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奧哈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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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爾維亞聽聞，用手捂著嘴輕笑道：“哎呀，我女兒今年好像也有八歲了，很久沒見她了呢……”

這句話的聲音很小，但是在說出來後，整個海賊團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之中，奧爾維亞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慌亂地站起身，尷尬的捂著嘴：“哎呀！好像說出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彆這麼看著我……”

“誒？！？！？！”

眾人異口同聲地爆發出巨大的聲響，驚起了停在桅杆頂端的幾隻海鷗。

“你……有個女兒？”艾琳娜的聲音滿是難以置信，“八歲？”

艾琳娜的臉頰頓時羞紅無比，她之前處處與奧爾維亞作對，結果告訴她奧爾維亞竟然已經結婚了？！一想起之前她做的那些幼稚的事情，就渾身難受，腳趾用力抓緊地麵，尷尬地無地自容。

奧爾維亞看到艾琳娜的表情，捂著嘴輕笑道：“是啊，已經八歲了……”

“你……你！”艾琳娜瞬間抓住奧爾維亞的肩膀搖來搖去，“你結婚了為什麼之前不告訴我？！”

“你也沒問我啊？”

“你是說，”萊德瞪大眼睛，“你這副端莊學者的樣子，居然已經是個母親了？”

“難以置信！”艾力克拍案而起，“你看起來頂多二十五六歲！”

奧爾維亞感到臉頰發燙，不知是因為剛剛喝了酒的緣故還是窘迫導致的。她深吸一口氣，抬頭麵對眾人驚訝的目光。“是的，我有個女兒，叫羅賓。她...現在在奧哈拉，和我弟弟一起生活。”

甲板上再次陷入沉默。全斯推了推眼鏡，打破寂靜：“那你為什麼...？”

“為什麼要離開她？”奧爾維亞苦笑，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酒杯邊緣，“因為曆史正文...因為真相...我不能讓羅賓生活在謊言構築的世界裡。”她的聲音越來越低，“而且...如果世界政府知道我在研究這些，她們會有危險。離開...是對她們最好的保護。”

“世界政府已經知道這些了……”

“所以我們才來到這裡，不是嗎？”

伐爾撒沉默地注視著她，帽簷遮擋下的表情難以捉摸。

突然，盧卡斯舉起酒杯：“敬奧爾維亞！一個為了理想離開孩子的母親！”

“汪！”

船員們遲疑了一下，隨後紛紛舉起酒杯。奧爾維亞驚訝地看著他們，眼中泛起淚光。

“彆那副表情，”萊德撞了撞她的肩膀，“我們可是海賊，又不是道德法官。”

“就是，”艾力克咧嘴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誰還沒點秘密呢？”

“對了，”艾琳娜此時也對奧爾維亞沒有敵意了，“羅賓的父親是誰？”

“她的父親……”奧爾維亞的表情瞬間黯然下去，眾人立刻收斂了笑容，艾琳娜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事的，悲傷的感覺我早已忘記，因為我現在正處於一個更好的未來……”

夜漸深，星光灑在甲板上。奧爾維亞發現自己被船員們圍在中間，聽他們講述各自的故事。她不再是最初那個疏離的學者，而是成為了這個海賊家庭的一員。

當宴會散場，奧爾維亞回到自己的小艙房時，她從懷中取出藏在貼身口袋裡的照片——羅賓兩歲生日時的笑臉。她輕輕撫過照片，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再等等，羅賓，”她低聲承諾，“媽媽馬上就回來了……”

船身隨著海浪輕輕搖晃，如同母親的搖籃。奧爾維亞將照片放回原處，躺上床鋪。今晚，她不再夢到孤獨的航行，而是夢到了奧哈拉的沙灘上，羅賓向她奔來的身影。

……

“左滿舵！注意暗礁！”艾琳娜的喊聲穿透濃霧，在諾第留斯號的甲板上回蕩。

艾德裡安緊握舵輪，感受著木質輪盤傳來的細微震動，穿越這片被稱為"學者之霧"的海域之後就能見到傳說中的曆史學家的聖地——奧哈拉了。

濃重的白霧像一堵牆般包圍著他們，連海水的波動都變得難以辨認。

“船長，航海圖顯示我們應該已經接近了。”全斯蹲在甲板上，手指在一張泛黃的海圖上緩緩移動，他的鋼筆在羊皮紙上留下淺淺的劃痕。

突然，一陣清風吹散了前方的霧氣，就像舞台的帷幕被無形的手拉開。甲板上的嘈雜聲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天啊...”艾琳娜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奧哈拉島如同夢境般浮現。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座高聳入雲的巨樹——傳說中的"全知之樹"，它的樹冠廣闊得足以遮蔽半個島嶼，枝葉間閃爍著無數燈火，像是樹上結滿了星辰。

樹乾的粗壯程度堪比諾第留斯號的十倍，表麵覆蓋著發光的符文，那些古代文字在暮色中流淌著藍色的微光。

“那些...那些是古代文字！”艾力克剛剛拿出的酒瓶從手中滑落，在甲板上摔得粉碎。

島嶼呈完美的圓形，被一圈環形山丘環繞，山丘上錯落有致地分布著白色石質建築，每一座都帶有圓頂和拱門，典型的學者風格。最令人驚歎的是，整個島嶼被一種發光的藍色苔蘚覆蓋，在漸暗的天色中散發出柔和的熒光，將海麵染成了夢幻的藍色。

“沉錨！”

當諾第留斯號緩緩駛入奧哈拉唯一的港口時，他們才注意到這個港口本身就是一件藝術品。碼頭由白色大理石砌成，每一塊石板上都雕刻著不同的星座圖案。港口呈螺旋形向內延伸，中心是一座噴泉，噴出的不是水，而是流動的光。

“這地方...太乾淨了。”盧卡斯低聲說，他的右手撫摸著他那糟亂的胡子，“連一點魚腥味都沒有。”

的確，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混合了古老羊皮紙、草藥和某種清新花香的氣息，與眾人習慣的鹹腥海風截然不同。

船員們陸續下船，每個人都小心翼翼地，仿佛害怕自己的靴子會玷汙這潔白的地麵。就連平時最吵鬨的船匠萊德也安靜得像隻貓，他粗糙的手指輕輕撫過碼頭欄杆上精細的天文雕刻。

“歡迎來到奧哈拉，遠道而來的海客。”

一個清澈的女聲從我們身後傳來。轉身看去，一位身著深藍色長袍的年輕女子站在燈光下，她的眼鏡反射著全知之樹的光芒。在她身後，幾個同樣裝束的人正推著一輛裝滿書籍的小車。

“我是艾麗卡，奧哈拉考古學會的初級研究員。”她微笑著行了一個奇怪的禮，雙手在胸前交叉，“看你們的旗幟，應該是第一次來我們的島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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