦聖才看清那女子正值青春年華，約莫十五六歲模樣。

她的肌膚白皙如玉，容顏絕美，仿佛凝聚了世間所有的美好，令人不敢直視，生怕褻瀆了這份聖潔。

船上的女子微微側首，斜靠於舟邊，見秦聖癡癡地凝視著自己，不禁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調侃道：“怎麼樣，大壞蛋，我這身裝扮能入你眼否？”

秦聖回過神來，驚歎道：“蓉姑娘當真是傾國傾城，美豔不可方物，在下還以為見到了天女下凡！”

此女正是換回女裝的黃蓉，聽聞秦聖的誇讚，她心中猶如被蜜糖包裹，甜滋滋的。

隨後，她又俏皮地問道：“那你說說，我和那位穆姑娘，究竟誰更美？”

望著黃蓉那期待的眼神，秦聖心生逗弄之意，故作為難，遲遲不語。

黃蓉見狀，頓時小嘴微撅，不滿道：“大壞蛋，你怎麼不說話了？剛才不還說我傾國傾城嗎？”

秦聖一臉為難：“蓉姑娘你的確是傾國傾城，但人家穆姑娘亦是國色天香，你偏要讓我做比較，這不是為難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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